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我站在鏡子前仔細的望著自己,這樣才不會讓我忘了一些東西,忘了自己。這樣,如同泥漿般的腦子裡才不會被那些不願意回憶的事情凝固了。
這個時候的時空是空白的,容納不下任何東西。包括孤單。
薔薇的生命是夜空綻放的煙花,雖然短暫。她對男人婆這麼說,幸好我愛上了他,同時也遇見了你。這樣,滿足即可。
我一直不知道薔薇是怎麼走的,快樂還是哀愁。甚至見她最後一面的機會也沒有,薔薇留下的日記裡這樣寫道:還是不讓他看見,至少會讓時間逐漸淡忘,然後我們在地獄待續前緣。離說天堂是醜陋的,他情願呆在地獄。我也這樣認為,地獄充滿了激情,不然哪會有那麼多的墮落天使呢……
薔薇在一場車禍中喪生。
再次得到薔薇訊息是男人婆拉著我到陵園的時候,在薔薇的墳墓前一直呆到第二天下午,這期間男人婆來過一次,她當時送來一件大衣,食物。我只是站著,我很想男人婆這個時候能說點什麼。從一開始她就在欺騙我,當然,她陪我站了一會兒就走了。什麼也沒說。
你可能會說這有點像韓劇的情節,我沒看過韓劇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當時我就是這樣站在薔薇的墳墓前,就這樣待著。那種心情無法用言語能夠表達出來,我試過讓自己在靜默的深夜大聲的哭出來,我想這樣會好點。張大了嘴巴也只能發出點如同青蛙般的聲音,在這個夜裡第一次沒感覺到孤單,有的,只是悲涼。
我靠在薔薇的墓碑旁邊,聽著路過的風敲打著墓碑的聲音。一個晚上我就是這樣,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做。這個時間是空白的,只有鈍重的聲音,我微笑的敲打著身體,試圖想知道薔薇走的時候,是不是痛苦,是不是微笑……
第二天下午,我碰見了七月打斷了我想繼續呆下去的念頭。就近找了間水吧,很久沒見七月,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讀書時候瘋狂青春的樣貌早就在激流湧蕩的日子裡被抹殺掉了,我們聊了很久。知道下午六點多,接近傍晚的。分開的時候薔薇如同在開學典禮上那天說了一句話,她說離你是個混蛋,跟在你身邊的女人真的很危險。
我站在鏡子前,這之前男人婆早早的就走了。一些不願意記起的回憶還是溜了出來。急促的呼吸讓鏡子上鋪滿了霧氣,一切變的模糊難見。衝了涼水臉然後出門向左岸半島米洛書的家中走去,一連幾天沒看見米洛書了。男人婆回來了,正好有時間去找米洛書。七月說過我是個混蛋,跟在我身邊的女人很危險。在恆久的愛情也需要時間去保暖。
或者說,時間久了。愛情便就出來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2
在經過了齷齪歲月漫長的旅途後回想起來也就那麼一回事。當在看見那些殘留下來的東西,在想到某人,某地。感覺上這些並不是自己的事情了,能留下來的人也僅僅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惆悵的看客。你會忘了它們發生過什麼事,起因,經過。斷斷續續,那些雜亂不堪的畫面。
只能懷著某一種姿態,是吁嘆,是傻笑。如同被打碎的玻璃花瓶,凌亂的碎片上倒印著嘈雜世界的每一個位面繽紛的細節,那些完好的如同血脈的紋路被割斷了。然後等待著。被掃地出門,迴歸的原始塵埃的宿命。
對於那些已經離開的人,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她們的痕跡。思念,應該形象生動的名詞。所以那些殘留在腦海裡面的影像是靜態存在的,沒有痕跡。
孤獨時常陪伴在我們身邊,而那些習慣了孤獨的人便試著把這種孤獨寫出來拿給眾人分享。然後便出來一群寫作的人,他們寫作,然後傳播著這種潮水般的孤獨。這是被人輕易傳染的瘟疫。陸沉欣是這麼說的,然而她依然在看著那些孤獨的書籍。她這麼說,則讓我認為寫作,只是一群人的孤獨。那些不存在的人,那些沒有生命的世界。荼噬著她,也隨之感染著我的生命。
一片死寂,如同相機裡的膠片。寂滅的生命姿態。
很多時候我已經習慣了把一些東西記錄下來,這應該是七月教會我這麼做的。只是對於她所說的那些毛書兒,始終還是想不到怎麼去寫。我不是一個文雅,高尚的人。我更認同那些朋友說的話,他說你覺得我是個俗人的,隨便。我俗,我倒覺得生活滿有意思的。七月能明白,我只是把那些快要丟失掉的雜亂的片段完整的記錄下來。從靜態的存在到另一種靜態存在的複製過程。
這是思念的一種形式。
我站在左岸半島,米洛書的樓下。而現在在米洛書屋子裡住著的是一群陌生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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