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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家了。”末兮抓了抓頭髮，翻身下床，理好了衣服就準備離開。

“你不吃飯嗎？”末舒在他身後問他。

末兮頓住腳，緩緩將頭看向他，說不出什麼表情，但卻凝重了許多，“那個夢我已經夢到結尾了，我……以後都不會來這裡了。”

末舒愣在原地，眼看著末兮掉下一滴淚後又轉身走了出去。

“末兮！！”末舒跳下床，急急地上去拽住他，“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這樣的。”

“放開。”末兮扯開他的手，“夢裡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跟我所做的夢都不一樣，它是真實發生過的吧，是嗎？。”

“不，它只是一個夢而已。”末舒咬住了嘴唇，說著說著，他又上前抱緊了他，“對不起，對不起……”

“算了。”末兮偏開頭，再次抓了下頭髮，“反正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說，我們先各自冷靜一下吧，照你所說，它只是一個夢而已，可不能否認的就是因為這個夢………我很難受。”

末舒沒什麼動靜，但聽到這句話還是慢慢鬆開了手。

今天不是很冷，甚至還有陽光，末兮沒有騎車，回家也是坐的轉了好幾趟路線公交車才趕回去。

今天週末，家裡沒有人，末兮在冰箱裡找了一瓶牛奶喝完就裹著被子繼續睡覺。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現在的心情，被自己喜歡的人背叛的感覺太糟心，雖然是在夢裡，但他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末舒，畢竟他一開始也是因為在夢裡太喜歡那人而接近末舒的。

冬天的夜晚總是黑的早一些，末兮從回家到後來一直混到過年，兩個月的時間，他再也沒主動找過末舒，

末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也發過簡訊，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也就一直放置著沒管。

大年夜的那天具體是怎麼過的末兮不記得，他因為到了喝酒的合法年齡，也被一大堆親戚叫到了飯桌喝酒。

這頓飯吃了很久，他兜裡的手機也在不停的響，所有的祝福也在這時候紛紛湧了過來，不過後來酒喝多了他也就一直沒有去看，趁著其他人都去看春晚，他就暈暈乎乎倒在床上睡覺。

醒過來的時候剛好是午夜十二點，樓頂上空全是爆竹和禮筒聲。

他伸了個懶腰，踏著拖鞋又站到了陽臺上，他們都下去放煙花去了，客廳裡的電視還放著，沙發下面全是瓜子殼和水果皮。

兜裡的手機又在響，他掏出來看了一下，名字一跳一跳的顯示的是末舒。

窗外的禮花一聲聲的開在夜空裡，他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才按了通話鍵。

“喂，末兮嗎？”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有點抖，不過對於他接了電話似乎很開心，聲線也軟了不少。

“嗯。”他點點頭，剛想問他什麼事，他突然聽到電話裡傳來的一聲大笑，末舒身邊的人似乎把禮花點燃了，一個勁的拍著手尖叫。與此同時，他的眼界處也快速的升騰起一抹彩光，嘭得一聲炸開後開的相當絢爛。

“你在哪？”他愣了愣，剛剛那個叫聲分明就是他表姐發出來的。

“我在你家樓下。”末舒頓了頓，聲音也黯然了下來，“我從下午就給你發簡訊，可是你沒回我，我就到你家來等你了。”

“傻逼。”末兮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墊著腳往下看了看，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麼，路燈下全是人，他也分不清誰是誰。

“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下來。”末兮又對著電話吼了一句，但他也沒掛電話，鞋也不換，就這麼趿拉著出去了。

電梯很慢，一直在下面也不上來，他心急得按了好幾次，看它沒什麼反應後又一頭拐進了應急樓道。

他不知道末舒是多久就到樓下來的，末舒的身體很差，他實在想不到，平常逛個街都能歇上半天的人，是怎麼在冰冷的路邊等他好幾個小時的。

樓下的小廣場上都是炸碎的紅色紙屑，安全區域裡也全是看禮花的居民，他舉著手機望了望，剛想再問末舒的時候，他的背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末兮？？”末舒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白色的圍巾將他的臉襯得很小。或許是因為等得時間太久了，他的鼻尖都凍的紅通通的。

末兮扭過頭，盯著他一直沒開口，過了好半天才突然拽著他往樓上走。

家裡還是沒有人。樓下的狂歡還沒停，他一路拉著末舒都沒有說話，最後推開自己臥室就把門從裡面反鎖上了。

“末兮。”末舒又叫了他一聲，這次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他立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