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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傭兵們在旁觀看,否則就當作是魔族奸細,一起幹掉,現在想來,自然是為了隱藏白家的實力。
西西科嘉島的環境惡劣,濃烈的瘴氣、適合使用魔法的高度聚合魔力、偶爾失調的重力,加上各種兇殘的魔物,令得一般武者極難生存,因此,韓特看過太多貪圖以後良好出路、想來混張惡魔島傭兵文憑的毛頭小子,進傭兵部隊沒過幾天就化成一堆骸骨。
像自己這樣的老手,可以說百中無一,而在與傭兵隊上的老鳥混熟後,或多或少,聽過一些外界難以想像的事,其中,幾個白家人口中不時出現“白起”這個名字。
他們都是五色旗成員,奉命加入傭兵部隊,協助訓練生還新手的戰鬥技巧,有時候喝得醉了,就會聚在一起偷偷講話。其他團員怕惹禍上身,不敢偷聽,便只有自己與白飛,光明正大地拎酒過去,聊天胡扯。
當白飛聊起天位武者的話題,感嘆昔日的絕世高手已不復見,有人就表示,何必感懷昔日,眼下白家就有一個武功絕頂、智計無雙的天位守護神,雖然離開了西西科嘉島,但只要他還存在一日,白家就屹立不搖。身邊的同伴立即變了臉色,攔住他的話頭,但韓特卻也因此首次接觸到“白起”這名字。
唉!那時候怎知道白家守護神會是這德性?倘若早點弄清楚,自己早躲到九霄雲外,死都不願意和這矮子有所牽扯。能在阿朗巴特魔震之前,以一己之力進入天位,這樣的妖怪豈是易與?他總是說,戰場上的所有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這話真實性如何,自己並不清楚,不過看起來自己好像是逃不開他的手掌心就是了。
“大家好像聊得很開心啊?不用工作了嗎?”
不知何時,白起赫然出現在眾人身邊,眉頭微蹙。韓特知道在自己調養療傷的這段時間,這矮子曾出去了一下,卻不曉得他去了哪裡,自然更加想像不到,短短時間內,白起已經來回北門天關,創傷蘭斯洛陣營的兩大高手。
“奴隸甲,你失敗了。”
對於這個質問,韓特聳聳肩,道:“沒有誘因的戰爭,打起來沒有動力,會輸也不意外,再說,從頭到尾,我都佔著壓倒性優勢,誰知道那死猴子會忽然變招,我越想越覺得冤枉!”
事後回想,韓特發現了那一招“光合作用踢”的奧秘,那是專為天位武者設計的絕招,因為在地界級數根本不可能使得出來。天位力量的使用,是以天心意識運轉天地元氣而發,但受著個人身心狀況影響,天心意識偶有波動,而這一招的奧秘,就是讓發招者的心靈進入一個至靜的境界,天心意識極限運轉,吸納周遭的陽光、水、大氣,推至本身天位力量的最高峰,跟著由至靜中,爆發出威力萬鈞的一擊。
由於此招的前半式,是以一套無比巧妙的身法,從敵人的殺著中飄逸脫出,任是敵人再強,全力出招後也必然需要回氣,這時,以己之最強破敵之最弱,效果就大得驚人。
“失敗了就是失敗,敵人之前隱藏實力,必要時才發出致命一擊,而你這無能的東西接不下來,倘若你當場戰死,現在還有辦法在我面前推託諉過嗎?”
“白老大教訓得好啊!”韓特大聲鼓掌,朗聲道:“你講得很對,如果真是這樣,我死而無怨,不過,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什麼意思?”
“我總覺得,死猴子能踢出那一腳,很是古怪,之前交手也有類似的機會,要是他早就會,為什麼不用?那時候我金絕抗擊力未及此刻,說不定真的給他宰了也不一定。”韓特道:
“老兄,聽說你在攻擊的前一晚,進到稷下城去和猴子交過手,嘿!他變成獨眼龍,就是你的傑作吧……”
“……”
“我起初以為,你是去幫我的,打傷他讓我比較好得手,但我後來又想,你既然能毫髮無傷地回來,當然不是與他拼得兩敗俱傷,那麼,你為什麼不直接把臭猴子宰了?要假我之手,多費一番手腳?”韓特道:“或者說,你那天晚上還另外多做了些什麼?例如,故意讓那猴子見識到一些不該學的腿招……”
韓特並非蠢人,這段時間以來追隨白起練武,儘管嘴上總是唱著反調,心裡卻著實佩服。
白起目光如炬,對自己每一處武學缺失,均能一眼看破,指點自己練功,增強本身的七神絕、紫電功,還傳授核融拳裡劍拳訣的奧秘,自己雖然沒有拿到金錢報酬,但在這段時間裡獲得的東西,卻是萬金難易。
也因此,自己才肯暫時屈居這矮子之下,不然以自己的心高氣傲,豈肯在沒錢拿的情形下,隨便向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