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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非怕這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兒,而是因她們與花妖直有莫大淵源,不能不謹慎從事而已。
但她絕不能就此示弱於人,何況她生性本來就乖謬燥急已極。只見她猛地喝了一聲:“小丫頭,你的話可當真?你廢了我兒武功?別為了那小子,甘做代罪羔羊!”
瑩兒並無懼色,頷首道:“不錯,那賊的武功是我親手廢的。唉,似此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何況只廢武功,尚留下他一條狗命!”
史三娘這一氣可不小啦,譁喇喇把腰鏈抖得筆直,和身往前便撲,同時鏈子也朝瑩兒半腰橫裡掃到。
只因那鏈子短了,史三娘不克隨意鞭打,要利用起身形跳躍了。
瑩兒腳一挪,蟠龍繞步,便已讓過,紫府迷宗步法,當真妙用無窮。
史三娘一鏈落空,殘軀又是一抖,跟著第二鏈便已迎著瑩兒迎頭砸下。
這招用得狠辣極了,但瑩兒仍然從容閃過,要知瑩兒此時武功,對當前這怪婦雖還不及,但與武林其他頂兒高手比較,卻是不遑稍讓。
不只史三娘心中納罕,座上群雄也俱嘖嘖稱奇,瞧不出這個毛丫頭,竟然有此技業,須知瑩兒這番出手,已然不只使出紫府門技業,而是將五禽拳心法,滲合使用,始有此奇蹟出現。
史三娘屢次落空,已然暴怒如雷,兩醜女仍作袖手旁觀,一味嘻嘻冷笑,並無助拳插手,看她們的模樣,簡直不把怪婦人放在心上。
怒極之下,史三娘毒念陡生,暗道:“好歹用真氣把這幾個畜牲毀了,回頭再跟花老兒拼命!”
忽地裡,但聽座上有人叫了一聲:“娘!”
其聲悽婉之極,充滿哀意,史三娘又是一怔,未遑把真氣吐出,先瞥叫喚那人,他,不是自己的愛兒史炎還有誰來?
史三娘身子一縮一彈,猛地退下,到得她兒子之旁,問道:“我兒,你喚娘怎地,娘正為你報仇雪恨啊!”
怪婦人平日疾言厲色,絕無並意溫柔,此刻聲調卻變得何等柔和,母子乃是天性,兇殘如山君,也知愛護其子,況史三娘本乃仁俠之輩?
卻見玉簫郎君那呆滯的目光中,放出絲絲光彩來,他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都是兒作孽,娘別難為她們了!”
就只這兩句,以下史三娘再追,玉簫郎君已是痴呆如舊,問非所答了,也是合該瑩兒有幸,逃過此一大劫。
眾人都深以為異,這孩子本來已經失去本性,怎地一忽兒會說出良心話來,莫非有神明驅使他說話?
正驚疑問,忽聞得聲聲呵呵朗笑,那聲音大異適才醜女發出,一聽便知乃是發自上了年紀的人口裡。
葛衣人此際已然現身,史三娘一瞥,怒火又是中燒起來。
她指著葛衣人罵道:“老匹夫,你縱徒行兇,該當何罪?”
第四十七回 第一次喊爹……
葛衣人笑了一陣,才答道:“史姑娘的話錯了,令郎已自承錯誤,若此,行兇之說何來?”
竟是針鋒相對,史三娘一時語塞,她想了想,猶擬強辯。叫道:“老匹夫,我兒已為你徒所害,神智暈迷,說話怎能作準?”
葛衣人捻髯一笑,道:“神智暈迷的人,只會語無倫次;若能自承錯誤,這倒奇了!”
他頓了一頓,又道:“史姑娘有所不知,大凡痴的人,靈臺有時也會空明一剎,他剛才眼看你無理行兇,解動靈竅,是以才脫口叫了你,自承錯誤,等到事情過了,他又恢復痴迷,這倒不是費解之事!”
靈竅頓明之說,源出道家,史三娘既習內功,對道家之說,自無不通,她明知自己兒子不肖,明知葛衣人所語不錯,然愛兒心切,哪肯就此罷休?
她痛苦地叫道:“不管我兒前此如何行為,你徒把他弄戍這個模樣,我一生希望已絕,定要替他報仇!”
“報仇”兩字說得特別沉痛,父母愛子之心,人所共有,聽進葛衣人耳裡,不由一陣感慨。
同時?他心念怦然而動,尋思道:“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花前輩便是一個好例子,玉簫郎君這賊子以前雖十惡不赦,但看他剛才那兩句話,似有了悔意,何不如此如此,救他一救!”
當下,朗聲應道:“若你的兒子恢復常人,你還報仇否?”
史三娘一楞,她從未想到這個問題,沉吟道:“他已給你的好徒弟點中啞門穴,此生要康復,可也休想!”
葛衣人搖搖頭道:“不然,點中啞門穴固屬傷殘甚重之事,但事在人為。在下曾聞你門長白山的混元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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