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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討厭,卻也不能說喜歡這種生活,然而只要與小喬在一起,不管是做些什麼,他都能感受到一種滿足的快樂。
這樣的平淡沒什麼不好,自己與妻子從無到有,建立了一番小小的成就,並且有了可以規劃的未來,如果照著這軌跡走下去,往後的每一天,都是在這種幸福中度過,不問家國大業、不問天下興衰,只在俗世一隅中恬淡度日,與所愛的人相守,這樣……沒什麼不滿足的。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過這種日子?這種生活……真的是你該過的嗎?你明明知道,你可以擁有得更多……)
偶爾,當忙碌的生活出現空檔、當一陣涼風拂過,公瑾會聽見自己心裡的某種慾望,化作輕聲細語,在耳邊嘆息似的響起,每當這個聲音出現,他都是用那些相同的話來告訴自己,讓自己在微微一笑後,繼續投入目前的工作。
不過,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踏進大門,公瑾突然有種感覺,那個聲音這次不只是耳語,是以更實際的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
“公……團長大人……”
“許久不見了,蔣忠。”
公瑾沒有忘記這名昔日的忠心部屬,當時自己以幻影旅團首領的身分,混入叛軍當中,進行各種活動,在身分洩漏之前獨自逃離。逃跑之前,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卻早就知道被自己留在叛軍陣營中的部屬,會遭遇到什麼情形。
一方面,公瑾相信小喬會作妥善處理;二方面,他當時並不在意這些人會遭到什麼處置。多年的潛伏生活,他早就對這種事習以為常,利用一批人進行潛伏工作,當任務終了,假身分暴露,這些人不是被自己捨棄的第一批,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批。
看到蔣忠出現,公瑾一度疑心他是上門復仇,這種場面過去並不是沒有。但看蔣忠雖然滿面風塵,一身疲憊,眼中卻閃著真摯而熱切的喜悅,公瑾不由得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平和態度接待這名往日部屬。
盡地主之誼,公瑾幫這名屬下安排了住宿與接待。蔣忠對於長官的改變,似乎顯得難以適從,他本已做好心理準備,會看見一名不得志的失意將帥,卻沒想到見著一名溫文可親的旅館老闆;這樣的改變,讓蔣忠努力裝出微笑,在許多地方欲言又止。
蔣忠的異狀,公瑾自然看得出來。這名忠心部屬並沒有到懷念往事的年紀,或許再過個一、兩百年,他會為了懷念往日情誼,前來找故人敘舊,但目前的蔣忠仍然很年輕,會千里迢迢跑到烏魯木齊來,肯定是有所目的。
但公瑾並不想多問,因為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得好,這些年來自己與小喬一直刻意迴避外界音訊,不想知道山的那頭到底發生什麼,那片土地又由誰當家。知道卻無力改變,是一件最苦的事,公瑾不願得來不易的幸福被這麼打破。
然而……
“公瑾大人,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可是有些話,我覺得自己有責任把話帶到,這是我對眾多弟兄的承諾,我只說一次,請您讓我把話說完,之後我會立刻離開。”
當蔣忠突然站起身來,對公瑾這麼說話,公瑾就面臨了一個抉擇。如果堅持原先的念頭,自己應該立刻站起來,拂袖而去,但這兩年半的生活讓公瑾覺得自己變得心軟,更對這名仍忠心於己的部屬有一份歉疚,因此公瑾維持沉默,任蔣忠說出他想說的東西。
“公瑾大人與小喬盟主離開之後,胭凝小姐接掌了聯盟……”
蔣忠所說出的,正是公瑾這兩年半來所迴避的訊息。當日在中都離別時,胭凝不發一言的態度,已讓他微覺不妙,這些年又沒有隻言片語傳來,更足以想見胭凝的心情,現在聽蔣忠一字一句道來,公瑾心中登時掀起滔天巨浪。
胭凝成為聯軍統帥後,為了要凝聚這支風雨飄搖的聯軍,立刻開始清除異己。
以鬼夷人為中心,聯軍把所有血統不純的份子,全數剔除出去,務求所有留下來的成員都血統純正,每一個都是正港的鬼夷人;凡是提出異議,意圖妨礙這個正確目標的不良份子,全都被打上通敵的標籤,遭到軍法整肅,用種種荒唐的證據,去證明這些人私通艾爾鐵諾或者白鹿洞。
這個整肅動作引起了反彈,但很快就被壓下去。聯軍中的人類與獸人提出異議,表示大家都是為著共同理想奮鬥,沒有理由在這時候分出彼此,這樣破壞內部和諧的動作,有違小喬盟主組建聯軍的初衷;然而,鬼夷人完全否定小喬主張過的一切,認為自己才是創立聯軍的主幹,以先來後到的意識,要把所有“後到”的外族全趕出組織,因為除了鬼夷人,其他不曾有過同樣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