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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正式開戰,但是這種慘烈攻城戰的氣氛,已經一分比一分濃重。
連楊宣凝也再無絲毫悠閒之意,雖然說,城中大半是民兵,精銳不多,雖然說,隋煬帝已死,城中鬥志已弱,雖然說,先發致人,炮轟閣樓,雖然說,城中再無糧食外給,雖然說,城中有內應,等戰到關鍵時就可出動,洛陽遲早得破,但是一旦真的開戰,以洛陽城地厚實,就算十輛破城機全部到,就算所有條件全部具備,要攻下此城,也起碼付出五萬以上的代價。
時間一點又一點地過去,楊宣凝已經脫去帝服,穿上了黃金盔甲,他高踞於高臺之上,目光閃閃。心神卻平靜如水。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楊宣凝揮出手來,準備下達命令。
就在這時。只聽轟然一聲,洛陽城門大開。
為首一人。果是皇太孫楊,他不再穿著皇太孫地儲君之服,就是白衣,背上還揹著荊條,後面。就是司馬德勘和裴行隨之,還有文武大臣百人,一起過來遙遙見之,楊宣凝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又嘆了一口氣。
“王上,楊一降,三十六年隋朝自此而亡,王上英明聰惠,神武豁達。白手起家,三年之內,掃平南方。今得洛陽,天下指日可得。論古往今來。唯王上第一,王上何嘆之有?”李播上前一步。說著。
楊宣凝掃過一眼,見杜伏威、尉遲敬德、徐世績、程知節、單雄信等將,都全部拜伏於地,說著:“全仗王上英明,奉天承運,才得今日之業!”
楊宣凝大喜,雖然他也發覺了一些新來降官降將慶賀之餘,也有一絲複雜的神色,但是天下易統,本是常情,當下也不理會,說著:“全靠諸卿之力,才有今日,入得洛陽,不許掠奪,寡人稍後,就有賞賜。”
頓時,各傳令官將此事宣告全軍,一時間,三軍歡喜雀躍,滿山雷動,將卒不分貴賤尊卑,皆相擁慶賀,振臂高呼。歡呼之聲傳到洛陽城內外。
而這時,負荊條,慢慢走在半路地楊聞之,黯然落淚,嘆地說:“我大隋高祖,以大統七年六月癸丑夜生於馮翊般若寺,紫氣充庭神光滿室,其後,三讓而受天命,即皇帝位於臨光殿,建大隋,又滅陳朝,統一全國,突厥可汗尊之聖人天可汗,願為藩屬永世歸順,千萬世為聖朝典牛馬。又建三省六部制,如此輝煌之業,竟沒於我,豈不悲乎?”
司馬德勘連忙看了看後面,拉了拉他的衣,沉聲說著:“殿下,千萬不可再出此言。”
楊一驚,頓時醒悟過來,後面大臣,剛才還是自己的臣子,但是此時已經不是,就憑著剛才群起逼自己出降,再無絲毫君臣之義,聽得這種語言,還不立刻向新主報告以示其忠,再說下去,立刻是殺身之禍,當下立刻閉口不言。
而在這時,楊宣凝也對著李播說著:“高祖,美鬚髯,身長七尺八寸,狀貌瑰偉,武藝絕倫,識量深重,有將率之略,開皇盛世,氣象恢宏磅礴,創業垂統,撥亂反正,濟國寧人,同文共軌,想不到三十六年就亡,可見,大功於世,也非長治之理。”
李播卻又笑著回答:“高祖雖廣,安及陛下?陛下十七舉事,十九稱王,今二十稱帝,自古以來,前古未比。以後一統天下,只要興漢統,躬節儉,平徭賦,倉廩實,法令行,祀上帝,尊極配天,正禮裁樂,納民壽域,驅俗福林,自是千古一帝,漢高祖,也不及陛下,此真是受命於天,如日臨照於萬民,真天子也!”
地確,他白手起家,區區二十,就到現在的基業,只要不出弊端,以後幾年統一天下,那論得開國武功,誰能及他?
就算二世而亡,千古之下,後世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武功第一,更勝秦皇漢武。
如果再有貞觀之治地程度,延國幾百年,那就成為後世無人可以超越的帝道顛峰了。
千古一帝,已得一半,餘者也可及。
就在這時,楊已經引至,沿途刀槍耀日,旗幟蔽野。楊進到高臺之下,跪在地上,雖然這時他沒有傳國玉璽,但是實際上,天子有九寶,其它玉璽,自然高舉奉上,並且俯首請罪,而大臣全部跪在後面。
楊宣凝笑著對李播說著:“古賢不殺亡國之君,吾不可違之也。”
說著,便下高臺,受了玉璽,扶起楊,親解其北上的荊條,說著:“寡人雖應天命,為真天子,也不忘當日聖上之恩也,聖上之崩,寡人心痛之極,誓必報李家逆族弒君之罪。”
又對著後面的大臣說著:“諸卿請起,諸位都是國之柱石,以後天下事,還多依靠各位卿家了。”
這一話一出,明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