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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份好感,問道:“師傅從哪裡來?”
吉大容見商其壽高高的個兒,寬寬的身板,稜角分明的嘴唇,馬上喜歡上了。趕緊放下木匠籃子,說:“我從湯陰山泉來。”
湯陰山泉也是共產黨的一個據點,那裡也有黨小組在活動。商其壽聽說他從山泉來,馬上想起了餘清泉,就說:“餘清泉師傅現在在幹什麼?”
吉大容說:“在山泉局所當局隊長。”
商其壽聽說餘清泉成了局子裡的隊長,心裡就多了個心眼。但商其壽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態,就說:“來吧,到我宿室裡說話。”就夾著書本先頭走了。
商其壽與吉大容談話,好象是拉家常,一邊不斷地給吉大容續水,一邊問家常裡短,就是從這些不經意的談吐中瞭解了吉大容的身世,也瞭解了餘清泉的處境。從吉大容的話中他了解到餘清泉以警局所隊長的身份隱蔽了下來了。他為了保護自己,只好把惹下大禍的吉大容送回了故土,也送到共產黨的懷抱中。商其壽感受到了餘清泉的聰明之處,同時也為如何安置吉大容揪心。吉大容畢竟在北蒙區的地盤上撂了齊光春的黑槍,齊天又成了仙女莊局子的隊長,他會到處尋找吉大容的下落呀。在這種局勢下怎麼能夠讓吉大容藏身呢?況且這小巧匠離大巧匠村僅二里地呀。
子少青回來了,徑直來到商其壽的辦公室內。吉大容一見他趕緊站了起來:“啊,子長者,你回來了?”
子少青扶著吉大容的肩膀說:“坐!”等他坐下就面對商其壽,“其壽老師,剛才我在路上跟大容談了話,知道他是局子裡追捕的物件。吉大容敢於消滅為非作歹的保隊長,看來還是有正義感的,我看咱們還是收留他,讓他躲過這個劫難吧。”
商其壽聽了子少青的話,轉目看著吉大容:“會做飯嗎?”
吉大容說:“會做,但做的不好。以前做木匠活走街串戶吃百家門飯,沒活時就拾點刨花、碎木頭燒火煮飯,僅會做粗飯而己。”
商其壽:“那就給你個學習的機會,把烹調技術好好學學。從今天上午起你就在學校當廚師,這十來個教師的飯交給你了。”
吉大容:“好,好。”
商其壽:“把那木匠籃子放起來吧,學校的桌凳壞了你就給修一修。晚上這裡開夜校,你就聽聽課吧。沒有文化的人是幹不成大事的。”
吉大容聽了連連點頭:“哎,哎。”
商其壽叫來校工,給吉大容安排住所、交待業務去了。商其壽這才面對子少青:“少青老師,我這樣安排吉大容你還放心吧。”
子少青:“不放心哪。咱們的黨小組的成員以教師的身份在這裡藏身,是為了開展地下工作呀。雖然吉大容是餘清泉介紹來的,可餘清泉這麼長時間沒跟咱們聯絡,誰知道變節了沒有。”
商其壽笑笑說:“啊,少青啊,我忘了告訴你了,湯陰那邊有城工部負責聯絡了,咱們不用管他們了。他能派吉大容來,吉大容又是有血海深仇的人,說明餘清泉沒有變。至於吉大容是什麼樣的人嗎,咱們以後還是可以考驗的嘛。他能大白天打人的黑槍,說明他的眼中揉不進沙子呀。我們要想方設法讓他為我們所用啊。”
子少青說:“其壽啊,我們共產黨的勢力小,敵人時時想破壞我們的組織,我們不得不防啊。對於吉大容,我們還得多方面觀察。”
商其壽:“好,我們從現在起就考驗他。”
商其壽把吉大容安排到廚房後,除了打飯時見個面外故意疏遠他,有時走個對面商其壽也故意裝作沒有看見,梗著脖子走開了。吉大容雖然感到心裡不舒服,但還是幹了下去。到了月頭上,帳房的人送上了三塊大洋,算是他的工資。吉大容的工作環境雖然穩定了,但卻覺得十分寂廖。不過,他是出來逃難的,防止別人告發他,侵害他是當前的宗旨,是不敢有更多的想法的,就兢兢業業地幹自己的事,努力地提高技術讓教師們吃的好一些。
這一天,上頭派來了一個領導,來向商其壽幾個地下工作者介紹國家的形勢,商其壽為了考驗吉大容走到廚房後面他的臥室,對他說:“你到外面望個風去,我們在這兒開個會。”
吉大容看商其壽要在他的臥室開會,感覺到商其壽信任自己,就一口答應,到門房去跟校工聊天去了。商其壽與向高琦,子少青等幾個地下工作者,就護著上頭的領導來到吉大容的臥室,開起會來。
當時日本人佔領了中國的東三省,還大有向關內進攻的意向,上級領導號召各級黨的組織要積極地發動群眾,建立武裝,準備抗禦敵寇。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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