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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渡幽並就坐姿緩緩轉過身。
不出所料,是她。不用瞥向澤渡涼此刻所隱藏的位置,他也能猜想出——涼此刻必然滿臉震驚錯愕,對於眼內所見之事難以確信。
“澤渡先生,你好。”面對那張剛毅的酷顏,永井惠僅是禮貌性地問候,優雅地跪坐下來與他平視。就算今天去接她的人不是他本人,相信他也知道她的身分。
不然早在她出現在這裡之前,也該有澤渡家的下人前來向他通報過。
對於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基本上她是毫無興趣深入瞭解,在答應爺爺和澤渡家的婚事之後,自然並沒有查問過有關他的資料。
然而,在永井家門前那匆匆的一瞥,已讓她有了粗略的印象。
“你是永井惠吧!”澤渡幽並此刻的眸光深沉,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是的,可惜我是。”對於他,她少了對老人家的謙遜。
沉吟了會兒,澤渡幽並淡淡、簡潔地問道:“你對於這樁婚事,有所不滿?”要聽不出她話裡所藏的玄機,實在得是腦筋夠遲鈍的人才行。聽她的口氣,是有意把話說在前頭。
涼此刻是什麼表情……心中又作何感想?他真的好奇。
“澤渡先生,我們素昧平生。”像是溫和的提醒,她又露出難掩嘲諷的微笑。
“就算你見過我的照片,我也不認為如此草率的允婚是聰明人該有的明智之舉。”她在暗諷他不懂拒絕,害人又害己。
就澤渡幽並所見,眼前穿著傳統和服端坐著、一顰一笑的舉止皆優雅古典、彷佛從古畫裡走出來的絕色美女,令人難以想像她的話鋒會如此犀利、咄咄逼人。
傳言和現實似乎頗有差距。
而且她也以為——他是她將下嫁的人?男的要他替,女的認錯人,簡直是亂七八糟的一對。這下子,他連解釋都可以省了。
他們兩個人在吻過、抱過之後,顯然依舊對彼此陌生得很……
不能猜測涼會有何想法,澤渡幽並直視著她看似嬌弱、其實堅毅的清麗臉龐,沉著地問道:“既然你是如此認定,為何要同意這樁婚事?”
“為了報恩。”毫無疑問的答案,她連想的過程都可省了。
“我之所以答應爺爺這樁婚事,是身不由己、毫無選擇餘地,為了償還澤渡爺爺當年挽救永井家免於破產、免於一家大小從此流落街頭的恩情。”她是出自於無奈,而他呢?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嗎?
第5章(2)
“報恩?”從她的眼神中,澤渡幽並可以看出她並未扯謊。
“難道為了報恩,你就可以捨棄任何值得愛的人,亦或是你的未來?”如果她不知道涼是誰,等於就是放棄了他。
“這個恩我非替爺爺還不可,所以我可以。”永井惠的語氣很柔,柔得比甜甜的棉花糖還軟,不帶感情的眼眸卻冰冰冷冷的。
“但,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有一瞬間,澤渡幽並幾乎欣賞起她來,覺得她配得上涼。
這種外柔內剛的女人,無論在什麼樣惡劣的環境都不易被摧折。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有話說在前頭。”見他僅是沉默,永井惠決定一次把話說清楚:“為了回報爺爺所欠下的恩情、成全澤渡爺爺的希望,我會和你結婚;但婚姻關係只維持在澤渡爺爺的有生之年。”不難看出他對她並無愛戀之意,相信她盤算整晚的決定不會被拒絕。
“至於婚後,你的私生活我不會插手過問,希望你也一樣公平待我。”挑明瞭說,永井家欠的是“澤渡老爺子”的恩情。所以,她希望和他當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直到澤渡老爺子毫無牽掛往生,就當是償了欠下的恩情。
“你知道你的決定會耗上多久的光陰嗎?”眸光瞥向暗處,他沉沉地問。
不能否認地,女人的青春有限,理當是耗不得。
“耗多久都是我甘願的,你只要同意即可。”淡淡一笑,她彷佛看穿了他眼神裡所藏的想法。反正她原就是孑然一身,她並不擔心多餘的事。
“我想,名分不會是你尋歡的障礙,你應該不會反對吧?”她要確定這項交易,方能安心入嫁澤渡家。
“不管是三年——還是五年、十年?”心有所想,澤渡幽並再度確定她的心意。如果是曾為自己的未來著想,她要的該是保障;而不是薄薄一紙、如惡意離棄又表無情的離婚證書。
“不管三年,還是五年、十年。”眸光一閃,永井惠對他微笑,不改心意的回答仍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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