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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一定要把您請回去。王令不可違……
“我要是就不回去呢?”她賭氣。
“蘄年宮裡的人……還……還等著您回去……他們……”秦煜吞吞吐吐,思量著怎麼說。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許寒芳打斷他:“可是我種的種子還沒有發芽,我不想走。我想看它們會不會發芽。”她開始找藉口。
“好,那就等發了芽再走。”秦煜勉強說道,卻目光閃爍。
當你希望時間過得快些時,發現時間走的很慢。當你希望時間過得慢些時,卻發現時間走的很快。人世間總是這樣事與願違。
很快,種子發芽了。
許寒芳茫然蹲在嫩綠的小芽邊,看著毛茸茸的綠芽。用手從木瓢裡捧出一些水灑在綠芽上。晶瑩的水珠掛在嫩芽上像一個小燈籠,在太陽的照耀下溢位七彩的光芒。
秦煜輕輕走了過來,緩緩蹲下,替許寒芳拿起了木瓢。
“你說這脆弱的小芽它能長大、開花、結果嗎?”許寒芳輕輕地問。
秦煜有意無意轉頭瞅了她一眼,默默點頭:“會吧。”
許寒芳嘴角有了虛無縹緲地笑:“我好像已經等不到它開花了。唉!我連它將來開的花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有幾瓣?都不會知道。”
秦煜再次轉頭瞅向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它這麼幼小,只怕抵擋不住風雨。”許寒芳用手指摸著毛茸茸的葉瓣,眼睛中充滿悲哀。
秦煜表情黯然,目光閃爍,剛要張開嘴說話,一隻鴿子撲稜稜地落在牆頭,咕咕叫著,圓溜溜的眼珠瞅著二人。
秦煜看到鴿子,臉色一變,走上前輕輕捉住鴿子,從鴿子腳上取下一個小巧玲瓏的絲帛卷,拿在手裡小心的展開。
許寒芳仰起臉目不轉睛地看著秦煜,她已經預感到鴿子帶來的是什麼,可是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什麼?”
秦煜單膝跪下,恭敬地道:“大王的令。”雙手把帛卷呈了過來,眼睛木然地望向她。
“不!我不看!”許寒芳目光閃躲著,用手把帛卷厭惡地推開。
秦煜說話時頭垂得低低的:“大王令,儘快動身回咸陽,蒙騎射已帶兵馬迎至汜水關、滎陽一帶到了韓國境內……”他感覺胸口隱隱作痛,痛苦地皺起了眉。
“不!”不等秦煜把話說完,許寒芳就搶著打斷:“不要說,我不要聽!”腿一軟坐在地上。
“王命已下,不得不回。”秦煜似在自言自語,也似在商量,更似在祈求。
“我可以不走嗎?”許寒芳的語氣似商量,也似哀求。
秦煜囁嚅著說:“王命難違……”臉上的表情像石刻的一樣呆板。
這一天為何還是逃不掉?帶我走,帶我走,到哪裡都好,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咸陽!許寒芳抬起頭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卻沒有說話。她想他應該明白她。
秦煜目光閃躲著,低下了頭,頭越垂越低。
許寒芳想哭,咬著嘴唇將頭扭到一邊,把眼淚強忍了回去,再回過頭卻嚇了一跳。
秦煜恭恭敬敬地跪在面前,以大禮參拜,伏地恭謹地道:“末將奉大王令,恭迎娘娘回宮。”說著以頭碰地。
“你說什麼?”許寒芳茫然問。總覺得自己聽錯了。
“恭請娘娘回宮。”秦煜再次以頭碰地。
許寒芳堅決地說:“不,我不回宮!”忽地一下站了起來。
秦煜驚慌地抬頭望了她一眼,不經意又看了看柱子上刻的字,低下頭黯然說:“這是王令。請您三思。”第三次叩頭。
為什麼?為什麼帶我回去會是你?許寒芳看看伏在地上的秦煜,看看土壤裡在春風中瑟瑟搖晃的小嫩芽,說不出來的辛酸,千言萬語也覺成了廢話。無奈地說:“好吧,再等幾天,這些小苗長的再大些,不會被風雨吹折,我就和你回咸陽。”
秦煜雙手按著地面,仰臉望了她一眼,恭敬地伏地領命:“是!”垂著頭的目光卻是空洞無力。
風波再起
停了幾天,小芽長出了新的嫩葉,莖稈也變得粗壯些。許寒芳望著春風中搖曳的小苗,像是在愉快的舞蹈。心中卻無限的淒涼酸楚。
又左躲右閃拖了些時日,小芽頭已經長成茁壯的幼苗。明天就要動身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夜晚,許寒芳坐在廊下,遙望著夜空。
天空中璀璨的繁星一閃一閃眨著眼睛。浩然的死至今不明不白,多方打聽也沒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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