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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暹羅城中,許諾要與她一起離開時,心裡要與她共同走過這一生的誠意,是百分百地真實,而當凝視壁上留字,曉得從今之後再會無期,那種震駭失魂,心痛欲絕的感受,自己這輩子是不會忘記的。
風華,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重要程度不亞於妻子的女性。或許該說是一種幸運,因為她的消逝,自己才得以面對小草,若非如此,自己勢必更不知要如何處理這兩位女性與己的情緣。
縱然風華已逝,自己現在與小草的婚姻也很幸福,但捫心自問,終此一生,自己是不可能把她忘掉,暹羅城中的所有記憶,都會永留自己心中。這麼說來,自己又怎能說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了?
就算是突破了小天位,擁有當前年輕—輩中的最強力量又如何?感情這種事,就是任何高手都無法輕易釐清的心鎖,雖然白己一直努力地用理智與規範去思索,但最後得到的也只是一團亂。
既然理智已經不能幫上什麼,那麼就交給自身的情感去判斷吧,這是自己最終所選擇的面對方式。
希望這樣做,能讓每個人都得到幸福,雖然說,這多半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長長地嘆一口氣,蘭斯洛已經出了象牙白塔,走在街上,打算到酒店街去喝上幾杯,和有雪聊一聊,可是轉念一想,這傢伙現在受封左大丞相,說不定已經在自己的宰相府裡頭大開宴會,徹夜狂歡,酒店街那裡未必還找得到人。
想想也好笑,在自己正疑惑的時候,周遭的人也在一點一點地改變啊,不管願意與否,這就是自己不能阻止的事。正思索去向,旁邊行人的對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在他們的對話中,赫然出現了一個令自己極度心驚的字眼。
“……知道嗎?所以說,那位女神醫的醫術實在就是……神。我叔叔剛從艾爾鐵諾回來,是他親眼看到的,那麼多的傷患,她輕輕鬆鬆地處理,幾下子功夫就把傷勢先穩定下來了。”
“實在是很了不起呢,如果沒有這位女神醫,花家領地內的損失,一定不會只有這樣。”
“是啊,就好像我們以前的女王陛下,真是一位像女神那樣的偉大醫者呢。”
“對了,那位女神醫的名字是……”
“風什麼來著……風韻……風雪……嗯,不是狂風……啊,我記起來了,是風華!玉籤風華!”
短短兩個字,聽在蘭斯洛耳裡,卻等若是從半空中響起一道炸雷,令他呆愣在原地半晌,等到醒了過來,卻發現一堆人圍在旁邊,很好奇地看著自己。
一國王者在大街上呆若木雞,被媒體播報出來,肯定會變成大笑話,但蘭斯洛卻無暇顧及此事,回過神來,立刻就大吼一聲。
“前面的!給我站住!”
暴雷似的怒喝,讓所有人都耳鳴不絕,只見國王陛下縱身躍起,攔在街頭的幾個行人之前,焦急地抓住他們的衣領,厲聲查問。而當他們鎮定下來,蘭斯洛也已經問明白整件事情,當下毫不停留,腳下一點,運起天位力量,整個人騰身於空,就往西方筆直飛去。
登基大典結東才沒有幾天,身為一國之君的王者就棄國而去,這件事讓雷因斯的決策階層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太不像話了吧,他是王,王耶!這樣子說跑就跑,把我們當作是什麼啊?”
發出這個抱怨的是妮兒,本來應該趕回北門天關的她,對於兄長的任性妄為怒不可抑。因為兄長的忽然離去,得不到正式許可,她也只好被迫逗留在稷下,無法趕回去統帥軍隊。
沒有人敢把蘭斯洛為何離去的理由告訴她,摸不著頭腦的妮兒,只能一個人生著悶氣,到稷下學宮的體育館練習棒術,發洩多餘的體力,順道給那些不知死活的挑戰者再教育。
“有什麼辦法呢?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發出這樣不負責任的感慨,源五郎待在左丞相府,與有雪一同乾杯暢飲,由於彼此的身分、薪俸有著明顯差距,所以源五郎堅持,一切費用由這義弟請客。
雖然當事人還不太能適應自己的榮升,但為了慶祝,大批酒店街的老朋友,仍是湧入宰相府,開著盛大的宴會。
“大家痛快喝吧,要是有哪個人離開時沒有喝醉,那就是不給我們宰相大人面子,要處有期徒刑三年啊!”
源五郎振臂一呼,底下轟然響應,眾人舉壇痛飲,酒香四溢,瘋狂喧鬧的氣氛,把宴會狂歡帶到高潮。
只是,想到自己的處境,有雪始終無法開懷笑出來,而源五郎放浪形骸的模樣,更讓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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