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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也就是當時的精靈女王派遣了幾批精靈戰士前往人界尋找木靈珠，最終不負所托，他們找回了靈珠。”

塞拉菲姆聽到這，眼中掠過一絲詫異，沒人比他更清楚靈珠的來歷，它的出現是戴恩以自身為代價換來的，所求的是將……封印，只因那時戴恩並未認清他的真正身份，才錯估了情況，最終迫不得已連同天使之晶也一併賭上。

然而，千年前，封印已經解除，那靈珠也算完成使命不復存在，斷沒有還有可能出現的道理。“可是，就在不久前，儲存靈珠的聖地發生暴亂，我率領眾戰士去平亂，可惜靈珠還是不見了，原本我以為是暗精靈搞的鬼，可經審訊後才發現不是。”如此，除了外人，那剩下的可能也只有……“但奇怪的是，我們透過各種手段尋找，都無法感知木靈珠的存在，所以……如果可能，你能否幫我們……”

澄光搖頭：“靈珠的存在，我會有所感應。”因為從某方面來說，那就是……戴恩啊，他怎可能連自己雙生都無法辨別，“但自千年前，我就無法感知，即使你說的靈珠現世，我也沒……”

“不能試一試嗎？”維維安不肯放棄，“說不定有什麼辦法還能……而且，靈珠那樣地東西，一旦被居心叵測的人獲得，所造成的，恐怕會是很大的災難吧，你難道能夠看著這一切發生而袖手旁觀嗎？”

“維維安！”晨曦制止她的咄咄逼人，“這件事神使應該自有定奪。”

“抱歉……”維維安一愣，早在千年前，經歷了那一場幾乎毀滅她所有自尊的屈辱後，雖還談不上憤世嫉俗，可也不可能還是當初不諳世事的純善，她雖取名“堅強”，到底仍難擺脫人類所帶給她的陰影，雖不曾做過什麼激烈的報復，看敵意還是有的，起碼看著他們受難，她絕對會袖手旁觀的，眼下她用這種說法無疑是想借對方找回靈珠罷了，可……維維安嘆息，自己還是太急切了，這種話若是有心只需一個推敲就……她扯了個淡薄的笑，“對了，晨曦姐，你不是有些話想和澄光說嗎，我就不打擾你了。”

維維安離去後，晨曦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看著似乎仍沉溺在自己思緒中的塞拉菲姆，微啟紅唇：“對不起。”這一聲歉意，遲了千年，也壓迫了她千年，現下說出來，她只覺輕鬆不少，下面的話也流暢許多，“我一直想跟你說的，對不起，真的，光，當初我不該利用你雙生的名義說出那樣的話，”那字字指責，於你該是怎樣的難堪，“儘管我只是她的皮囊，但我也知道，她所求的是你的幸福，她從未那般，那般自私地想過，”她為你甘願放棄所有，而我明知這一切卻故意利用你對她的重視，對她的歉疚，來重創你，僅因為我一己之私慾，僅因為我自己求而不得，不止令你心傷，也抹黑了她，“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她，如果……”

“晨曦。”塞拉菲姆打斷她的話，聲音一如千年前那般柔和，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低劣的仿製品，而是重視的珍寶，“我不曾怪過你，她是怎樣想的，我都知道。”正因為清楚，所以更無法原諒自己的背叛，無法容忍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傷害，即使她並不知，即使她……或許不在意，“事實上，我很感謝你說的那番話。”讓我明白，不知何時，我已錯了那麼多，即使非我本意……所以，那時，才會選擇解開“自我封印”。

只是，哪怕做了防範，下了暗示，卻還是傷害了……

無論怎麼做，他總好像傷害著在乎的人呢……

低嘆著，塞拉菲姆勾出一絲笑容：“這些年，你好嗎？”

遲疑著，晨曦肯定點了點頭：“我很幸福……所以，光，我希望你也能夠幸福。”略一猶豫，她還是補充道，“雖然也許我沒有資格這麼說，但我想，她也希望你幸福著，哪怕她……不在了，哪怕……”你將她遺忘，她也希望著你能夠得到屬於自己的……而不是困在失去她的陰影下鬱鬱寡歡。

塞拉菲姆輕笑著：“我知道。”但幸福啊，戴恩，我的雙生，如此聰明的你，怎會……

不期然想起那個人，眼中滑過一絲黯然，倘若你的幸福並不是我能給予，或許那才是……

蠢動　第014章　推敲

“是麼，靈珠再現……”

淡漠的語氣，辨不出的喜怒。ｂL。bLXsW。

“是，探得訊息，其中木靈珠落在……水靈珠亦落在……”說到名字，旱魃有著明顯的停頓，看來，心存顧慮。

“是他們。”笑著，不見意外，但不難辨得那一瞬間的冰冷，戾氣洶湧，疏影挑眼，“監視著，別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