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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打擾清修,當躬往拜候。”
那人哈哈朗笑道:“來時只言‘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即可引見。”微一拱手,大踏步自去。
青衫中年聽他語中含有深意,正想再問清楚,那人已遠去,只好默記心中。
夥計接過銀子,只見一面平如刀切,新痕猶在,像是那十兩的一錠切開一般,往稱上一稱,恰恰五兩分毫不錯。
青衫少年收拾石盒,走出文具店,夥計一連打恭作揖,送到門口。
是晚月黑風高,洛陽城東一家博雅旅邸中,走出一位青衫少年,施施然往城西而去。
這一帶樹木蔥蘢,住戶稀落,秋風瑟瑟,一片淒涼之意。
未幾,只見前面蒼松翠柏中,現出一座道觀,觀中燈火搖晃,莊嚴肅穆,少年輕釦觀門,道:“哪位大師在觀?”
殿內轉出一位中道士,稽首道:“公子找誰?”
青衫少年道:“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中年首士肅然起敬道:“是掌門大師伯的貴客,請進!”
那中年道士似是早經吩咐,引著少年來到一處靜房,捧上香茗稽首道:“掌門師伯功課未完,請施主稍等。”轉身徑去。
青衫少年端坐一陣,突然發現四周有異,眉頭一皺,不禁暗生警惕。
隔了盞茶功夫,傳來一陣朗笑聲,只見白日相見那長鬢儒士步入房中,含笑道:“公子駕到,有失遠迎。”
主客見過,分賓主落坐,那中年道士端進一張香案,案上划著阡陌縱橫的棋盤,青衫少年掏出玉棋,二人不聲不響,就下起棋來。
長鬢儒士先以遊刃有餘之勢,從容佈局,哪知越下越奇,只覺對方深溝高壘,無隙可攻,棋至中局,長鬢儒士,神色一整,道:“當今之世,兄弟只遇過二位敵手,想不到閣下落子更入妙境。”
青衫少年亦暗生佩服,道:“在下這等微末之技,何足稱道,只不知先生所稱二位棋士尊姓大名?”
長鬢儒士道:“那二人乃兄弟好友,天地棋仙鬼谷子,嵩山棋聖大限禪師。”
青衫中年微笑道:“還沒有請教先生雅號?”
長鬢儒士見青衫少年毫無驚容,拂鬢笑道:“兄弟複姓諸葛,單名生,賤號千愚。”
青衫少年微微一怔,這人不正是崑崙掌門人千愚諸葛生?
千愚諸葛生目中閃耀著奇異的光芒,微微一笑,道:“兄弟與天地棋仙及嵩山棋聖每次對弈都有博彩,閣下棋力非凡,不知願否下賭?”
青衫少年心中一凜,道:“在下孑然一身,漂泊湖海,哪有價值一賭之物。”
千愚諸葛生,哈哈朗笑,道:“閣下身負奇寶,何用客謙,就以‘天圖’作賭如何?”
青衫少年臉色驟變,苦笑道:“在下身上並無‘天圖’。”
千愚諸葛生道:“閣下身分兄弟明甚,既無‘天圖’,換賭‘乾坤日月令’如何?”
青衫少年劍眉微剔,冷冷道:“先生想是受人慫恿,在下身上並沒有那二樣的東西。”
千愚諸葛生突然朗笑一聲,推案而起,道:“既沒有博彩,下來索然無味,不下也罷。”
雙肩微晃,退到門口。
青衫少年冷哼一聲,暗想崑崙掌門名滿武林,想不到見面不如聞名,當下劍眉飛揚,冷笑道:“在下就是有那二樣東西,尊駕也沒有配以下彩之物。”
千愚諸葛生朗笑道:“哈哈,博弈下賭,各隨情願,老夫如無價值的東西作賭注,你儘可拒絕。”
青衫少年冷笑,道:“先生自言弈棋之道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想不到心存貪婪,自作違心之論,不下也吧!”說著低頭一一收拾盤上棋子。
千愚諸葛生被他說得臉紅脖子熱,聳聲大笑掩飾過去,接道:“盜竊‘乾坤日月令’,便是萬教要犯,敝派身列萬教十三要員之一,取回令牌,責無旁貸,老夫與你公平博弈,已甚客氣。”
青衫少年劍眉飛揚,一股凜然之氣,浮現眉梢,怒然說道:“在下曾冒夷火焚身之險,維護萬教令牌,先生顛倒是非,汙言相向,實令人齒寒。”說著玉棋揣入懷中,大踏步向門口走去。
千愚諸葛生橫跨一步,堵住門口,笑道:“老夫讓你離去,難免有袒護萬教要犯之嫌。”
青衫少年臉色微變,冷冷道:“這麼說來先生是存心留難在下了?”人已衝到門口二尺。
千愚諸葛生滿臉堆笑,右手一伸,長袖無風自捲回來,露出修長五指,向少年扣去,口中同時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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