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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寧塔爾寺居巴札倉加洋博士收”的信,他立刻開啟,拿出信瓤看了看,果然是一張白紙,但上面沒有木匠扎西寫給他哥哥加洋博士的任何內容。
顯然木匠扎西騙了他,為什麼?
姑娘說:“其實這封信是寄不出去的,沒貼郵票,也無法退回去,沒寫發信人的地址。”姑娘譏諷道,“你真是大大咧咧啊,還不知道信裡面忘了什麼。”
既寄不出,又退不回,那就只能是有人來查來取。他恍然大悟:木匠扎西,木匠扎西,原來你也是 “七度母之門”的鏈條上傳遞“光透文字”的一個使者。你肯定不知道轉經筒裡的這張白紙是幹什麼的,但你堅信,你的使命就是在一個早已被祖先確定的日子裡,把白紙交給一個尋找白紙的人。
可是,你為什麼不直接交給我呢?
交給我是危險的,在我離開拉卜楞寺之前,我行動的自由其實非常有限,決不能在抓住我或者殺掉我的同時,也毀掉“光透文字”。但如果我能來郵局,就說明我已經擺脫了危險,“光透文字”就可以十分保險地跟我走了。
計程車風馳電掣。香波王子回望跟昨天一樣明媚的扎西旗原野,告別著龍山和鳳嶺護衛下的兜率天宮吉祥右旋洲,心情愉快地離開了夏河縣城。
前方,蘭州,是梅薩,還有智美。最重要的是智美,因為已經打過賭了。他的成功將使智美離開梅薩。梅薩就要歸他了,只要唱著倉央嘉措情歌肆無忌憚地追求,哪個姑娘不能屬於他?
登臨寶座 2
回到蘭州時,已是中午,香波王子走進了位於城市東部的皋蘭山酒店。
酒店大廳一側的咖啡廳裡,三個警察同時直起了腰。
卓瑪說:“我說得不錯吧,只要盯死牧馬人,就能找到香波王子。”
碧秀說:“可我們並不知道他失蹤的這半天干了什麼。”
卓瑪說:“要緊的是,下來他要幹什麼。”
碧秀說:“下來他會再殺一個人,那就等於我們犯罪。”
王巖說:“我們的任務是防止察雅烏金事件的蔓延,防止烏金喇嘛潛入中國製造血案,但血案還是接二連三發生了。我現在的考慮是,就算香波王子不是血案的製造者,不是烏金喇嘛罪惡行徑的代行人,但他開啟‘七度母之門’的行為客觀上已經成為引發血案的導火索,必須立刻制止。碧秀說得對,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出現死人,再死下去,就是我們的失職。”
卓瑪說:“你還應該考慮‘七度母之門’是唯一可以抗衡新信仰聯盟的法門,香波王子開啟‘七度母之門’的舉動,是對新信仰聯盟以及烏金喇嘛的嚴重威脅。我們這些警察,可千萬不要成為烏金喇嘛除掉強敵的工具。”
王巖說:“說得不錯,但前提是香波王子必須把自己洗刷乾淨。很遺憾,目前還沒有,他仍然是唯一進入我們視野的犯罪嫌疑人。”
碧秀著急地說:“行動吧王頭,機不可失。”
王巖說:“上樓,立刻抓捕。”
卓瑪搶先跳起來,大步走了過去。
電梯門口,香波王子盯著電梯旁邊明光閃亮的大理石。大理石就像一面鏡子,清晰地映現了他自己和他身後飛步而來的卓瑪。
電梯門開了,他低頭走進去,馬上打電話給早已等候在703房間的梅薩和智美:“打攪你們了,不會又是見縫插針吧?差不多就是旅行結婚了。我很生氣知道嗎?快走,警察來了。”三個人在電梯門口相會,看到旁邊另一間電梯正在上行,已經上到五樓了,趕緊往下走。
他們來到地下停車場,鑽進牧馬人,開上就跑。
半個小時後,香波王子把車停在了東崗西路的路邊停車場。他身後的座位上,斜射而來的陽光正在照耀他帶回來的那張白紙。又是神秘的“光透文字”,來自五百多間經輪房組成的“第一個圓滿”,來自被稱作“第一個曲典噶布”的轉經塔,更來自塔內的“第一個轉經筒”。梅薩的翻譯已經開始。香波王子抽著煙,感覺餓了,拉開車門要下去買吃的。智美製止了他:“你別動,太危險。”自己下去,給香波王子買了兩瓶啤酒、一個燒雞和幾個麵包。香波王子一邊吃一邊看著梅薩,等他吃飽喝足了,梅薩的翻譯也結束了。她立刻交給了香波王子。
香波王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說:“‘授記’給我們的還是倉央嘉措情歌,情歌后面是‘指南’,和雍和宮的‘光透文字’一樣,組成了完整的‘授記指南’。”說著,朝窗外看了一眼,發現不遠處的十字路口,路虎警車正被紅燈和車潮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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