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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木橋膽戰又心驚
一塊偌大的冰板, 橫亙在道路上。冰板光溜溜的,閃著幽幽藍光,冷氣逼人,
活像一面大鏡子。山道在冰板上繞來繞去,一走一滑。
傳法隊沒有走過這樣的路, 他們只能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行走著。白度母提
醒大夥,“小心摔跤啊!”
陀陀羅漢不管那些, 他還想像上山時那樣,把山道踩得噔噔響。不承想沒走幾
步,腳底一溜,摔了個大屁墩,首開記錄。
接著,小沙彌哧啦一聲,一個仰八叉摔倒在地,跟陀陀羅漢平了記錄。
哎喲! 小沙彌忍痛爬起來,捂住屁股朝比丘僧直咧嘴。比丘僧說他,叫你小心
你不小心。
比丘僧話音剛落, 他自己的右腳踩著一塊冰,吱溜一下往旁邊滑去,左腳一
時跟不上,失去平衡,以一個側身翻滾的臥姿趴在地上。
小沙彌回敬他,大哥莫說二哥,彼此彼此差不多。
白度母儘管有時也滑得上身往後直打晃, 兩臂在空中不住揮舞,但晃了幾下之
後,還是穩住身子沒有摔倒,保持著摔跤零記錄。
綠珠和白玉身輕如燕, 人又機靈,與摔跤無緣。
她倆不怕摔跤, 走在前頭。走著,走著,腳下的冰板突然斷裂開來,現出一條
十數丈寬的裂縫,綠珠來不及後退,掉進冰裂縫。
冰裂縫冷嗖嗖黑洞洞的。 藉著從冰裂縫頂上射下來的微弱光亮,她看見一個人
影,把她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具凍屍,騎在一匹馬上,馬也成了凍馬。
綠珠上來給蓮華大師說了這個情況,大師叫陀陀羅漢下去把凍屍和凍馬背上來。
陀陀羅漢從冰裂縫邊上, 一個筋斗軋下去,與凍屍正好頭頂頭。不錯,正如綠
珠所說, 這具凍屍還騎在一匹凍馬背上,好像裝在一個玻璃框裡。
陀陀羅漢運用神力, 將這具冰雕背了上來。大夥一看,凍屍穿著吐蕃的官服,
陽光下鬚眉畢現,栩栩如生。很可能是吐蕃出使外域的友好使者,翻喜馬拉雅山時,
被暴風雪掩埋, 凍餓而死。隨後,一次又一次暴風雪,致使冰層越來越厚,掩埋越
來越深。如今得見陽光,也是一宗善事。
蓮華大師和紅袍尊者為凍屍誦經祈福,祝願靈魂超升天界。
冰裂縫有二三十拖寬。 蓮化大師、白度母、陀陀羅漢、比丘僧和綠珠主僕倆,
一扭身就能飛過去。可是,紅袍尊者和小沙彌,還有兩匹馬怎麼辦?
這時,陀陀羅漢拉上比丘僧抬來一根枯樹,在冰裂縫上架起一根獨木橋。
蓮華大師帶頭從獨木橋上走了過去, 要求傳法隊其餘的人馬也從獨木橋上走過
來。
望著這形單影隻、光不溜湫的枯樹幹,再看看那黑暗幽深、直冒寒氣的冰裂縫,
紅袍尊者和小沙彌腿腳直打抖。
獨木橋的資格可老了,堪稱橋樑的老祖宗。
人類最初用一根木頭或藤條連結小河兩岸, 算是搭建橋樑以來,橋樑的發展非
常迅速。 材料方面,什麼木石混合的呀,鐵製的呀,鋼筋混凝土的呀;樣式方面,
什麼拱門、 懸索、活動或固定的呀,各種複雜和新奇設計層出不窮。橋樑連線的不
僅是此岸與彼岸, 它還是人們走向遠方,通向世界的路;是連線各種文化的紐帶。
人們主張不一, 意見相左時,常說:“那好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
木橋。”可見,過獨木橋也是一種執著自信的表現。
後來的《西遊記》 中也曾寫道,唐僧師徒一行長途跋涉,歷經磨難,終於來到
靈山腳下的凌雲渡口, 凌雲渡上就橫空架著一根長長的又細又滑的獨木橋,他們師
徒從這根獨木橋上走過去, 才脫去凡胎,修成正果,獨木橋竟成了勾通仙凡世界的
橋樑,作用可謂大矣!
獨木橋在蕃域並不少見,多架於小溪和山澗之間。架設也很簡便,砍一截樹幹,
人踩的那面砍平一些, 兩邊用石頭或泥土壓住就成了。獨木橋跨徑不大,一般不過
兩三拖,幾步就跨過去了,有驚無險。可眼前的這根獨木橋有十數拖長,實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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