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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面前耍威風,而且自己一身還乾淨得很。不象平常,自己要選誰,老鴇還故意把漂亮的藏起來,介紹些老的醜的給自己,說什麼那個被某某包了,哪個又把某某包了之類的。今天就不一樣,他是帶著上方寶劍去的,由不得老鴇耍奸,而且心裡完全沒有那種心虛的在老鴇面前害羞的感覺。
他在《野草圓》門前下了車,這《野草園》在城郊結合部,比較地偏僻。門口掛著灰暗的紅燈籠,給人一種陰森淒涼的感覺。踏進門,你才會覺這裡還是有人氣,不過是一種奇怪的人氣。來這裡的男人,還是原本在這裡的女人們,都顯得無比地平常,每個人都把不自在的心理巧妙地藏了起來,顯出一種上菜市場那樣的自然而然的神態。
倪敢為大聲叫著老鴇,如果是他自己來總是悄悄冥冥的象做賊一樣,和老鴇說話也生怕別人聽見。當然今天是不一樣了,有大人們這塊招牌在前面擋著,就象一隻老虎一樣,他沒理由不在後面盛氣凌人。他的這種大聲叫喊也起到了震懾作用,老鴇從裡面跑了出來,一副忙不過來的樣子。
“呵呵,倪大哥,來了?”
“嗯,我說,今天有貴客到,叫我帶個過去,有沒有新來的?”
“嘿,你怎麼不早點來打個招呼嘛……”
“這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得想辦法把這事情辦好。這事情很重要。”倪敢為打斷老鴇的話這樣說。
老鴇顯得很為難的樣子在想辦法,他從倪敢為的表情裡看出來了,今天這個人是跑腿的,不是自己本人來找樂子。能叫他跑腿的人自然是官府裡某個人物,自己大意不得,得罪不起。他也非常地明白,大凡這些人都是餓狼,什麼都吃。因此,只要看的過去,出臺的小姐會哄人,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然而他先得過這個跑腿的倪敢為這關,哄過他的眼睛,事情就算辦妥了。別看倪敢為在街上揮舞揚威地,可來這裡一直就象個老鼠一樣。老鴇很清楚,這是他做賊心虛,極其害怕因為**而丟臉,也是他在女人面前沒自信的表現。想到這裡,老鴇就在心裡有了合適的人選了。這些想法在他的思想裡閃電般透過,沒花上一分鐘的時間。
老鴇對倪敢為說:“有了,保證你滿意。”
“我滿意有個屁用,要…要人家滿意才算數呢。”
“放心,就是她了,絕對新來的,今天上午才來,新鮮的很,素質很好啊。”
“快去叫來。”
老鴇跑了進去,不一會就帶了個女人出來。倪敢為朝她看去,的確面生,從來沒見過,證明老鴇沒說假話。這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穿得比較素淨,手上擰著花手巾,臉上淡淡地打上了一些粉,白白的,雖然不算漂亮,卻顯得很莊重大方。要不是她出現在這裡,人們一定會錯誤地認為她是某個富裕家庭裡的閨秀呢,而且還有種讀過不少書的那種氣質。說實在的,倪敢為自己都喜歡上了,他在心裡後悔,要她的為什麼不是自己呢?他又在打算,明天自己要不要來這裡找她。
老鴇對倪敢為說:“這個妹妹叫蘭亭,不錯吧,包你滿意。”說著又轉過身對蘭亭說:“這是倪大哥,跟他去,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又對倪敢為說:“至於費用,你是知道的,老規矩。”
“這是當然了,”倪敢為這樣說,又對那個叫蘭亭的說道,“跟我走吧,車在外面等著呢。”
………【第十八章】………
送走倪敢為,老鴇在心裡又一次默默地記下了這筆帳,她一直就把這些帳看著是一種必要的安全投資。這樣,她心裡就開懷多了。老鴇唯一擔心的就是,第二天,出去的妹妹們會不會筋疲力盡地拖著身子回來,會不會大罵自己沒有人性——把她安排給了一個變態狂——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了。老鴇在心裡祈禱著:但願此去遇上個正常點的嫖客,小姐們在第二天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精神面貌就好。
倪敢為小心地送蘭亭上了人力車,跟著自己也上去了。
為了體現對大人們的無比的忠心耿耿,倪敢為就象服侍和保護他們的太太一樣,服侍著,保護著蘭亭,對她畢恭畢敬,低三下氣的。他刻意和蘭亭保持著距離,儘管他稍微動一動,或者由於人力車的搖晃都可能讓他們的肌膚彼此接觸上,但倪敢為根本就不為所動。現在,他表現出了一個男子漢真正的本色,這是出於一個忠誠,一個對大人們的忠誠。儘管他現在很清晰地呼吸著帶有蘭亭身上散出的香水氣味的空氣;儘管他們稍微動一下都能夠感知到對方的體溫和柔軟度;儘管蘭亭出自煙花之地,是個煙花女子,不會因為客人的毛手毛腳而高聲尖叫。但倪敢為就象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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