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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著頭,色迷迷地望著梅薩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你為什麼總是端端正正戴著這頂牛絨禮帽。”
“為什麼?”
“因為你想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男人,一個對我沒有任何誘惑的男人。”
“算你還有點靈性。快說正經的,倉央嘉措。”
寺前廣場上,朝著如來八塔前的香波王子和梅薩,從東邊走來了骷髏殺手,從西邊走來了警察碧秀。兩個人幾乎同時看到了對方,立刻停下了。他們都想殺人,都格外警惕此時靠近香波王子的任何一個人。
骷髏殺手想:黑方之主說警察就要出現,果然出現了,我怎麼才能“趁亂而為”呢?他轉身走開,卻沒有走遠,躲在小金瓦殿的後面窺伺著香波王子。
碧秀尋思:這個人是幹什麼,怎麼一見我就退回去了?他知道對方沒有走遠,又看到一群遊客從廣場大門那邊走來,覺得不是動手的機會,轉身藏匿到了廣場邊一排汽車中間,從對面汽車的車窗玻璃中監視著香波王子。握槍的手一直沒有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來,子彈已經上膛,能感覺到它躍躍欲飛的焦急。
伊卓拉姆 1(1)
香波王子說:“倉央嘉措在布達拉宮司西平措大殿登臨無畏雄獅寶座的當天,薩迦法王的大管家八思旺秋和噶瑪噶舉派的頭面人物噶瑪珠古,就以自己的前途為抵押,打了一個賭。噶瑪珠古說:‘我已經看出來了,倉央嘉措一副離經叛道的面相,他要是成了一個好*,我就帶著所有尊我為上師的噶瑪巴改宗格魯派。’八思旺秋說:‘我也是會看相的,結論恰恰相反,如果倉央嘉措不能成為一個好*,我就率領所有聽我話的薩迦僧人改宗噶瑪噶舉派。’噶瑪珠古說:‘好啊,到了那個時候,噶瑪噶舉就又要掌權,我們楚布寺就是西藏的中心了。’
“入主布達拉宮、開始*生涯之後,倉央嘉措的經師就不僅僅是曲介和久米多捷活佛了。攝政王桑結指派了更加博學而嚴厲的甘丹寺*座和數名格西給他講授《根本咒》、《秘訣》、《菩提道次第廣論》、《辯理初程》、詩學、歷算等。攝政王自己則親自教授梵文聲韻知識和《甘珠爾》。倉央嘉措苦不堪言,厭煩得見了經師就跑。曲介追上他說:‘攝政王嚴令我等,督促尊者精進奮學,尊者眼看就要親政了,所學的經典還差得遠呢。’他苦澀地問道:‘還差多遠,有從拉薩到門隅這麼遠嗎?’他對著經師唱起來:
在那東山頂上,
升起了皎潔的月亮,
瑪吉阿米的面容,
浮現在我的心上。
“曲介說:‘瑪吉阿米,你就不要再想她了。’倉央嘉措說:‘這由不得我,她就像我的本尊神,盤踞在我的心裡。’說罷又唱:
觀想我的本尊,
怎麼也看不到面影,
不想我的情人,
卻佔滿了我的眼睛。
“曲介說:‘這樣的修行是浪費時間,為了眾生的幸福,*喇嘛不能這樣。’倉央嘉措唱道:
面對大德喇嘛,
懇求指點迷津,
可心兒長了翅膀,
又回到心上人身旁。
“就在倉央嘉措心猿意馬難以自持的時候,攝政王桑結送給他一座金質的息諍塔,對他說,你要日日面對息諍塔祈禱。西藏存在著政治、軍事和宗教的各個派別,爭權奪利從來沒有止息過,戰爭隨時都會發生。我們在用岩石一樣堅硬的態度針鋒相對的同時,不能忘了我們是釋迦牟尼的信徒,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平。然後攝政王提到了*親政的事兒。
“按照慣例,*喇嘛坐床以後就可以親政。但倉央嘉措對親政一無所知,只是本能地覺得那肯定是一種桎梏,而真正成熟起來的慾望的生命,卻澎澎湃湃地渴望著掙脫。他說:‘親政以後幹什麼?我可以走出布達拉宮,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嗎?’攝政王搖搖頭說:‘不能,為了救度眾生,*喇嘛承擔了所有人的苦難,他就是煩惱的化身,是痛苦的象徵。他給西藏帶來了福音,自己卻一點也不幸福。’倉央嘉措吃驚地說:‘為什麼我是煩惱的化身?如果我能給西藏帶來福音,我自己首先就應該幸福,如果我能夠救度眾生,我自己首先就應該救度自己。’
“攝政王桑結點點頭,似乎同意他的說法。又說:‘你出身寧瑪世家,我知道你對寧瑪派密宗方便道的修煉格外感興趣。但你一定要明白,顯宗是密宗的母親,顯宗要人悟道,密宗要人修煉。顯不通,密不修,尤其是男女雙修的方便道,是不可輕易而為的。’倉央嘉措不想聽這些話,轉臉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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