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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地說:“快扔快扔,看看咱們倆是不是會一起掉下去。”
程少臣退後了幾米,真的鬆了手,險些讓她摔跤。沈安若揪住他的衣領才站穩,順便踢了他一腳。
“你還真不是正常女人。按說哭著鬧著要名分這種事情,應該由女人來做比較合理吧。”
“我是誰啊,我是聰明優秀的程先生打算娶兩次的女人,你怎麼能把我跟那些平凡普通的女人放在一起比較。”
“你拍馬屁和自我吹噓的水準都不怎麼高,我聽得一點也不舒服。”
溝通不良(4)
晚上沈安若照例換了床睡不好,而另一側的程少臣睡得安靜又乖巧。
氣溫不算太高,開著窗,但是沒有風,空氣很悶。
他倆一直有一些很相似的習慣,比如不喜歡空調與風扇,不到熱得受不了時,能不開就不開,這也算溝通障礙之外難得的一致。
她翻個身,碰到程少臣,覺得黏黏的,摸一下,他睡出一身汗,額頭脖子都是溼的。反正也睡不著,沈安若爬起來,拿了枕邊的扇子,藉著月光替他扇著涼風。
“有時候你真像我外婆。”程少臣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嘟囔了一句。
沈安若覺得自己龜毛被捉現行,很無趣,丟開扇子重新躺下。
他甚少提家人,但她印象裡對這位不曾謀面的外婆似乎甚為熟悉。她問了一句:“老人家何時過世的?”
“很久了,初中三年級。腦溢血,很突然,我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樣也好,不會受很多苦,就一下子。”
“我爺爺也是這個病過世的,也是我初三的時候。”沈安若看天花板,其實什麼也看不清,她有點感慨,“最近有好幾個相熟的朋友都出事了,癌症,車禍,還有遇劫的。我上兩週一共去了三趟醫院探病。活著可真不容易。”
她都漸漸有了睡意,又聽見程少臣說:“你師兄最近也住院了。你知道麼?”
“誰?”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浩洋。”
這名字每次從他嘴裡說出來,感覺都極其怪異。沈安若停了一下說:“哦”。想了想又問,“你怎麼知道的?要緊麼?”
“沒你其他的朋友嚴重。”他直接忽略她第一句話。
沈安若不再作聲。
“你明天要不要早點回去看他?”
“好。”
“我們上午走。”
“你明天不是在這裡還有事麼?你按原計劃留下吧,我可以自己回去。”沈安若翻身背向他,決定睡覺。
大概過了很久,沈安若半睡半醒,有點迷迷糊糊,聽到程少臣不冷不淡的聲音,似乎在自言自語,但低低地傳進她的耳朵:“氣焰囂張。”
她本想裝沒聽見,但睡意已經全無,索性回身蹬了他一腳:“你找碴啊。以前你跟某位紫煙小姐花前月下時,我說過什麼沒?”
“你亂栽贓,誰跟誰花前月下了?”
“哼。”沈安若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
程少臣坐起來:“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我跟你說過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他半睡半醒的時候聲音總是低低的沙啞,很令人舒服的聲音,但最後他偏偏要再加一句,“比你跟你學長還單純。”
沈安若也迅速地爬起來,一肚子氣想發作,張了張口,還是忍住了。室內沉默的空氣壓下來,最後她說:“你那女同學去哪兒了?很久沒她的訊息了。”
“回法國了,長期定居。”
“哦,怪不得。”沈安若低聲說,重新躺下。
“沈安若,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怪不得我很久都見不到她,以前我們經常會偶遇。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我又不聾,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快睡覺,我不要跟你吵架。”
這麼一折騰,完全沒了睡意。空氣比剛才更悶了許多。沈安若閉著眼睛數自己的心跳,程少臣也翻了身,大約也沒了睡意,語氣比平時柔和又模糊:“我一直在想……沈安若,你當時堅持要離開,難道真的與秦紫煙有關嗎?”
她其實想裝睡,權當沒聽見,但終於發現原來裝睡比回答問題更難。
“難道你覺得我們倆最後分開,是因為別人嗎?我不曾真的懷疑過你們的關係,憑我對你的瞭解,還不至於分辨不出這個。如果說我有介意,大概是是因為我需要一個藉口。”
“你要離開我的藉口?你這藉口找的可真……”
“你不也一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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