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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在海灘方史二人交談時,不只為紫府宮中人窺見,另外尚有一人,此人乃玉簫郎君前度情婦秋娘所見,秋娘為南星元之女徒,平時在島上職負逡巡。
此刻,她不待史三娘與方洪發話,已搶先做了個人證,尖嗓大叫道:“史前輩,我來做證,這小子與炎哥哥適才在海灘同行並肩,是我親眼見到,不是他害了,誰害?”
南星元在旁大急,要阻攔秋娘已然把話抖出去了。只見他白髮一掀,怒叫道:“你這畜牲,怎地來胡說八道?”
史三娘抬頭一顧,目光恰與南星元相接,不由桀桀笑道:“好啊!老不死,你也來幫著這小子,比你徒兒還不如,嘿嘿,待我把那小子宰了,再來找你!”
方洪當真困惑,分明是玉簫郎君起歪心,害了自己,反說自己害他,哪有不氣煞之理。他為人耿直,膽氣也豪。當下,不由朗聲抗辯,把經過當眾約略說了一遍。
南星元也帶上腔,叫道:“我敢保證這位小哥說的都是實話,老潑婦,你事無佐證,又非親眼看到,單憑臆測,單憑劣徒信口雌黃,便來難為這位小哥,於理未免有虧吧?枉你也稱一輩高手!”
同時,又是一聲斷喝,對秋娘道:“劣徒,是你親眼見到這位小哥害了那畜牲麼?”
秋娘只因為情所困,她到底也不是個壞人,不敢在師尊面前撒謊,只好囁嚅道:“我也看到他倆並肩同行,料炎哥哥必是遭了此人毒手,否則,炎哥哥有事,他能獨免?”
這話也說得入情入理,南星元暗咬一下牙齒尋思道:“這丫頭果然情迷心竅,好歹不發,唉!罷了,罷了!”
他正想撒謊,陡聞方洪已朗聲叫道:“我早不是說過了麼,在海之上,史炎人面獸心,乘我不覺,點暈了我……”
話未已,南星元已接上了腔,只見他先敞聲哈哈了一陣子,然後說:“這倒是我親眼見到的,這位小哥,遊身狹道,暈厥過去,多虧我將她救醒!”
史三娘半信半疑,不便發作,又聽得右邊卓立的秦寒梅,嚦嚦鶯聲,叫道:“半點也沒有錯,我至海灘之時,洪哥哥已著了那畜牲道兒,橫臥地上,後來,我也……”
說到這裡,忽見座上有兩撥人站了起來,方洪心上一震,他瞧得真切,一夥是桑龍姑及其兒女數人;另一夥乃是師尊劍魔及奶奶眇目婦。
但見桑龍姑凝視了秦寒梅一眼,猛然喝道:“小丫頭,你是什麼人,怎地也會使奔雷劍?”
眇目婦也大聲叫道:“對啊!丫頭,你說,你的奔雷劍是在哪兒偷來的?”
方洪之冤未白,事情竟然牽連到秦寒梅身上,秦寒梅正待答話,只聞得秦九凝那冷漠如霜的臉兒,陡地微微掠過一絲絲激動的情緒,牽扯了眇目婦一下衣角,顫聲叫道:“奶奶,師傅,她便是徒兒的妹妹,與方師兄………”
眇目婦一聽自是明白過來,哦地一響,反覆道:“她,她莫非就是秦雪梅之女,是你的孿生姐妹,那什麼鏡湖老人之徒麼?唉,這倒難怪,饒她一遭便是!”
劍魔聽他妻子一說,心中也放亮,索性坐了下去,緘口不語。
桑龍姑兀是咄咄迫人,又是連聲催問。
南星元卻替她答了,說道:“你問她嗎?她倒不是赤城門人,乃是紫府宮弟子,賤人,你待要把她怎樣?”
桑龍姑,便也不響了。
那一邊,史三娘目中怒焰又起,她心中委實悲極憤極,多年來寄望於兒子身上希望,一朝已成泡影,如何不教她如瘋如狂呢!
也管不了許多,只見她口中一張,便待用真氣傷人了。
忽地裡,眼前黑影一閃,與秦寒梅同來的瑩兒,已然躍到場心。
她一落地,手指著史三娘喝道:“你且休逞強放刁,濫殺無辜,冤有頭來債有主,你兒子是我廢的,你待怎地!”
真氣尚未噴出,史三娘猛然一楞,她認得此人,乃身棲武林兩大門牆的瑩兒,心中倒有三分的忌憚。只見她氣得渾身顫抖,腰中鏈子弄得譁喇喇一陣亂響,叫道:“好啊!小丫頭,別恃著花老兒的武功,便來欺負老孃,別人怕你,老孃目中可沒有你這丫頭!”
忽地裡,半空中有人叫道:“目中有沒有咱又怎樣,別人懼你這怪婦,咱姐妹可不怕!”
那聲音,稚氣未脫,竟是孩童的嗓子,話方落,在史三娘之前,已然影綽綽地站著兩個綵衣的女孩子。
她們不是別人,乃是瑩兒師妹,葛衣人的一雙醜女。
姬兒妞兒一現身,史三娘心上又微微震動,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