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只有傳言說是得了暴病。看著柱子上、牆上刻滿的名字,沒想到當日一別竟然成了永別?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我不喜歡複雜的生活。在現代,我不喜歡從事管理工作,我可以自由的選擇職業,選擇按照我自己想要得方式去生活。在這裡呢?我能選擇嗎?我不希望去改變歷史,我只希望過平淡、簡單、開心的日子。可是我該去哪裡?我能夠去哪裡?我能夠逃到哪裡?為何茫茫天地間竟沒有我的方寸容身之所?難道這就是宿命?我終究逃不脫嬴政的手心?
我想回家,我好累,遊戲該結束了吧?我能回去嗎?能回到現代嗎?我好想我的爸爸媽媽、老師和朋友們。
紫水晶,你告訴我,你需要怎樣才能帶我回去?你要怎樣才願意帶我回去?你為何不說話?你回答我!
紫水晶似乎已經沉睡,聽不到主人的呼喚。
秦煜默默走了過來,立在身後。
“你來了?”許寒芳抬手蹭了把眼淚,不願讓他看見自己流淚。
“嗯。”秦煜的聲音比蚊子還低,
“嬴義,你應該知道我不想回去……”許寒芳話沒說完,鼻子已酸。
“是,末將知道……”秦煜低著頭,手緊緊地攥著劍柄,不自然地擰著,手心已經攥出汗來。
沉默了片刻。
“我不怪你,我知道這是你的任務……我也知道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好讓大王赦免他們的罪……” 許寒芳淒涼地笑笑。
秦煜頭垂得更低;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不停用腳尖硍著草根。
二人再次沉默,只聽到春風搖晃樹枝、青草的輕響。
天邊一顆流星劃過,照亮了夜空,給大地帶來瞬間的光亮。
許寒芳看著美麗卻短暫的流星消失在天際盡頭,悲傷地笑著說:“流星雖然短暫,但是它短暫的光輝足以照亮心房,成為心中的永恆……”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張明媚的臉孔,那張朝思暮想卻再也看不到的面孔。
秦煜望著她的側影,目中波光一閃。轉臉又望向夜空,清澈的眼睛中似乎有了淚光。
天亮了。
許寒芳像往常一樣給花苗交了水。平靜地走在荒園裡,慢慢走了一圈,回憶著浩然一點一滴的痕跡。
一陣“篤篤,篤篤”的聲音傳來,又看到老者緩緩走了過來,許寒芳迎上前去:“老人家,謝謝你當日不斷地接濟我。”
老者側著耳朵聽了聽,咧著嘴笑了笑,露出了只剩下一顆的門牙,又側著耳朵向秦煜的方向聽了聽,笑著擺擺手道:“姑娘趕快回家吧。”
回家?我有家嗎?王宮是我家嗎?許寒芳苦澀地一笑,回頭望了秦煜一眼。
秦煜忙會意地走上前,拿出些散金塞進老者手裡,學著許寒芳的口吻說:“老人家,這個給您,謝謝您。”
老者掂了掂手裡的黃金,皺了皺眉,又還了回來:“不用了,我一個瞎老頭子要這些黃金幹什麼?你們留著吧!你們還要過日子呢!”說著把黃金反塞在秦煜手裡,用竹竿探著路緩緩走了。
“唉!為何世間這麼多痴情人?——我老漢,眼瞎心不瞎呀……”老者感嘆著走遠。
許寒芳還在愣愣的站著,停了半晌問道:“秦煜,你信前世今生嗎?”
秦煜瞅了她一眼,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您以前問過末將,末將相信。”
許寒芳恍然說:“哦!我忘記了。——你說人會有來世嗎?”
“會!”秦煜神色黯然,目光忽明忽暗,低頭不語。
邁步走到荒園門口,許寒芳又回頭看了看,嫩綠的新葉已經覆蓋枯黃的雜草顯露出勃勃的生機。春天又給萬物帶來了新的生機。可是誰又能給我帶來新的生機?
馬車走在鳥語花香的陽關大道上。春意正濃,遠山如畫,道路兩旁地裡,麥子正綠,遠近一片綠油油的,春風吹過麥浪層層。
秦煜駕著馬車,不時回頭偷眼觀看錶情木然的許寒芳。他神情莊嚴肅穆地一揚鞭,鞭子在半空中畫著圓圈,接連劈啪出聲,鞭子落在馬身上。
兩匹駿馬速度加快,四蹄騰飛,兩點著地,它們騰起、落地,節奏相同,車身前後有規律的搖動,平穩得有如輕舟行進在平靜的湖面上。
許寒芳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失魂落魄地坐在馬車上,無心看風景。
馬車又要載著我回到那個我不願意去的地方。嬴政的愛太過霸道,我無法接受。
我不想改變什麼,也不想被人改變。我只想簡單的活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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