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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抱拳說“小店尚未開張”的黑衣大老闆。
或是知覺了自己的注視,多日前仍倨傲無比的世子突然投來一記揶揄的眼風。
暄城回以點到即止的一笑。
“既然天逸心意已定,為父自然樂見其成。劫放,以後要改口也稱朕一聲‘父皇’了。”天魔皇所謂的“樂”十分有限,既不露出釋然的微笑,也沒有走下階來給予小兒女溫暖的擁抱,他高高在上,俯瞰群小似的略作停頓,又對著暄城道:“未能與重光元帥座下強將結親,朕也覺得有些遺憾。不過車路將軍青年有為,他日自會另有良配。”
“暄城自然無法與世子殿下比肩。”
“將軍何必過謙,若不是本王與四公主青梅竹馬早有盟誓,劫放也不至於來此爭花。”黑衣男子何時也會了應酬?只見他將虛偽又恰到好處的笑佈滿了整張俊臉,一望之下居然令暄城心頭泛起寒光。
此男立在黃泉路33號裡的櫃檯內簡直就是一個錢蠹蟲。
暄城就曾吃過他的虧,那碗好不容易霸王下來的翡翠湯,都沒來得及下嘴,黑衣男子就和黑無常一樣,眼光銳利如鷹,臉龐冷硬如冰,看他如即將到賬的亡魂,從櫃檯後一眼一眼剜他的肉,梟他的首。
被這樣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久了,再好的湯也沒了滋味,車路將軍幾番端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端起——不想錢蠹蟲持之以恆,手裡還捧著賬簿,雙肘支在木桌子上,定是要眼睜睜看他如何喝下這碗奇湯。
“財迷,你可以瞑目了!”暄城著實嘆了一口氣,才忍痛放下了手中的瓷碗,對方視線追殺果然略略放鬆。
彼時的畫攤男無奈地收拾收拾自己的包囊,又在黑衣男子炯炯目光的注視下,搖頭走出了黑店。
真是疑惑,他姐姐燕舞當年愛的究竟是那個櫃檯後為了一碗湯彈眼落睛的愛財老闆,還是求親那日白衣飄飄,不可一世的高傲美男,抑或,只是眼前這個略懂些禮數,進退肯留三分餘地的神教沒落王族?
“世子同魔教四公主結親,算得神魔兩教一件大大的喜事,暄城願在天魔宮多叨擾幾日,必要親眼見證儀式,也沾沾各位的喜氣,只望天魔皇陛下與世子不要嫌棄在下添事。”
豔男子說此話甚為誠懇,見其他三個盡皆一愣,他還問:“呀,難道二位天潢貴胄聯姻定婚,都不打算結綵辦宴,告知整個天界?”
“哈哈哈哈哈哈,自然都要,聘禮結綵辦宴,一樁也不會少,車路將軍恰好留在天魔宮指點指點天逸功夫。”天魔皇少有得大放笑聲,眼角的微細紋路卻滿載著他年少時的不忿,相當不忿。
殿內的四個同時歡笑:“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空蕩,深具彈性,自大殿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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