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少,鞋跟稍有點高,出來時忘了換一雙,腳十分的痛,心裡都有點後悔,為什麼吵架的是兩個人,最後受罪的是她自己,不服輸都不行。
她回家時程少臣也沒睡,客廳裡電視開著,結果他坐在電視前的沙發裡看雜誌,見她回家,頭都沒抬。她也只當對方是空氣,洗了澡就去睡了,朦朧中覺得程少臣好像也躺下。她翻了身,就躺在床的最外沿,把背對向他,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沈安若忘記自己吃得太飽時不該馬上睡覺,胃脹得不舒服,睡得也不安穩,恍惚回到大學時代,很多人一起去爬泰山。明明知道是夢,但場景那麼逼真,一張張都是陌生面孔,裡面她只認識江浩洋,她以前從未夢見過他,覺得十分迷惑。明明有通向山頂的石階,不知道他們為何卻在攀登一條陡峻的山路,她精疲力竭,在一處陡壁前再也沒有力氣前進一步。江浩洋微笑著向她伸出手,她很奇怪他的友善,他們好像並不熟。她遲疑著伸出手去握住他,再抬眼便發現江浩洋已經變成了程少臣的模樣,於是她朝他笑:“咦,我們又見面了。”心底又疑惑,為什麼這樣生分呢,明明十分的熟稔。她信任地抓住他的手,等他拖她上去,卻不想他突然冷笑著鬆了手,自己直直地墜落下去。
沈安若幾乎尖叫,就發現怎樣也喊不出聲音來,突然驚醒,已是一身冷汗,小腿腹鑽心的痛,原來又抽筋了。她一直有這樣的毛病,總夢見上樓梯失了足,突然驚醒就發現原來腿抽筋,只是這次的夢境更真切,更驚險。四周一片漆黑與靜寂,只有自己的咚咚的心跳聲與程少臣隱隱的呼吸聲,還好,只是夢而已。她強忍著痛感坐起來,覺得腳趾都在痙攣著,額頭與後背都溼透。
沒想到程少臣也被驚醒了,沉默地起身,替她揉捏腳趾與小腿。他的手指很有力,並不溫柔,給她施加了另一種痛,但她痙攣並疼痛的腿卻漸漸地復原,連失序的心跳都正常了。她又慢慢躺了回去,程少臣也鬆開了手。
“你又做惡夢了?”
她沒說話。
“夢裡的怪獸是我的模樣?”
沈安若咬緊了唇,對那夢境仍心有餘悸。程少臣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快速地離開,大約因為抹到了一手的汗。他似乎輕笑了一聲,準備起身下床,沈安若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反射性地掙了一下,沈安若抓得更緊。
“我去幫你拿一條幹毛巾。”程少臣抽出自己的手,離開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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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近相處得小心翼翼,儘量不說話,偶爾一句半句也不過是“今天吃什麼”,“明天到哪兒去”之類,絕對安全話題。因為只要一開口,最終對話難免就要失控,最終總會陷入僵局。
沈安若正在盯著牆上的一件布飾發呆,是她做的,但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掛到這兒來了。結果一心一意在看電視的程少臣突然開口說:“你公休假沒用完吧?下個月跟我去日本。”
“去幹嘛?櫻花季早過了。”他用了命令式的肯定句,令沈安若聽著彆扭。
“你不是很想看薰衣草?上回去法國時不是花開季,北海道富良野的也不錯。”
“我不要去支援日本經濟。你很熱愛大和民族啊,每年去那麼多回。”
“誰讓我要賺他們的錢呢。”
“你是幫著日本人賺我們中國人的錢吧。”
“你存心找碴呢,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成了憤青。”程少臣對她的故意挑釁不屑一顧,“容我提醒你一下,沈部長,你懷著滿腔熱愛並且打算為之奮鬥終生的正洋集團,每年輸送給日本十幾億的原材料採購費,你別說你不知道。”
自從他們吵過一場後,提到對方的任何事情一定都要酸溜溜,表現出一副蔑視的態度,比如程少臣正在談論正洋集團:
“正洋最近幾項投資都很難看。怎麼,沈安若,你下定決心要與它同生共死矢志不渝麼?”
“你說話別這麼惡毒。倪董是看著你長大的長輩不是嗎?你咒他啊。”
“倪叔是好人不假,但公司又不是他一個人的。”程少臣無所謂地說,“方向都已經錯了,還試圖彌補錯誤繼續追加投資,結果損失更慘對不對?竟然會做出這麼傻的決策,是因為你們內部出現分化了吧。再加上上面正在查的一堆亂事,總要有人出現承擔後果,沈安若,我看你還是快點遠離這個是非地吧,在異國你能夠更加細緻入微地體驗你那顆愛國心。”
沈安若暗暗心驚,他與自己的公司根本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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