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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會這樣?是誰把秘密洩漏出去的?)
報上刊登的新聞,以極其辛辣的語句,諷刺太研院有眼無珠,引狼入室,刻下執掌特別小組的愛因斯坦博士,其真面目是一頭噁心醜陋的矮人怪物,而且原本只是一個在太研院中負責最低賤雜役的垃圾妹,經過巧妙地偽裝後,奪取太研院大權,居心叵測。
“愛因斯坦博士,這上頭說的東西,該不會是真的吧?”白軍澤沉聲道:“若然是真,我們太研院可丟不起這種臉。被一個人類以外的異族進入太研院,這是我雷因斯的恥辱啊!”
凝視一眾大老的嚴肅表情,愛菱的心裡實在很苦。雖然時日很短,但自己執掌特別小組之後的日子,確實過得很開心,甚至可以說是一生中最光采煥發的一段時間,然而,與組員偶爾談到種族問題,卻發現他們的歧見仍是根深蒂固、難以動搖,為此,本來打算時機成熟後,公開自己身分的愛菱,只得將苦水往肚裡吞。
“我、我……假如這份報紙上說的事,是真的呢?”
沙啞著嗓子,愛菱提出了這個她最想知道的問題。只是,尚未等到白軍澤的回答,門外傳來嘈雜人聲,大批研究員不顧外頭的阻攔,一湧而入。他們都是特別小組的成員,見到報紙的訊息後萬分震駭,又聽說愛因斯坦博士已經被大老們召見,慌忙趕來。
“我們相信,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這份報紙上講的東西,是敵人惡意散佈的謠言,想要動搖我們啊!”
“愛因斯坦博士當初曾透過檢測,絕對不可能有易容假扮這種事的。”
“博士她是太研院千年難得見的天才啊!這樣卓越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是醜陋的矮人呢?”
研究員們不遺餘力地為自己的偶像分辯,但是聽在愛菱耳裡,一字一句比直接斥罵更教她難受,特別是當這些組員向她求證時,她更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博士,請你告訴我們吧!這份報紙上說的東西全是謊言吧?你怎麼可能會不是人類呢?
求求你,把答案告訴我們吧!”
做人真的是很難啊!倘若這些研究員仍像當初那樣,指著她的鼻子,發出惡毒的指責,那麼愛菱也就可以問心無愧地揭露自己身分,當作是對這些人的報復,可是,此刻看著一雙雙殷切期盼的目光,愛菱只覺得喉嚨好乾,腦裡一片昏亂。
“不、不是這樣的……”
愛菱低聲說著。她很想實話實說,誠實是好孩子的美德不是嗎?但這樣一來,會有什麼結果呢?組員們期盼的眼神,會轉為遭到背叛的傷痛吧!而當這樣的眼神環繞,自己受得了嗎?
因為不想背叛他們、不想背叛這些深深相信自己的人,那就唯有做自己並不想做的事。
這段時間以來的快樂,自己不想輕易失去,想繼續維持下去,所以……所以……
“請問各位長老,關於這上面的指控,有什麼證據嗎?”冷靜的語調,愛菱淡淡地道:
“在這種時候,釋出這樣的訊息,時間上太過巧合了,很明顯地,這是敵人想從內部分化我們的計策,我們沒有必要隨著敵人的指示而起舞吧!”
當愛菱沉聲說話,特別小組的組員立即爆起一連串歡呼聲,表示對首領的支援。很顯然地,愛菱已經成功地在他們心中擁有一席之地,這些時間以來她的付出,並非是毫無代價的。
“嗯!未經證實,就把博士你找來這裡,我們確實是不夠深思熟慮。”打量過一眾年輕子弟,白軍澤緩緩說道:“不過,根據這上頭的指責,我們想起了一個嫌疑重大的關係人,那是兩年前意欲潛入我太研院,圖謀不軌的一個異種,被我們揭穿身分後逐出,聽說,她仍恬不知恥地留在我太研院,當一個雜役,大概情況倒是與報上說的有九成吻合……”
旁邊的一名長老介面道:“軍澤長老,我今早問過雜役的領班,聽說那個異種已經稱病請假好多天了。”
“是嗎?果然這些異種就是信不得的啊!不知道是私自逃跑了呢?還是……改頭換面去了?”別了愛菱一眼,白軍澤道:“我剛才已經傳訊給雜役的領班,要他把人帶來,只要兩相對質,一切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聽見這些狡若老狐的長老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愛菱眼前一黑,險些就昏了過去,只是她知道,對方此刻正在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而未到最後關頭,自己也不能放棄。
身邊的組員面面相覷,均感受到長老們的有恃無恐,也進一步動搖了他們的信心。凝望著愛菱的背影,他們只希望這個醜聞不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