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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敢打你?”縣令正好一肚子氣沒法向宋君鴻,這時看到李氏出來惹事,怒氣勃之下,抽出一支打籤就扔到了堂下,“打二十大板!”
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撲上前來,把李氏摁倒在地,就欲行刑。
“慢!”宋君鴻又站了出來,攔手說道:“縣令大人,你搞錯了,這次的主告是我,要打也應該衝我來!”
呵,當差這麼多年,頭回見還有人搶著捱板子的,好,那就讓你嚐嚐這個滋味。幾個衙役又驚又氣,鬆開了李氏,挽起袖筒就欲又要去摁宋君鴻。
“混帳的東西們,還不都給我退下!”馬縣令見狀急忙站了起來,揮揮手讓那幫衙役們鬆手。這個小縣已經幾十年沒有出過一個舉人了,更沒有舉人來告狀挨板子的事,因此這幫衙役們連規矩都忘了嗎?所謂“刑不上士大夫”,這是朝庭的法制,雖隨宋君鴻還沒有當官,但從他考取舉人功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躋身於“士”的行列。所以一介縣令可以審他查他,卻就是不能對他用刑,眼前衙門口一堆人看著呢,否則一旦把這事捅到了上級去,自己一定會受到申斥處罰的,馬縣令謀得這個官位不易,將來還想更上一層樓,他可不想隨便因打了一個陌生的舉子便影響了自己的仕途。
宋君鴻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又抬手把已經被摁倒在地上的李氏扶起。然後靜靜的瞅著馬縣令,等待著他的下文。
馬縣令把牙咬了又咬,終於還是換了幅和藹的面孔溫聲說道:“宋公子,唐阿水的案子已經了結,他自己也已經簽字畫押招供了。”硬的不行,他還是來軟的吧。
………【第四十一節 縣衙大堂(下)】………
宋君鴻完全沒有想到,馬如忠身為堂堂的一縣之令官,居然會在這莊重大堂之上、百姓眾目睽睽之中,於案情的審理的嚴肅過程中突然說出如此猥褻的言語來。
但他不能生氣,或許馬縣令之所以這麼說,但就是故意想要激怒他的。而只要他一怒失禮,那麼簡簡單單一個“咆哮公堂”的由頭就夠把他們趕回去的了。
所以宋君鴻厭惡的扭過頭去,並不理會他那猥褻的嘴臉,只是依舊說道:“敢問大人,那唐阿水可真是盜墓賊,為什麼他還要拿著贓物到古董店去鑑定呢?必竟現在縣裡為抓盜墓賊已經是風聲鶴唳,難道他真的有這麼有恃無恐?”
“哼,那些個敢於盜墓的賊人,自然也都是膽大包天之輩!”馬縣令冷冷的說道。
對於馬縣令這種無賴的解釋,宋君鴻也不禁為之氣結。他只好又說道:“那敢問大人,其他的髒物呢?拿人要拿髒,雖說唐阿水因手裡有兩件贓物而被拿個正著,但失盜的髒物遠不止此,其他的又在哪裡?我聽說大人已經遣人搜查過唐阿水的家,但實際上並沒有現其他的贓物。”
“唐阿水已經在招供,把其他髒物都轉銷給外地的賊人了。至於那些賊人和髒物,本縣自會行文其它州縣,請求共同查處。”馬縣令義正嚴辭的說道。
但宋君鴻曾聽老董說過,這個外地的賊人云雲,全是此前馬縣令在刑訊時自己說的,唐阿水熬不住刑,最後才答了聲“是”字罷了。
“可據小生所知,案件尚有許多疑點,以大人之明想來不該對此視而不見,必竟人命大案,大人不可不慎哪,請大人再次複查一遍,以免冤枉無辜!”
“什麼無辜,供紙俱在,已是鐵案如山,豈容再隨意翻覆!”馬縣令面色一沉,嘩的一下站起身來,走到宋君鴻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宋公子,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勸你還是回家苦讀詩書,儘早博取個功名、封妻廕子才是正途,不要再管這些街頭閒事的好。今天本縣賣你個情面不動板子,下不為例。”
然後他回頭重又走回公案之後,抄起驚堂木又是重重一拍:“本案已經審結,無須再議,退堂!”
“可是……”宋君鴻剛想再爭取,馬縣令已經揮舞著官員夏常服上的寬大袖子在堂上不耐煩的大聲喊道:“來呀,再不退堂就都給我哄了出去罷!”
一眾衙役聞言湧了過來,連推再搡的把兩人轟出了大堂去。宋君鴻還好,因畏著他的舉人身份衙役不敢太無禮,可李氏遭遇卻不同,不僅讓人粗暴的推倒在地,有個輕薄的衙役還趁機在李氏身上捏抓了幾把。
李氏又羞又急,出了衙門口就欲朝衙門旁的石獅子上撞。唬得宋君鴻趕緊將她攔腰抱住,交給幾個女性的街坊拉住看管。急聲斥道:“你怎麼這般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難道你一死就能救得了你丈夫嗎?”
“可我丈夫還有救嗎?剛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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