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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巖去年生了一個兒子,今年又生了一個兒子,好傢伙,才兩年功夫,就一連生了兩個兒子!”
對宗老夫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訊息。接鍾而來的也是好訊息。這是王月波親自帶回來的一條好訊息。在出國留學考試中,他的成績位居榜首,朝廷已經決定把他送往日本的早稻田大學學習法律。他和母親一起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宗雪竹時,他和母親相繼流下了感激的淚水。
“去吧去吧!”宗雪竹也十分動情地說,“一千年前,倭人因學我族才立國;一千年後,我族要學倭人以強國。去把倭人何以強大起來的真經取回來吧。”
好訊息接連不斷,什麼福記公司修築鐵路的計劃已被朝廷批准啦,省裡成立了一個專門用來交涉洋務的機構啦,出任這個機構首腦的人是寧城前任知縣韓紫翁啦,雍陽就要擢升為鎮啦……面對五花八門的好訊息,人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高興才能表明今年的春節非同尋常。元宵節這一天,在為王月波送行的酒宴上,呂知縣又帶來了吳一弘的訊息:吳一弘並不像人們傳說得那樣,被拳民跺成了肉醬,只是被拳民打斷了一條腿;同時吳一弘也沒被朝廷深究通夷之罪,朝廷把他革職之後就把他交給雲南老家的衙門監管起來了。呂知縣對吳一弘的遭遇心存憐憫,但同時又認為吳一弘受到編管的懲罰咎由自取,因為福記公司究竟是不是禍患尚無從得知,然而他擔驚受怕的日子卻和吳一弘引狼入室的行徑不無關係,面對福記公司,他無疑是一個倍受煎熬的人。不過,對一直都在關心吳一弘生死存亡的宗雪竹來說,這卻是一個好訊息。
雍陽小學堂的事情也很順利。一過正月十五,許清遠就如約來到了雍陽小學堂。剛剛把小學堂開學之初的繁雜事務忙完,他便開始著手調整課程,並增加了格致課和體育課。他雖然飽讀詩書,卻從不背時守舊,總能夠吐故納新。正因為看到了這一點,宗雪竹才決定由他頂替遠走高飛的王月波。
這一天,因為參加薛三孝的壽筵,宗雪竹直到下午才回家。剛回到家裡,一位先生從小學堂跑來告訴他,一個姓韓的中年男人剛剛來過小學堂,見他既不在家裡也不在小學堂裡,就在小學堂逗留了一會兒,饒有興趣地問了問小學堂的課程,這才不慌不忙地離去。這個先生說,中年男人始終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把名字留了下來。宗雪竹看過客人寫在紙片上的名字,就笑了起來。
“韓紫翁啊!他是寧城的前任知縣。看來那些傳聞確非虛言,他果然要擔綱交涉洋務局了。這可是呂知縣盼望已久的事!”
這確是呂知縣盼望已久的事情。呂知縣自在縣衙看見風塵僕僕的前任知縣那一刻起,惶惶不可終日的緊張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脫離苦海的美好感覺倏地一下子就飄上了腦門。
事情就是這樣富於變數,當徐巡撫發現福記公司借給豫豐公司一千萬兩白銀以資週轉確是一個陰謀,一本奏摺呈送朝廷的結果,吳一弘被朝廷革職查辦顯然罪有應得,而朝廷一聲令下,豫豐公司僅有的一千萬兩白銀的股本一兩不剩地轉回到福記公司的賬下,似乎也順理成章。可是,接下來的發現卻如他對韓紫翁的推心置腹:
“吳翰林被朝廷編管了,可洋人去而復回,堂而皇之地在雍陽那裡安營紮寨了,誰也攆不走他們了啊!”
這使徐巡撫確信,豫豐公司已經名存實亡,把持一紙合同的福記公司實際上正以獨立的合法的身份在雍陽安營紮寨了。於是,徐巡撫奏請朝廷批准,成立了一個交涉洋務局。這時,福記公司要建造一條鐵路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全省,人們把此事驚為創舉的同時,雍陽迅速成為全省囑目的一片熱土。風傳已久的京漢鐵路尚不見蹤影,不知道鐵路和火車都是些什麼怪物的呂知縣,同樣也不知道福記公司的鐵路計劃一旦實施,紛至沓來的究竟會是一些什麼樣的麻煩和紛爭。在福記公司和煤窯主之間,初現端倪的礦界紛爭已經讓他生出力不從心的感覺,一條註定要穿行寧城全境的鐵路,簡直就打算叫他這個寧城知縣永無寧日。惶惶不安之際,應運而生的交涉洋務局終於叫他如釋重負。
第七章(2)
就這樣,韓紫翁率領著交涉洋務局來到了雍陽。當幕僚們還沉迷於沃克爾大街的異國情調時,他隻身一人來到了東雍陽村。沒有見到宗雪竹,他就依照原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