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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馬背上一旋身,憑著嫻熟之極的馬術,將那條患有舊傷的病腿穩穩伸向賀蘭貴。
“還請賀蘭將軍搭把手,助老夫卸下靴子……”
“不敢勞大帥說請……”賀蘭貴神色一輕,鬆開刀柄,雙手分別去抓靴子的腳尖和腳跟,似乎當真想要助韋孝寬脫下靴子。
就在賀蘭貴指尖即將觸及靴子的一瞬,兩人同時暴喝一聲,腳底、手掌齊齊勁氣狂湧,擊在一起。
“蓬!”
整隻靴子瞬間化作無數碎片迸濺四射。
賀蘭貴給震得手臂痠麻,正自驚駭於韋孝寬的深湛功力,忽然眼前一花,一隻紅木匣子攜著四帖膏藥劈頭蓋臉地打來,忙不迭揮掌格擋,卻不防一隻古銅色拳頭閃電襲來,破入他的掌影,狠狠擊在他胸前。
“咔嚓!”
骨裂聲響起。
賀蘭貴身後衣衫砰然爆開,背心肌膚上浮現出一個血色拳印,整個人毛球般拋飛半空,不及慘叫出聲就已氣絕身亡。
電光火石之間,勝負已定!
韋藝及賀蘭貴的三四十個親兵還沒反應過來,韋孝寬的二十親兵已齊刷刷掣出兵刃,策馬疾衝過去,對他們瘋狂砍殺。
“啊哈哈……這點兒微末道行也敢跟老子較勁?尉遲迥親來也不夠格!”
韋孝寬狂笑著一拍馬背,身形沖天而起,獵鷹般凌空撲向那些隸屬於尉遲迥的精騎,一拳一腳無不打出猛烈勁氣,將目標一擊斃命。
等到韋藝噩夢驚醒般回過神來,周遭三十多騎已然死得一個不落,反而韋孝寬的親兵連受傷都沒有!
韋孝寬一個倒翻,回到馬背,不屑道:“若是尉遲迥麾下兵馬盡是這種爛瓜,那他的腦袋就是老子功勞簿上的啦!”
韋藝哆哆嗦嗦,“叔父這……?”
韋孝寬一巴掌將這不爭氣的侄子拍下馬去,把光溜溜的臭腳捧到眼前,扭頭喝令:“給老子找只靴子來!”
親兵們立時去死人堆裡一個個翻看靴子,似乎在找一隻適合韋孝寬腳碼的。
韋藝剛剛從地上爬起,就見韋孝寬擼起褲腿,麻利地從小腿上撕下一貼發黃的膏藥,露出一個老樹皮似的舊傷疤,又將之前拿在右手的那貼膏藥貼上。
然後他一邊在親兵的服侍下穿上靴子,一邊對著韋藝冷哼一聲,“尉遲迥倒是比你小子有孝心,這膏藥效力非凡,少說也得一兩金子一貼!”
韋藝登時臉色漲紅,羞愧不已。且不說這時代家族至上,要是讓族裡人知道他協助外人陷害叔父,定會將他家法處置,就說他之所以能出任這魏郡太守的官職,還多虧了叔父的軍功蔭庇。
親兵們收攏了戰馬,很是有眼色地遠遠走開,在周圍警戒。
韋孝寬抬手又給了侄子一巴掌,呵斥道:“老實交代,尉遲迥準備怎麼對付老子?”
韋藝從地上爬起,低聲回道:“尉遲大帥說會先軟禁叔父,勸叔父共襄大業。”
“什麼?”韋孝寬似乎沒聽清,反手又把侄子一巴掌拍倒,“再說一遍!”
韋藝更麻利地站起來,大聲道:“尉遲大帥準備挾持叔父一齊舉兵,誅殺楊堅。”
韋孝寬一腳將他再次踹倒,“你再說一遍!”
韋藝乾脆捂著腫起來的臉窩在地上不動了,“尉遲迥準備拉叔父下水。”
韋孝寬冷笑一聲,手掌一晃,一記隔空掌風砰的拍開韋藝的雙手,再次扇在他臉上,喝問道:“再說一遍,尉遲迥準備怎麼對付老子?”
韋藝:“……”欲哭無淚。
周圍的親兵們聽見動靜,個個大感牙酸之餘,無不心有慼慼:大帥有這麼個蠢侄子,也不知道是大帥的幸運,還是韋藝的不幸?
韋孝寬雙掌一握,骨節噼裡啪啦一陣脆響,斜眼瞥了下賀蘭貴的屍體,又看向侄子,“你要再不乖乖交代,老子認得你是我侄子,老子這【血煞拳】可認不得你!”
韋藝一個哆嗦,哭喪著道:“侄兒已經老實交代了啊……”
韋孝寬一臉恨鐵不成鋼,似乎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個詞,“尉遲迥是想騙老子去鄴城,然後殺了老子,用老子的人頭祭旗,起兵謀反是也不是?”
韋藝剛想否認,忽然想到什麼,立馬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是,是的……尉遲迥想殺叔父,繼續侵佔兵權,逼著眾將一同起兵謀反!”
“終於開竅了!”韋孝寬皮笑肉不笑,探手一抓,韋藝就給一股柔和勁力隔空扶起。
韋孝寬最後叮囑道:“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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