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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愁,那甜蜜,溫馨的笑容似亦隱沒在愁雲之中,如果她是著藍衣,尹靖會以為是苑蘭公主。
二人默默無言地對立了一陣,尹靖忽生愧疚,覺得千言萬語無從說起,但他知道非說清楚不可。
香玉公主眼圈微紅,幽幽道:“本來傳說中的風風雨雨,我都沒放在心上,想不到今日一見才證實傳言非虛。”
尹靖嘆喟了一聲,道:“公主別誤會,林琪姑娘救我到此,我因身負內傷在此療養多日。”
香玉公主心中一酸,道:“她既救了你,又是你的琪妹,以後別來見我。”白影一晃,已到竹籬外。
尹靖心中大急,急叫了一聲:“公主慢走!”青衫飄拂,展開“浮光遁影”的絕頂輕功,尾隨疾追。
董老伯笑嘻嘻地提著沾滿泥汙的酒壺,走入花圃裡。
忽聞尹靖叫了一聲:“公主”接著青影一晃,就蹤跡不見,不禁連連叫怪,道:“奇哉!
奇哉!小哥是飛仙。”三步並作二步,跑到柴門外,哪裡還有尹靖影蹤?
只好獨自對花自酌,過了約莫二刻鐘,林琪才從鎮上回來,笑靨如花,道:“老伯你一人對花獨飲?”
董老伯跳了起來道:“姑娘不好了,你那小哥,飛了!”
林琪芳心一震,急道:“什麼事?”
董老伯比手劃腳地說了一陣,道:“我只聽他叫了一聲‘公主’就飛了。”
林琪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一連跌了幾步,董老伯大吃一驚,伸手扶著她問道:“林姑娘你怎麼了?”
林琪眼圈一紅,道:“我,我有點兒頭昏。”
董老伯關切道:“老漢扶你裡面休息一會兒。”
林琪珠淚盈眶,道:“不用了,半月來愚兄妹多蒙老伯照顧,感激不盡,我就告辭了。”
董老伯情知事情非比尋常,微微一嘆,道:“姑娘他日路過洛東,記得再上老漢家走走。”
林琪含淚,深深萬福自去。
這一日洛陽城來了一位年約二十上下,身穿青衫的少的少年書生,滿臉風塵之色,修長的劍眉,罩著一層淡淡愁雲,緊壓著那雙如寒星般的明眸,臉形有點瘦長,但卻越發顯得俊逸瀟灑。
他在街上悵然地溜達一陣,似有滿懷心事,鬱鬱不樂。
青衫少年走過一家文具店,停步凝思一陣,往店裡走去。
小夥計一見顧客臨門,含笑道:“相公可要文房四寶,小號有的,是狼毫上等筆,硃砂,沉墨,玉硯……”
青衫少年道:“在下想買一副棋子。”
夥計大喜道:“敝號有一副當年宋太祖走華山,與地仙陳博對弈的玉棋,只是價銀昂貴些。”
青衫少年道:“可否先拿與在下看看。”
“當然可以!”夥計開啟底下箱匱,取出一個石盒,送到少年面前,道:“相公請看看,就是這副。”
那玉棋年代已久,精瑩雪亮中,微帶淡黃之色,少年細看一陣,認出是真貨,說道:
“只不知要價若干?”
夥計笑道:“敝號受人託賣,這等古董只有行家才識珍貴,要價五兩銀子。”
這年頭貨物價廉,平常人家有五兩銀子,就可安安穩穩地渡過一年。
玉棋出價未免高了一點,但那少年卻毫不猶豫,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
夥計只覺眼前一亮,好大的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怕不下十兩重,財神上門,頓時臉笑得更甜,唱了個肥喏道:“相公稍待,小人去換來。”
稱上一稱,正好十兩,分毫不差,這一來可就忙壞夥計了,錢櫃裡東湊西楱,不過三四兩碎銀。
青衫少年道:“在下有五兩一錠的。”
夥計正急得額上汗珠點點,聽說有零的,忙把十兩銀子送回過去,青衫少年接過銀子,揣入懷中,只聽“咔”的一聲,又掏了出來,道:“這是五兩。”
忽然一聲嘹亮語音,道:“好內力!”
一位頭戴軟翅儒巾,身穿夾襖長衫,胸前烏須飄拂的儒士走進店鋪。
青衫少年怔了一怔,那人轉目一瞥桌上玉棋,道:“閣下亦精於此道?”
青衫少年微一拱手,道:“閒暇之這時偶爾臨盤,不敢言精。”
那人目光一轉,頷首道:“棋弈之道,淡泊明志,寧靜致遠,兄弟客居城西‘玉亭觀’,閣下若有興,今晚請移駕‘玉亭觀’品茗對弈如何?”
青衫少年含笑道:“先生既有吩咐,小生豈敢違拂,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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