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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保險。有句話叫是金子總會發光,就算元朝從沒出現,那些生於宋末的才子,還是會在天齊王朝揚名立萬。
明朝同樣不能抄,誰知道大明詩人,會不會同樣出現在天齊王朝?那就只剩清朝了。其實明清並非沒有好詩,只是打宋朝開始,就有詩以人名的弊習,書生不中進士做高官,詩寫得再好都沒人看。
琢磨一會,江雷突然想到一首可以借用,心中大定,開始挺胸踱步,彷彿搖身一變,曹植附體。
數著腳步,走到五十,江雷麵皮一鬆,佯作歡喜道:“稟城隍,學生有了。”
“雖然時間久了點,但能成詩就好,你且念來。”
“莫嘆今朝死,君王也不歸。年年野棠樹,花在路旁飛。”
這是明末清初詩人吳嘉紀的一首《玉鉤斜》,他的詩語淺言深,少用典故,乍看之下也不新奇,正好符合自己半吊子讀書人身份。
只是原詩第一句是“莫嘆他鄉死”,因為不應景,改動兩個字。
其實這詩抄得並不貼切,因為第二句明顯是在說崇禎,全詩只有一個主題:國殤。不過料來對方也不知道。
果然,宋城隍聽後大笑:“不錯,不錯,比我想得好一點。”
江雷心說眼光可真高,人家可是大才,年少時府試第一,隨後明亡,守節不考,這才沒中進士,連王士禎都推崇異常。
城隍讓文判官取出一柄一尺長兩寸寬的吏籤交給他,言道:“以後,你就是寧遠城外五十里鋪的‘境主尊神’了。這就上任去吧。”說完命人押著鼠妖打道回廟。
第三章 破廟
更新時間2012…6…28 9:06:44 字數:2269
江雷知道所謂的境主尊神,其實就是管轄幾個村的小吏,相當於陽間的地保,芝麻綠豆大的權力,不過畢竟留在了陰曹,不用投胎做豬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章土沒想到,江雷只用短短半天,就從階下囚變為城隍屬吏,在他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活色春香的鹹魚翻身。
按說他現在應該留下來,先恭維一番,再拉拉交情,畢竟對方的身份已經大不相同。可一想到自己路上拿大的表現,章土就鬼臉發燒,灰溜溜跟著大隊人馬一起回了寧遠城。
其實他多慮了,江雷豈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倒是盼著章土留下來,因為——不認識路。
正在江雷為到哪上任發愁的時候,兩個鬼隸騎著黃紙糊成的陰馬趕來,交給他一套冥服。
烏紗帽、團領長衫、高底官靴,還有一條青光閃閃的束帶,這就是地府小吏的官服。
江雷接過後,客氣詢問路徑,得知沿著官道向南走三十多里,就是自己的管轄地,那裡距寧遠城正好五十里,算是南北交通要津,設有驛站,所以叫五十里鋪。
送走皂隸後,他乾脆將官服換上,再把代表身份的吏籤別在腰間。其實是鬼生地不熟的有些心虛,心想不管哪個朝代,穿一身虎皮總是好使的。
鬼體輕盈,不像人體那麼累贅,三十七里不用半天就到了。他在鎮外轉悠半天,終於找了自己的府衙——一個破廟。
廟中沒有神像,只有一尊牌位,上書境主尊神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廟門只剩半拉,屋頂還有一口水缸大的破洞,黃泥爐內更是半點香灰都沒有。
“這麼慘?”江雷揉揉眼,生怕自己看錯了。雖說地保不是什麼大官,但好歹也相當於地球的鄉黨委書記兼鄉長兼派出所所長兼法院院長兼檢察院院長……怎麼混到如此境地。
江雷走進破廟,一頭撞向供奉牌位的石臺。別誤會,他不是無法接受現實就自殺的大二青年,而是——
眼前一花,一處高堂大屋出現在面前,約有百十平方,兩側還有耳房。這才是真正的陰曹衙門,活人既看不見,也進不來。
只不過陰曹地府的格調,除了黑就是白,弄得整座屋子也只有兩種顏色,看久了不免氣悶。
江雷正在琢磨,是不是弄點油漆裝飾一下。就見一隻全身如碳,長著兩個頭顱的怪物,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啊——”
“妖怪啊——”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前面那聲又尖又陰,如同一把冰錐,後面那聲稍帶人氣的才是江雷所喊。
叫完,他立刻抽出腰間吏籤,當做短劍一般捏在手中,顫抖的對著怪物:“別過來,告訴你,我發起瘋來很變態的……”
怪物看到江雷身上的官服,知道是接任的上司,連忙搖著一大一小兩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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