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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的說:“聽聞妃暄化名秦川,不知現在八百里秦川,又有何用?”
這句話,本是她說地,但是現在,完全可以回給她,這句反問,更是直破人心,直接說明了,你當年選皇帝時,化名秦川,就已經有所定數,這明顯是屬意得關中地李閥,其心如此,奇#書*網收集整理還談得上其它嗎?
師妃暄默然,美眸異采漣漣,卻還是以平靜的語調淡淡道:“陛下現已登基,不知為君之道如何?”
楊宣凝同樣淡然說著:“為君之道,天地人。”
“何為天地人?”
“天者,天命,應運,時勢,地者,地理,城池,龍脈,人者,得人心者得天下。”
“何以得人
“如得天地,得人心者,下者小恩而法道,中者小恩而安道,上者大恩而權道。至於選賢任能,已在其次。”
“何為法道,安道,權道?”
“人心如鐵,官法如鐵,小恩大法,治民之要。”
“世所安寧,在於中者,小恩而安,治士之要。”
“上者寡恩,在於自有,唯治於權,治上之要。”
也就是說,小民施於小恩足夠了,要以法律羅網處置,這是受法地主要階級,士子階級,小恩也足夠了,但是要給他一個安定的產業基礎和言論基礎,而上位者,本來自有產業,自有根基,皇帝施恩,根本就是錦上添花,治理他們,唯權道。
師妃暄沉聲道:“大亂之後,如何實現大治?”
楊宣凝微微一笑:“楊廣之基,已可大治,且亂後易教,唯在許之自化就可,朕取道德清靜二字,以得修養,又取大禹治水,也取疏導二字,以引國運。”
師妃暄聽得默然不語,又沉聲說著:“昔日文帝楊堅登基,不也是推行德政,誰料兩世而亡,天意難測,陛下對此又有何看法?”
楊宣凝默想片刻,說著:“因為隋帝得國不正。沒有能力大舉殺戮。”
師妃暄平靜的說著:“還請陛下仔細說來。”
“隋帝如嫁接,苗雖新苗,骨幹樹根仍是老舊。如此,皇帝雖新。國家還舊,無法擁有新血,舊病還在,所以二世而亡,古往今來成大事者。能延國運者,無不是新苗新枝,凡擋著帝座的障礙物,一律均被清除,妃暄你也不例外。”楊宣凝淡然說著。
師妃暄現出一絲充滿苦澀意味的神情,美目凝視:“陛下,李淵從強勢轉為弱勢,塞外聯軍將乘機入侵,縱使不能蕩平中土。造成的損害會是嚴刻深遠地,百姓的苦難更不知何年何日結束?中土或永不能回覆元氣,這又何解?”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朕本天下獨夫。妃暄這個問題問錯人了。朕只為自己,只為楊唐。其它的事情,與我何關,唯民如大海,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所以朕立下法度,必安撫百姓,施於小仁大法,朕不會讓腐朽地木頭,充當朕的座船,更不允許隨時可以抽開地底板存在。”
“天下是由北統南,天下可望有一段長治久安的興盛繁榮。若是由南統北,不但外族入侵,天下必四分五裂,這話實有道理,但是此時,朕已掌握天下大半,孟子說,雖千萬人吾往矣,此也是朕意,時至今日,妃暄如為天下蒼生福祉,何不犧牲自己?”
師妃暄迎上他的目光,平靜的說:“陛下有何建言?”
“論私,你就脫下衣服,赤裸與我說話,以示再無女性廉恥。”
“論公,為天下百姓,你就聯合三大聖僧,刺殺李閥要人,朕也可一舉統一關中,如此,就算突厥進軍,也奈何不了朕,就如你所說,為了天下安定,有什麼恩怨是拋不開的?有什麼私人犧牲不可許出?”楊宣凝微笑地說著:“當然,刺殺不了,只要證明三大聖僧已死,也證明了佛教對朕誠意,莫非到了現在,妃暄還認為,不付出犧牲,就可取信於朕?”
“朕本獨夫,向來希望有人為天下人犧牲,這犧牲,請自從妃喧和三大聖僧開始,妃暄向來抱著不計成敗得失爭取天下和平契機,此時,正是妃喧顯示誠意之時,你區區一女身,怎能和天下黎民相比?不是嗎?”
就在此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說著:“想不到,今日一見,再不復當年,陛下不覺得所說,太過無恥了嗎?”
楊宣凝負手而立,也不回頭,俯首凝望水流,遠一點是水潭,潭底佈滿彩石,在陽光下盪漾的水波里斑爛絢麗,微笑的說著:“大公大私,誰能夠掌控大局,就可讓別人為大義犧牲,這個道理,就是人道之奧,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