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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北面也有一支馬隊正奔過來,就趕緊領著大家又退回來。孃的,咱們好像被包圍了!”
韓侂冑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心頭不禁湧起一陣悲愴,沒有在抗擊金寇、收復河山的戰場上馬革裹屍,反而要死在這些鼠輩們的手中嗎!?
………【第九節 山前燈火欲黃昏(三)】………
就在韓侂冑萬念俱灰之際,獨對四名黑衣人撕殺正酣的朱照義突然出一聲悶哼,驚絃聲中,一支羽箭牢牢的釘在他的肩頭,猛烈的勁道竟然讓他魁梧的身子一個趔趄而差點倒地。()他憤怒的抬眼看去,只見一個黑衣人虛引著一張角弓,跨馬慢慢走近他的身前。然後把角弓掛回帶鉤,從馬上倏地躍下,像個頭目似的擺擺手讓圍在朱照義身邊的黑衣人們停手散開,反手抽出了一柄五尺長的斬馬刀,用一種略帶生硬的漢語聲音說道:“來吧!”
朱照義猛的擰斷了身上的箭桿,眼睛似要噴出火來。他曾在韓世忠的帳下效力多年,已經認出來不管是黑衣人剛才所持的長梢角弓、還是現在的弧刃斬馬刀,都是金兵常用的制式兵器。他與這個世族撕殺半生,對對方的氣息再是熟悉不過,但令他感到驚怒的是:朝敵竟和金國勾結,讓他們在宋境內出沒殺人!他像只狂怒的獅子般,披散頭,嘶吼著向著對方衝去,隔著尚有四五步遠已經後足蹬地縱躍而起,身子在空中如一張反曲的弓般蓄滿力道,掌中馬刀開山裂石地劈斬了下去。
黑衣人並沒有閃避,而是微曲雙腿,抬臂上舉,“咣”的一聲中,馬刀與斬馬刀柄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沒有任何花哨,這是力量與力量的撞擊,朱照義被轟回去的一刻,身子借力在空中倒翻一個展腰,足尖一點地,再次衝了上去。這次他的身子低俯,馬刀如一杆標槍樣筆直推送了出去,這次是度與度的比拼。在眼見要刺中的一剎那,黑衣人的身子卻像被鞭子抽*動似的轉了一圈,馬刀登時刺空!黑衣人卻撈手拎住朱照義的腰帶,繼續轉身間一抖一擰一摜,已經把朱照義擲翻在地。他輕蔑的笑了笑,論摔角,漢人又怎麼可能是草原人的對手?掌中斬馬刀隨即劃過一道淒厲的圓弧,將朱照義的腦袋斬落了下來。
黑衣人慢慢彎下腰去,拎起地上朱照義的級看了看,揚手又向韓侂冑扔了過去,獰笑地盯視著對方驚恐的表情,用一種極慢極慢的腳步向韓侂冑逼壓了上去,目光彷彿是看向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那樣,流露出毫不留情的嘲弄。
他是金國驕傲的鐵狼武士,是直接聽命於金主的極少數精銳勇士,非重要任務並不輕易出動。自金兵襲破宋國舊都汴梁和“隆興和議”的簽訂後,金國已經對宋國造成了絕對的強勢壓迫。可宋國內依然有些死硬份子,搞什麼黃龍黨妄圖反抗大金的鐵騎,真是可笑。他這次奉命潛入南宋境內,就是要徹底擰斷宋國人的脊樑,嚇破他們的膽!從剛才屠殺一開始,他就注意到韓侂冑是這些人的領,朱照義則是這些人中最能戰的一個,這二人是這些宋人的勇氣支柱,只要殺了這兩個人,餘下的宋人就會失去抵抗的勇氣,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等待他們的屠刀落下。
韓侂冑牙齒格格的打戰,他並不是怕死,但雙方力量的巨大差距仍讓他感到無助和恐懼。他明白對手把朱將軍的人頭扔過來是要驚嚇他,或許是並不急於馬上殺上他,而是當做了一場遊戲,如貓戲耗子般折磨對手到精疲力盡再一口咬死。他用顫抖的手把地上朱照義的人頭捧起,看著他瞪圓的眼中那深深的憤怒與不甘。
黑衣人突然覺得韓侂冑的神色變了,看他把朱照義的級恭謹地跪放到地上,然後慢慢提起手邊的鐵錘站起,目光炯炯的盯視著自己。
“有點種,但宋國抗金派已經輸了!”
“不!”韓侂冑用力咬著牙床,像用盡全身的力量一樣從牙縫中迸出幾個字來,“我們沒有輸,我們永遠——不——服——輸!”
話聲中他輪起鐵錘像豹子一樣的衝了上來。
“不自量力!”黑衣人在韓侂冑覺得即將打到他身上的一瞬間,電光火石地抬腿就把韓侂冑踹飛了出去,韓侂冑跌滾中鐵錘脫手出老遠。黑衣人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絕不能再留著這種人,否則將是對金國的禍患!於是他緊跟過去一腳將韓侂冑重重的踏在泥塵中,雙手高舉倒持斬馬刀,便擬刺下。
這時他突然覺得似有一道寒芒閃過,驚愕間胸間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看去一柄長劍已經射透他的胸膛,他恍惚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他不久前狙殺趙尚乾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這次靶子變成了自己。一個身著石青色道袍的男人幾個起落間已經縱躍到跟前,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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