第21部分(第3/4 頁)
和影響力大有增長。……因為他們是政府不可缺少的耍角,發表的意見字字珠璣,所代表的便是合法,取代了神職人員的地位。老沃爾特*惠特曼宣稱:“教士離去,神聖的文人降臨。”(哈哈!厲害!!)我說的並非是這批文人的“素質”,而是他們增長的勢力。
(在經過二戰後各大學學院對數百萬人的“文學教育”後,)目前我們有了相當大的文學社群,以及勉強稱得上的文學文化,但在我看來那是個非常壞的文化。
文人的養成是在大學,而非市井之間,或自由奔放的社會。大眾傳媒與大學贊助的季刊,吞沒了文學###的報章雜誌。領人薪水的教授廉價提供文學###的文章,結果只是扼殺了同行的對手。……因此,大學正在生產大量的文人,這些文人或教書,或寫作,或從事出版業。……他們所做的相當有限,只不過是將經典之作轉變成其他形式的論述,將想象翻成意見,將藝術改成認知。他們只是換個不同的角度,將所有的東西重新詮釋,而且通常是變得更難懂。他們讓人絞盡腦汁去理解作品,而非讀後產生感受或反應。
有時候他們似乎在製造“知識分子的歷史”,形成一種次文化,不太切合藝術本身,倒比較適合他們和他們的學生(比如大學教授和理論研究者)。有時候我覺得他們在刻意營造出一種20世紀新形態的文明知###。……這也許有部分是文人強求藝術要有意義所產生的結果。
……我們付錢給心理學家,請他們###我們的心靈,以科學的眼光重新描述我們的個###,最起碼用語言將我們的意識合理化。……然而,我們的文人重新詮釋一切的結果卻是每況愈下,抹黑現世,向同輩否認創意視野的存在。他們自認為是現代經典作家惟一的傳人。……彷彿他們是這些大師惟一的代表。……因此他們享受到某種上流社會的特權。他們是快樂的少數人。(所謂文化“精英”)
現在有明顯的跡象表明,美國大學所謂的人文學知識分子,正想將文學據為己有,從作家那裡奪走文學。……這些知識分子如何對待文學?他們談論文學,珍藏文學,靠文學混飯吃,憑文學成為社會精英,以文學做論述。文學是他們的材料,他們的資本。……他們想利用現代傳統的文學,製造出更高明的東西(所謂理論)。他們設計出一個更高等、更珍貴的心靈國度,一個耀眼的知###國度。(即上層建築,甚或意識形態的構建。然而它究竟真正與文學本身相關嗎?)
(貝婁真是太他X深刻了。他用雖略嫌尖刻的語言直擊這群所謂知識分子和社會精英的心臟地帶,把他們偽裝的外皮給生剝了下來,讓人冷汗淋漓。雖然說得刻薄而毫不留情面,卻是一針見血,字字真言。)
(緊接著,他又批評了當下的知識分子(如教師、媒體從業者或文化官員)對市民大眾嗤之以鼻,同時又是“飛黃騰達”的一群:他們有錢有勢,過著貴族(上流社會)般的生活。他們白天是成功人士,追逐名利,晚上搖身一變,成了社交場合的文化名人,代表著藝術和文學。“還有什麼比這更取巧的嗎?”貝婁在文中直接痛斥他們是出賣文學與出賣靈魂的人群。)
也許是信仰沒落的後果,也許是對人類行為價值懷疑的結果,現世的狀況或許便是如此。……白天上班時是副總,到了雞尾酒時間卻搖身一變,成了無政府主義者或者夢想家。他們處於高收入人群(因為他們是知識分子,文化精英),與紐約的汙穢危險隔離(下層社會),當然能夠保持各種疏離的情緒,高高在上地生悶氣、忘恩負義、憤世忌俗、懷疑和不屑權威。
這並非是今天才有的現象。陀思妥耶夫斯基注意到,含淚朗誦席勒抒情詩的人,也非常善於經營他們的仕途。(哈哈、哈哈!)
Veblen所謂的“訓練有素的庸才”。(如文學系的畢業生們)
不僅如此,他們還設計出一種符合他們需要的文學和藝術,並有力量招募能配合他們的畫家和小說家,(創作出的小說)都意在討好文人階層。……雖然他們可能只不過是流行學說的註腳。
文學因為能被人動手動腳而變得重要起來。它逐漸成為一種志向、姿態、生活模式和立場的來源。(太他X深刻了!)
……有關前衛派(或先鋒派),我還要說最後幾句……但坦白說,天才總是來自前衛的一群,其脫離傳統並非任###或策略的結果(並非出於理論先行的指導),而是有其內在的必要(而應是自發而生的)。
最後,貝婁指出,“作家”沒有必要去接受這些高層次的“小眾”,而應該明確“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