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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洞察在心,說著,楊宣凝轉過來,說著:“取捨利來。”
就有羅士信取出一個銅盒,楊宣凝微微一笑,就把盒子啟開,頓時,一片異力充滿了整個亭子,在雪花之下,還是黃光湛然,楊宣凝隨手翻來一扣,魔門人人夢寐以求地聖舍利,滾往亭中桌面,到桌心才倏然而止。
頓時變色。
楊宣凝看都不看,直凝望著外面的雪花,語調平靜的說著:“石公動心了。”
“恩,聖舍利關係著我聖門興衰,也關係著我之大願,唐王予我舍利,什麼要求都只管說來,我必助你一統江山。”石之軒深深的望了一望聖舍利一眼,然後說著。
“如果石公只想要聖舍利,武功大進,那隻管現在取去,孤絕不阻擋,如是石公要振興聖門,還與我在此多說一會。”楊宣凝淡然自若說著,心中一片平靜。
事實上,他時到今日,和胡教,特別是北方胡人世家的矛盾已經不可避免,未必能夠趕盡殺絕,但是必分得一方勝負才可。
得了楊公寶藏,舍利落到他手中,是肯定隱瞞不了太久,對專於武道的人來說,聖舍利的價值,更在武器和財富之上,別的可以不要,這舍利萬萬不可放棄。
如果專心私用,那無論怎麼樣,他直接面對的是。胡教,魔門,甚至大明尊教等一系列人的打擊,這在奪取天下地關鍵時間點上,無疑是錯誤的,現在既然已經吸取了大半,不如直接把舍利丟擲,不但轉移了眾人視線,同時也可結好石之軒。
更重要地是。石之軒就算一統魔門,在現在的情況下,也利大於弊,如果魔門和胡教糾纏不休,那才是大好事。
但是,能夠把隱藏生死之秘的聖舍利,就這樣丟擲,這種氣魄,就算知道利弊得失。又有幾人能夠?
石之軒伸出手來,撫摩著聖舍利,感覺到裡面隱藏的浩瀚元精,目光仍凝注往亭子下面,還沒有結冰地溪水上,深深嘆息一聲,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變化,露出緬懷回憶的神情,語氣卻出奇的平靜:“唐王真是我平生所見,最具王者氣魄之人。我在這一刻,才真正相信唐王能夠奪取天下了,說吧,唐王要我作些什麼?”
“聖門不可統,而諸子百家可興,石公如有此心。當可為孤臣。”
“唐王要興諸子百家?”石之軒眸子露出了精芒。
“怎麼,不可嗎?石公在武功上的成就,孤當欣賞,但是孤最欣賞地,卻是石公在政治上的成就。”楊宣凝從容自若,淡淡說著:“石公出山,聖上初位,入西域。”
“五胡亂華,雖然漢族受到前所未有之浩劫,但是實際上。入得中原的胡族,也在與漢族二百年衝突中,大半折損,餘者也不得不進行部分漢化,突厥人原本只是柔然治下的一個奴隸部落,但自西魏文帝大統年後,突厥橫掃草原,滅國無數。”
“突厥的強盛,給原本是主子地五胡王國巨大的壓力。不得不爭相向突厥人納貢示好,以免腹背受敵。鮮卑族的北周。亦飽受突厥欺凌,北周武帝甚至不惜迎娶突厥木杆大汗之女為後,而讓他自己的原配竇氏退居側室,其卑躬屈膝地程度一致於斯。”
“北周滅北齊,隋代北周之後,隋文帝與突厥交惡,突厥南侵,隋軍盡起精銳相抗,卻仍被殺得節節敗退。隋將達奚長儒率兩千隋軍與十萬突厥軍在周桀拼死一戰。是戰隋軍將士晝夜拼鬥,血戰三日,士兵手中武器全部損耗殆盡。突厥人死傷萬餘。”
“由此可見石公之經略。石公不帶一兵一卒,僅僅採取分而治之的政策,在短短數年間,突厥分裂,內戰連連,元氣大傷,東突厥的啟民可汗甚至不得不採取表面臣服於隋的政策,誠可謂是澤及後世。”
“古今英雄,唯石公也,石公在《西域圖志》中自信滿滿地以‘渾、厥可滅’來做結尾,當是英雄之言,孤雖有志於天下,也不得不讚嘆石公之偉業。”
原本世界中,前有邢漠飛指責裴矩令其國破家亡,後有師妃暄說他意圖分裂國家、禍亂天下。這其實全部是狗屁,別的不說,就說一個事實——唐代幾乎完全繼承了隋煬帝時期地西域政策,不但對西域各民族分而治之,甚至經略西域時先取吐谷渾的步驟都與隋煬帝如出一轍。而唐太宗、高宗兩朝亦相續大舉征伐高麗,乃至唐太宗臨終死,尤以未能平高麗為念。
當然,在平撫西域地過程中,難以避免如邢漠飛之輩的怨恨與血淚,更會激起胡教的憤怒,由此可見,日後寧道奇為了胡教利益,約戰宋缺,四大聖僧圍攻石之軒,實在是無恥之極,可殺。
遼河流域位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