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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發出帶著鼻音的呻吟聲。
廖冬扶了下額頭,一定是因為好久沒發洩了,才會起反應。他無所謂男女,但這個人是流弋,他沒想過一時衝動會是什麼後果。
離開
喝酒雖然可以發洩,但是宿醉的感覺很難受,早上醒來腦子裡還昏昏沉沉,胃裡很空,餓太久的感覺。隱約記得有人幫他洗了澡,抱他上床,莫名其妙的居然以為是葉阡程,在夢裡都難受了好一陣。
他想起小的時候,有段時間流蘇酗酒很厲害,白天打麻將,晚上出去喝很醉地帶著陌生男人回家,在客廳狹窄的沙發上就糾纏成一團。他不記得自己第一次目睹那樣的場面是什麼心情了,只是被滿屋的酒味和淫|亂氣息噁心得吐了。
那是種肝腸都要吐出來的感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什麼食物都不太有食慾。
喝醉的感覺,原來是這樣麼?拋棄身心,沉溺到底。
流蘇其實沒什麼要拋棄的,只有精神稍微正常時她會醉得徹底,醒來後滿臉迷茫,會喊他的名字,流弋,倒杯水給我。
客廳裡還是昨晚留下的狼藉,孔文彎在沙發上睡的正好。流弋披著睡衣在房間裡饒了一圈,沒看到廖冬。洗臉時他幾乎不想看自己的臉,似人非人,亂著頭髮有點像鬼。時間的流逝終於把他刻意掩埋的不在意挖掘了出來。他發現自己還是怕了,害怕冰冷,害怕監牢,害怕牽扯到未來的東西。
小時候別人都叫他“野種”、“婊|子養的”,哪一天說不定就換成了“殺人犯”。他可以不在意大多數人的眼光,但是承受力有限,他從沒想活成一個異數。
在廚房裡做早點,聽到客廳裡孔文在和誰說話,兩人罵罵咧咧,說話的風格很像。流弋出去看到是一個陌生的男孩,二十左右的樣子,很高大強壯,長相不太和善,下垂眼,給人的感覺有些兇惡。
“流弋,這是阿健,你上次應該也見過的,都是哥們兒。”孔文拍著男生的肩做介紹,他還沒洗臉,眼睛下面一個黑眼圈,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兩人站在一起,有點相得益彰——很像匪類。
其實也就是混混,在相同的環境裡浸淫久了,有種相似的讓人想避而遠之的氣質。
流弋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因為習慣,顯得有些疏離。
男生只打量了他幾眼,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然後才和孔文說,“最近鬼影子都見不到,還以為你死了。晚上喬田他們大概會過來,大家一起去吃飯,你請客。”
“去你大爺的!”孔文眼睛一眨就踹了出去,他人瘦,身手靈活,偷襲成功後就閃一邊去,大模大樣地說,“得了嘿,不準打擊報復,老子最近黴運連連沒興趣陪你練。”
阿健沒和孔文繼續鬧,見流弋站在一邊安靜地看他們才轉回正題似的,“你那個事情我聽冬哥說過了,你老呆在這裡也不不能解決問題,學校那邊也該有個交代是吧?”
“媽的你胡說什麼呢,冬哥拿他當弟弟的,這些話也輪不到你來說。”孔文說完又有些緊張地看向流弋,“你別聽他的,在這裡安心住就是了。”
阿健有點不屑地撇了撇嘴,“都是提著腦袋混日子的,還指望誰罩著誰呢?別說的跟咱們很偉大似的,你要真能耐,怎麼不把他的事撂平了?”
這算是很委婉的一種提示了,流弋雖然還在頭疼也明白自己應該是給廖冬添麻煩了。
孔文很憤怒,兩人吵的有點兇,流弋假裝回廚房繼續做早點還聽見阿健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你也知道冬哥經常呆在一個地方很危險還跟著瞎摻合。那個流弋不是學生嘛,他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操,你當他那事是咱們捅人一刀那麼簡單啊?”
後面的沒聽,他只是腦子亂,還不至於理不清頭緒。
下午打了電話給流蘇,沒有什麼非說不可的,好像只是想聽聽那個女人的聲音。
流蘇的聲音有些疲憊,剛開口就問他是不是沒錢用了。流弋握著話筒,路邊的車很慢的經過,噴出來的煙霧捲起地上的塵埃。
流弋就在這邊笑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些想念流蘇這種沒心沒肺的風格。
“媽……再見。”
掛了電話,流弋靠著電話亭站了很久,久到雙腿都麻木了才離開。期間有好幾個人過來打電話,普通話,地方方言,外省話,嬉笑怒罵,縮影了不知道誰的生活。
學校裡意外的平靜,好像那件事一點風波都沒掀起。
僅僅只是被退學而已,流弋聽到這個結果時沒有特別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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