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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給你的老師丟臉。”香波王子總是說:“你怎麼知道北京沒有好姑娘?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確定下來。你自己到現在連老婆都沒有,還說我呢。”
有時候邊巴老師會說:“多做學問多讀書,要對得起中央民族大學對你的培養。”
香波王子反唇相譏:“我在中央民族大學什麼也沒學到,就學到了《地下預言》,知道了‘七度母之門’。”
真實的原因終於顯露了:他們共同痴迷的就是破譯《地下預言》,發掘‘七度母之門’的伏藏,之所以還能保持聯絡,就是想探測對方有了什麼進展。
地下預言 2(2)
當然是探測不到的,誰對誰都會保密。
這會兒,香波王子一邊抽菸,一邊打電話給邊巴老師現在的研究生梅薩,聽話的卻是另一個研究生智美。香波王子怒氣衝衝地說:“你們連手機都開始共用啦?老師不在,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打狗’了是不是?”“打狗”就是幽會,草原上的男人必須闖過牧羊狗的防線,才能接近心愛的姑娘,沒有膽量打狗,幽會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在平時就是玩笑,但現在開什麼玩笑?他覺得自己說錯了,就悲慘地吼一聲:“老師死了,還不趕快過來。”
打完了電話,香波王子再看遺囑,突然一個警醒:我既不是他的學術門徒,又不是他的親人子嗣,他送給我手機幹什麼?他開啟手機,把所有資訊檢查了一遍,最後在發件箱裡看到了邊巴老師儲存的簡訊。
香波王子,請記住僅屬於你的使命,請開啟“七度母之門”。
毀滅伏藏的陰謀已經開始,你必須和時間賽跑。速找阿姬。
簡訊是出了車禍以後寫出的,還是早就擬好了的?但不管什麼時候,都說明邊巴老師死前已經強烈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他很可能是被謀殺的。可擬好的簡訊為什麼沒有發出去呢?也許他意識到簡訊可以在電訊臺查到記錄,就選擇了用遺囑把手機交給我的辦法,這樣一舉兩得,既能讓我看到簡訊,又能保證不把‘七度母之門’的訊息洩露給別人。更重要的是,簡訊跟《地下預言》裡的內容是對應的,這種對應讓他不得不相信邊巴老師正在接近“七度母之門”的伏藏,正是這種接近給邊巴老師帶來了殺身之禍。
香波王子迅速揣好邊巴的手機,出了醫院,大步走向醫院旁邊的停車場,看到牧馬人前面搭著一件衣服,一把揭起來,扔到了地上:什麼破爛,也敢搭在我的車上。再一看,保險槓髒兮兮的,有頭髮,有血跡,還有輕微的凹痕。
怎麼回事兒,誰撞了我的車?他警覺地四下看看,沒看到什麼,心裡惦記著《地下預言》以及“七度母之門”,急忙鑽進牧馬人,走了。
半路上,他給阿姬打了電話:“你這會兒在哪裡?我必須見到你,立刻。”
香波王子剛剛離開的中日友好醫院裡,出現了邊巴的兩個研究生梅薩和智美。他們來到太平間,流著眼淚,抽出了寫著邊巴名字的大抽屜。
智美開啟裹屍布的一角,看了一眼,就驚叫起來:“你別看。”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梅薩的眼睛,“趕快離開這裡。”他臉頰上有一塊陳舊的傷疤,一喊叫傷疤就顫跳不已。
他們立刻報警。十分鐘後,警察來到醫院太平間,看過了屍體,又來到了醫院門口的收發室瞭解情況。收發室的人說:“那人是抬進來的,抬進來時還活著。”
警察知道不可能從肇事現場直接抬到醫院,便來到醫院旁邊的停車場。
停車場的人想都沒想就說:“是從一輛黑色牧馬人上抬下來的。”
警察說:“牧馬人是英國車,比較少見,你居然認識?”
那人說:“我在停車場幹了十幾年了,什麼樣的車沒見過。”
地下預言 3(1)
一個小時後,香波王子走進了阿姬在北京甘露漩花園小區的別墅。這是一棟豪華別墅,阿姬不像其他生活在北京的藏族人,會在自己家裡鋪上藏毯和卡墊,掛起唐卡和哈達,擺上藏式傢俱和藏藝飾品,供起怙主菩薩和吉祥天母,鮮豔濃麗得如同進了西藏文化博物館。她家裡基本不體現藏族風格,簡單、明快、前衛,北京話叫“一水兒”的歐風美雨。
但是她穿著無袖彩袍“拉姆切”,只要在家裡,她就會穿起這種藏式仙女裝。仙女裝本來是藏族的戲裝,她卻把它當成了家常便服。照香波王子的說法,她戲裡戲外都是仙女,自然戲裡戲外都得穿上仙女裝。
香波王子一進門,像以往一樣擁抱阿姬,卻沒有以往的激情。阿姬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