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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俊美的容貌在水中起起伏伏,反射著高陽光影。
直到水波下那人輕仰起了脖子,被動無力的張開了口。
幾許氣泡瞬間而出,順著流水碧波而浮,才驀然驚醒了南宮謹。
他急忙將無花拉出水面,迅速回到岸上,也顧不得兩人都溼漉漉的衣服,就開始將手按壓在無花的胸口,輸過去幾許內力。
緊閉著雙目的無花此時早已臉色青白,甚至都已失了幾分人氣。
南宮謹又一次猛力的順過去更多的內力,終於讓無花吐出了灌進口中的江水。
無花難受的蜷著身子不斷嗆咳,氣力之大,都有種要將自己心肺咳傷的架勢。
南宮謹為他不斷地撫著後背,卻是見對方微微一顫後,猛然就仰頭吐出了口血。
南宮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睛怔怔的看著那攤刺目的血跡,竟是一時不得反應。
而此刻的無花卻是顫抖著雙臂支起了身子。
他抖著雙腿向前踉蹌幾步,然而在下一刻,卻又跌倒在了地上。
但無花卻好似仍舊不死心般,費力的重新爬了起來。
南宮謹見狀心中一痛,上前扶住無花的胳膊,輕喚道:“無花……”
無花一掌猛地甩開南宮謹的手,身子晃了幾晃,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蹣跚而行。
卻是不想腳下的碎石中突兀的有塊樹根,無花被突然絆了一下,又重重的跌倒在地。
這次卻是比上次跌的更重,甚至連手掌都磨出了絲絲血跡。
就連膝蓋處,也因撞上了堅硬的土地碎石,衣褲上漸漸暈染出了紅暈。
無花再次爬了起來,尚未走出幾步,就被從後面衝過來的南宮謹環住腰,跪坐在了地上。
南宮謹從後面緊緊的抱著無花,力氣之大,甚至都能聽見無花肋骨間的輕微聲響。
他埋首在無花頸間,哽咽喃聲道:“無花……無花……你別走……你別走……”
無花靜靜的跪坐在地上,抬起頭面向無盡蒼穹。
他臉上仍舊未乾的江水順著頰邊的曲線緩緩滑落,乍然看上去,竟是像在哭泣。
他的眼睛此刻正對著烈日紅陽,卻是不見因刺目耀眼光線,而有任何的不適和躲閃。
本是光彩奪目,黑潤如古井深淵,明亮如曜石珠寶的眸子,此刻竟是說不出的晦暗無光,空洞清淡。
毫無視線,毫無焦距。
無花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中帶著不可忽視的諷刺,更是有著銘心刻骨的嘲意。
他從未如現下這刻覺得,自己生在此世,體盡苦楚,竟是個巨大的笑話,巨大的笑料,徒然惹人笑柄。
如此好笑,如此好笑,讓他不得不笑。
讓他除了笑,根本就不知還能做些什麼。
他只能笑著,笑著體味這漫無盡頭的漆黑無光,笑著接受這已如廢人般的身子。
而將這些東西給他的,竟還是他一直看得極重,珍之又珍的朋友。
真是好一個朋友。
無花在南宮謹環的更緊的雙臂中,笑得越發大聲,越發肆意。
這裡太黑……太冷……
泓翾,我從來不知,自己原來竟是這麼怕黑怕冷的……
人散兩地各有傷
快馬疾馳而過,激起塵土激昂。
身遭林景極快的掠過視線,速度之急,甚至都不能仔細的看清,不曾入眼,亦不曾入心。
楚留香抬頭靜靜的看了會兒春日暖陽,才勒馬停了下來,清淡道:“我們休息一下。”
胡鐵花和姬冰雁聽聞後,都悄悄鬆了口氣。
這等快馬疾馳他們受的住,可是跟著他們的那兩個女子可就不能受得了了。
金靈芝扶著已經從馬上無力摔下來的水潔兒走到樹蔭下坐著,對著正從懷裡掏乾糧的胡鐵花道:“還有多久才能到?”
胡鐵花給她遞過去一個水壺,自己拿著酒壺灌了口酒,道:“怎麼著也還得七八天,快了。”
金靈芝聞言臉色一青,接過水壺又轉頭看了看已經靠著樹幹慘淡面色的水潔兒,咬了下唇,也終是沒有說什麼。
要跟著來的是她們自己的意思,當初楚留香聽聞後,根本就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金靈芝自己畢竟也是練過武的,雖是頭一遭要這樣趕路,可也是能咬牙堅持下來的。
可是水潔兒卻是從那等紙醉金迷之地出身,就連騎馬,也大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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