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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的言論,嘴巴都驚到合不攏來:“還要讓她欲生欲死?”
吐音不清,一陣風過,恰恰吹走中間數字,變成了莫大的驚歎句:“還要讓她死!”
大哥聽了這句更是搖頭不止,嘆息道:“孺子不可教也!”
他迷人的雙眼突然水盈盈對著身邊的一株白牡丹,牡丹立即傲然挺立。
還不夠!美男慢慢眯起眼,扯起嘴角,以一個望月而嘆的角度綻放了甜蜜的微笑,笑的漣漪逐漸盪漾開,直沾溼了白牡丹的花蕊。
於是這御花園中的百花之王也在他的強大魅力下,瞬間傾倒,姿態優美得體,又在晚風中搖晃不停,似是對美男表達了五體投地之意。
“且看為兄為你小小示範!”鶴劫生瀟灑拂袖,最終以絕世美顏對著那芳心顫動的白牡丹說了四個字:“給我滾開!”
白牡丹呆滯,驚慌,如魔似幻,久久都無動靜。
等小小的劫放走近前去看,適才還靈動活潑的花,此刻已經魂飛魄散,崩潰矣。
大哥報仇功力之深厚可見一斑。
若將白牡丹換成臭丫頭,簡直就是暢人心懷的第一大樂事!
哇哈哈哈,嘴巴漏風的小娃子頓時叉腰狂笑不止。
等他笑畢,大哥已然不見了蹤影。只有最最親的爹爹還立在一旁。
大美男對著自己兒子怎麼看怎麼歡喜,連他嘴裡兩顆大牙也覺別有一番風趣,段小樓的女兒不識貨,硬汙衊這樣可愛的小傢伙是醜八怪,的確很讓他——不爽。
他靜候兒子笑完,伸出一隻纖長的手指來,對著不遠處亮著燈火的一片宮殿道:“劫放,那就是天逸的寢宮……”
餘音嫋嫋,父子間充滿了親情的眼神不斷交流,又彼此點了點頭,計策已定。
但這父親再慈愛,仍不免囑咐一句:“今夜你獨自去便是了,爹與大哥還要睡睡,就不相陪了。”
鶴劫放獨自一個出現在天逸宮前的時候,異常淒涼,臉上居然還有一隻鞋印。
不過這都要怪他自己。
他們一家,尤其是這家子的美男們,天生嗜睡如命,誰若擾了他們的好夢,必定追殺到底。
他先前就是小推了一把哥哥,結果睡美男二話不說,鞋底伺候過來。
他自己也並不清醒,如幽魂一般直飄去殿門前。
奇怪,居然也沒有天女把守看護。
他正準備學大哥的樣子仰臉望月,引起殿內人的注意,卻突然聽到了小獸一般嗚咽的聲音。
魂遊中的鶴劫放身體不歸自己控制,沿著聲音的弧線,連走帶跑去到殿後。
黑夜裡,月光明亮,殿的曲折紅廊中伏著弱小的身影。
再飄過去些,藉著簷上掛的燈籠光,才看得更仔細些:分明是一個穿著金縷衣,赤著足的小丫頭正抱膝殷殷哭泣。
她的臉深埋膝間,此時只能見到梳起的公主髻,同髻上飄浮於半空的金色絲帶。
黑髮在燈火下竟是隱隱的青色,配著細碎嬌弱的哭聲,小劫放分外恍惚,又是哪個騙了臭丫頭的心,任她半夜如此欲生欲死?
不知不覺間,他們兩個就穿越了當年的白月光。
如今還是坐一處,他已然是真正的美男子;她卻也披散了髮絲,雙眸晶亮,幽幽望著遠方。
大老闆無浪轉臉問身側抱膝的三三道:“臭丫頭,如今每晚還會為了你父皇沒叫你一聲寶貝女兒哭泣嗎?”
天逸幾乎要將頭靠去他的肩膀,一如當年。
那個瘦瘦的大板牙漏風鶴,會在她哭得傷心的時候大聲呵斥:“臭丫頭就會哭,將來要嫁不出去了!”
見她嚇傻了,又會不耐煩地安慰:“說,為了什麼事情,是哪個沒長眼的要找你報仇,讓你這麼傷心?”
正想到此處,遠遠飄來蕭笛之聲。
身邊的白衣男子立起身,直直走去前頭的桂花樹下。
白色錦織被夜風掃開,橫呈如波,波上傾斜著瀑般的黑色長髮,無浪傲立樹下,有風,有浪。
這是悠遠的夢境,伴著若有若無的桂花香,天逸在回憶與迷夢中穿梭,眼前男子時而是當年矮矮的瘦皮鶴,時而是在雪中看書的黑衣大老闆,時而又是衣袂飄飄的美男世子鶴劫放;漸漸,桂花香越來越濃,夾雜著浮途花特有的味道,將夢的色彩添濃。
她分辨不清白衣的究竟是誰。
在無數個夢裡,她的牧白同她一起立在天魔宮這棵樹下,一笑而成永恆。
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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