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被衝過來的末兮吻住了。

他的面板很涼，末兮咬著他的嘴唇舔了舔，又將舌尖頂了進去，末舒沒怎麼站穩，被他一推就順著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你以前上我上的很爽啊。”末兮又撐起頭，捏著末舒的鼻子笑了笑，又將他的手放進自己衣服裡給他暖手。

屋外的禮炮聲響漸漸靜了下來，家裡人也就陸陸續續上來了，母親還專門過來敲了敲他的門，後來發現他門是反鎖上的也就沒再叫他。

新年的第一天就飄起了雪，末兮醒的比較早，由於昨晚喝了酒，他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頭暈的厲害，不過他還是隱隱記得一些環節。

末舒昨晚來找他了。

他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又往旁邊摸了摸，居然是空的。

“末舒！？！”末兮立即翻起身，床上只有他一個，他翻了下被子，又扭頭往房間裡瞟了瞟，真的沒有人。

怎麼回事，昨晚不還在嗎？？？他呼了口寒氣，又穿上衣服去了客廳。

客廳裡的燈光正亮著，家裡的茶几桌子都被人擦了一遍，母親正在收拾昨晚的殘局，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看，發現是他，又低下頭繼續掃地。

“媽，你起來多久了？”末兮醞釀了一下臺詞，要是直勾勾的問她‘你有沒看到有人從我房間裡出去’，估計母親會覺得他酒還沒醒。

“剛起。”母親沒什麼空理他，聽到他問就沉聲回了一句。

末兮怔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你今早有看到什麼人嗎？”

母親掃地的手停下了，她一臉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就見你一人在晃，不睡覺就別煩我，沒看你媽正忙著嗎？”

末兮訕訕的摸了下頭，又轉身回了臥室，他在門邊呆了一兩秒，這才突然想起可以給末舒電話，於是他彎下身在枕頭下摸了半天，總算找出手機給末舒撥了過去。

手機打過去很久都沒有反應，他按了按擴音，呼吸也跟著緊了一下，可是電話裡卻響起了一大串冰冷的提示音。

居然關機了？！！

他不死心，又打了一次，還是關機。

靠，怎麼搞得。末兮抓了抓頭髮，又開啟衣櫃換了身衣服，他決定去末舒家看看。

大年初一的街上冷冷清清的，路邊全是掉落的禮炮屑，天上還在飄著小雪。

末舒家的窗戶關得緊緊的，他在樓下望了望，又走上去敲門。

屋裡很靜，很久也沒人開門，末兮不死心，一直按著門鈴不放手，沒多久，倒是住在他們隔壁的一戶人率先伸出頭來瞧了。

“你幹嘛呢？？”還是上次那個老婆婆，末兮來過幾次，她的印象倒是很深刻，不一會兒就想起來了，“喲，是你啊小夥子！！他們家裡人早就搬到醫院附近去了，昨兒連年也沒回來過啊。”

什麼？末兮呆滯的站了半天，許久才想起問一句，“那家醫院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奶奶搖搖頭，看末兮的神色不對，她又喊著末兮讓他進屋坐。

“不，不用了。”末兮訕笑，道了謝就轉身往樓下走。

路邊的雪很軟，末兮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了大半天，最後又莫名買了一個包子拿在手裡吃。

如果末舒在醫院，那他昨晚見到的是誰？末兮望了望天，灰濛濛的雲層遮住了所有的天際。

他覺得他還是不甘心。

帶著末舒的照片，他又跑遍了全市所有的大小醫院，他鍥而不捨的走了一家又一家，始終沒有找到他的半點訊息。

市區到了下午又開始飄起雪，末兮又在街上游走了兩個小時才慢吞吞的回家。

母親看到他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你給我跑哪兒瘋去了啊？？昨天早上給你祖奶奶上墳都找不到人，看你爸一會兒不修理你。”

末兮站在門邊沒動，任由母親在旁邊罵他。

冬天的風吹得人心底發冷，末兮的臉被凍得有些發麻，他垂著頭頓了許久許久，驀地，從眼處瞼掉下一滴淚來。

他這一哭倒是把母親嚇了一跳，她手足無措的怔了片刻，表情立即就變了，又趕緊撫著他的背開始道歉，“沒事吧兒子，你這是咋了啊，媽就是太擔心你了，我不罵你了好吧，哎哎哎，你別哭啊！！！”

末兮被勸地更加控制不住，他嗚咽的越來越大聲，最後哭得母親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外面又飄起了鵝毛大雪，末兮哭夠了就坐在窗邊捧著杯子發怔。他突然想起末舒的胸前有一顆痣。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