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第3/4 頁)
士用瘦弱的身影包圍住他。
“元帥!我……我肚子疼!我……實在受不了了!讓我回去吧!”
阿蘭微笑著點了點頭,地上的子爵欣喜的抹了一把鼻涕和淚水,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戰士都在朝地上吐吐沫。
“你們幾個過來!”阿蘭召過了方陣中的幾名戰士,其中一人的肩上還掛著少校軍銜。“別讓他亂動,剖開他的肚子看看是哪裡出毛病了!”
子爵目瞪口呆的望著銀色的統帥,他突然尖叫著跑向山坡,可他並沒得逞!他的戰士,也就是從前那些面對他的無端鞭打像綿羊一樣聽話的戰士已經用盾牌和刀劍擋住了他的去路。
子爵被一名軍官掀翻在地,他像臨產的母豬一樣大聲叫喚,像第一次接客的婊子一樣顫抖。士兵們用膝蓋牢牢壓住他的手腳,仍是那位軍官,他從靴子裡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鎧甲已被掀到一邊,子爵蒼白的肚皮在急促的上下躥動。阿蘭從馬上躍至地面,沉重的引力令老人稍稍一頓。元帥從軍官的手中奪過匕首,他蹲了下來,不顧子爵的哀求,不顧身後眾多軍官的勸阻,老元帥順利的將鋒利的兇器刺入這名年輕人的內腹。子爵在痙攣,他看到自己的血液正化為一縷細流緩緩蔓延。阿蘭的動作很細緻,他的匕首逐分逐寸的切開面板、切開脂肪、切開腹膜、直到斷裂的大腸和腥臭的體液湧出傷口。
“大家都看到了!”元帥猛的站起身,身旁所有的人都被嚇退了一步,“他的肚子沒事!這是我見過的最健康的腸胃了!那麼……問題出在哪呢?”
老元帥再次蹲下身,他在子爵的屍身上又是一陣忙碌。
“找到了!在這兒!”馮·休依特·阿蘭舉起了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是他的心!這顆心在他的主人還能活動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跳動,不再有意志、不再知榮辱!”
“你們的心也是這樣嗎?”
面對元帥的高聲詰問,所有的戰士都搖了搖頭!老人丟開了這顆在冷風中扭曲萎縮的心臟,他那樣子就像是丟開了一個爛掉的茄子。
元帥再次乘上自己的戰馬,他策動這頭體態健碩的小傢伙繼續向前走,長長的鋒線似乎一眼望不到邊,元帥打量著位列鋒線上的每一名戰士,他不知道這些面孔有多少會被撕爛、會被摧毀,但他並不為此感到抱歉,作為軍人,總有一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
教歷797年11月20日正午,德意斯南方集團軍主力終於出現在泰坦人的面前,他們從盆地北側的地平線上緩緩湧出,歷經半個多小時的旅程才陷入一片平寂。靜止的龐大隊伍就像遠方的黑森林,喝應著漸漸淒厲的東北風,這片武士組成的林海似乎正在醞釀一場聲勢驚人的寒流。
“蠍蟻陣!”馮·休依特·阿蘭收回了單孔望遠鏡,他的面孔比在都林的時候蒼老了許多,單薄的眼圈泛著渾黑的色澤,銀色的長髮在頭盔下凌亂的飄散,似乎只有嘴角的弧度在展示一位元帥的魅力,而眼角堆積起來的皺紋則是在嘲笑敵人的順從。
從盆地邊緣的小山岡上遠遠望去,德意斯人的陣營只是隱隱狀似毒蠍,這個龐大叢集的左右兩翼分別是王國第五SS獨立騎兵旅和不滿編的第九SS獨立騎兵旅;在戰線中段,王國第七步兵軍和第六步兵軍組成了鉗形的蠍頭;在兩個步兵叢集的後方,是王國第十四步兵軍和第三騎兵軍組成的混合陣營。直到最後,泰坦人的視線只能依稀看到條頓騎士團的身影。
隆德耐因斯上將在眾多軍官的陪同下馳入戰陣中心,士兵們已經為統帥搭好一座並不算高的瞭望臺,將軍跳下馬,他與自己的掌旗官一同登上制高點。
隆德耐因斯的心情有些沉重,這連他的部署都看出來了,而且他的部署也一定明白,自己被銀狐阿蘭漂亮的耍弄了一回。就在各軍剛剛完成更換戰陣的部署時,前敵觀察哨突然傳來泰坦人傾巢而出的訊息。這令隆德耐因斯沮喪至極,在權衡良久之後,上將覺得還是不要給自己一個耳光,如果迎戰的時候再次變陣,相信這場決戰也不用打下去了,同僚的嘲笑就已足夠令他拔劍自刎。
德意斯人的這位戰場統帥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泰坦人的陣勢,他不明白阿蘭為什麼要將五個整編步兵軍方方正正的放在戰場上,這他媽算什麼?這他媽什麼都不算!這根本不是戰術隊形,五個軍團聚在一起的樣子就像是一塊結實的板磚。
“沒錯!就是板磚!”阿蘭得意的望著年輕的上校,“李!你不覺得對付蠍子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用板磚把它拍實在地面上嗎?”
北方叢集第四軍第三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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