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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罷了。”
昆布侖連忙誠心求教,玄觀方道:“貧道也不敢下斷言,不過那女子出身不凡,原有一番傲氣,然經了大難,心虛氣短,縮手縮腳也是有的。”見著昆布侖面露不解,笑道:“大師只要想想義王爺的喜好便明白了。”
昆布侖頓時恍然大悟,連連稱謝,見著玄觀的門下弟子似在替他收拾行裝,怕是要遠行,自是不好久坐,便辭去了。
黃石送著昆布侖出了門,回來笑著對玄觀道:“師叔,昆布侖倒與他師兄一般知進退,怕是要在七王子麵前得寵的,哪裡像二王子身邊那個禿昆全不知好歹。”
玄觀微微一笑,掃了一眼收拾好地行裝,道:“我要去潭州幾日,若是有人問起,你小心答覆。”
黃石、黃松恭敬應下不提。
昆布侖果然合了報恩奴地心,成了親信,事事相商,大年夜陪著報恩奴一起飲酒時,方才知道,那女子的夫家與龍虎教關係極深,玄觀自然看不順眼。偏偏家大業大,免不了有些枉法之事,被玄觀指使地方官按了個罪名給抄了家,龍虎教在湖廣地勢力便徹底撥除,弄那女子回府不過一個順水人情。
“龍虎教主是皇上御封玄道宗師,”昆布侖微微咋舌:“在汗八里宮裡,那位仙長都敢與帝師嗆上,居然也肯吃這樣的虧?”
報恩奴端了酒杯,有一眼沒一眼看著堂下的歌舞,冷笑道:“汗八里是汗八里,湖廣是湖廣,父王寵他,拉章看重他,太一教也有自家地勢力,地龍又指著玄觀接掌大位,將來把龍虎教壓下一頭,哪裡會讓人動他?”語氣一頓,又笑道:“好歹他也是打著為我辦事的旗號,我也不能讓人說我虧待他。”
說話間,慶祝新年的炮竹之聲大響了起來,王府裡一陣喧譁,報恩奴的嬖婢自外頭奔了進來,嬌笑著將他拖去院中耍玩。
昆布侖坐在堂內,自個兒琢磨了一番,更覺玄觀辦事滴水不漏,將來自是一直向上的,待他遠行回來,越發要與他交好才是。
說話那玄觀出了王府,喬裝打扮,到了潭州。鳳翔樓老鴇茵娘原是夢澤堂轉賣過來的,當初受過地龍祖師的恩,見著玄觀來到,自然接著。她久經風塵,帶眼識人,知道玄觀是個惹不起的角色,又是地龍的愛徒,早早就投效輸忠,自薦枕蓆,只敢殷勤侍奉,不多問一字,不多行半步。
玄觀不過藉著風翔樓和楊恩、楊雄搭上,喝花酒地時候互通了訊息,知道張楊兩家的事大是棘手,免不了要親自去一趟。臨別前幾日,楊恩、楊雄蒐羅了各式細點讓楊相、玄觀帶上,只說是給鄉下養身子的老四帶去,好讓她嚐個鮮。
玄觀不免疑惑,楊恩嘆道:“小玄這幾年忙著大事,我原也沒和你說,你叔母原留下兄妹四人,生老么時難產去了。那孩子生下來便痴病,一直由小嶽養在鄉下,五年前方醒。我們忙著對付蒙古人,也沒時間去看她,這回你和相兒過去,好好替我看看她,回來細細說給我聽,我們鍾家原也只有這一個女娃。”
玄觀笑著應了,想著楊恩、楊雄、楊相這般的妙人,楊嶽那樣難得的人物,這個叫楊么的四妹妹必定也不是凡品。楊恩突地看了玄觀一眼,遣了楊雄、楊相出去,招呼玄觀近前,悄聲道:“普勝,我近日看著,這世道越發亂了,張楊兩家總是要連成一氣方才好保全,你這一去若是成了,結親是必行的。么兒打小受苦,我這做爹的不想讓她再捲入這些亂事裡去,你這回去,好好看看她,若是還過得去,看在我這張老臉上……”拍拍玄觀的肩膀,送了他出門。
玄觀騎在馬上,不禁有些呆愣。他琢磨叔父地話語,似是有結親之意,心中苦笑。自家佛道雙修,披了一身道袍,哪裡還能結親?便是想法子還了俗,楊嶽打小性子極是嚴謹,三歲看大,現在怕是更謹慎莊肅,楊嶽教養的妹妹大略也是如此。若是知道他的出身過往,在王府裡做下的孽,只怕避之不及,哪裡又會願意和他結親,雖是有父母之言,也不是樁美事。還是想個法,絕了叔父的念頭方是正理。
玄觀微嘆口氣,揚鞭清叱,追上楊相,向平江而去。
么妹第140章 玄觀番外二 【book。8gul。】
因著要掩藏行跡,玄觀半路便與楊相分開,混入江夏城來的一個有名雜戲班子。這戲班班主原是彭祖極親信的人,自是安排得妥妥貼貼,不過時常笑嘆,只說玄觀的功底極是紮實,當年不過隨著彭祖在戲班裡躲了半年,便有這樣的成就,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玄觀坐在馬車上,不過笑笑,隨手取了本戲本,翻了翻,便奇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