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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劍一指,第一招是白鹿洞的“天光雲影”,第二招是白鹿洞的“河山鐵劍”,這兩招隔空劍指,打亂了東方家在花轎旁的護衛,也讓東方家預伏的高手措手不及,場面才失去控制。而搶花轎的白衣小子,趁亂逼近,可是卻被圍住,闖不出來,他又發了第三道指勁,盪開左右兵器,助他脫險。
“天光雲影劍”、“河山鐵劍”,都屬白鹿洞三十六絕技,源五郎年紀輕輕,頂多不過百來歲,能兩樣兼修,殊不簡單;不過,最後那一指卻是驚動自己的焦點,讓自己心生好奇,追隨其後。
花次郎道:“說出身嗎?你到底是什麼人?與西王母族有何關係?西王母族千多年未現人間,你又怎地會使‘繞指柔紅’?”
源五郎一笑,嘆道:“這可得問我師傅了,他老人家只管教,我作徒弟的在一邊學,哪知道師傅教的是什麼?又怎麼曉得還有這麼多典故?”
花次郎一怔,道:“你師傅?難道你想說自己是白鹿洞門下嗎?”
學劍於白鹿洞,花次郎對於內中一切無不熟悉。三十六絕技向來非白鹿洞嫡系門人不傳,能同時兼修兩門絕技者而有成者,當世不過二十人,而且這二十人自己可說無一不識,可是哪有白鹿洞門人會兼學西王母族武學,又會教出這等鬼徒弟的?
“這當然,我師傅是白鹿洞頂尖的人物,說出來怕你不相信,現在時間緊迫,就不說了。”源五郎輕輕帶過,道:“您第三件想的事是……”
“且慢!”花次郎喝止,和這小子的對話,讓他越來越有被算計的不快感。
花次郎道:“我們賭約定得不清不楚,讓我吃了大虧,先前兩樣你取巧混過,我也認了,現在的第三件事,我要你猜猜看,我心裡正想著什麼事,失敗了,你就準備付賭債吧!”
“您的虧已經吃了,現在反悔也太遲了。”源五郎笑道:“至於您正想著什麼……瞧您橫眉怒目,殺氣騰騰,莫非您正在想,若於此時出劍,能不能在小弟身上連刺十八個窟窿?”
“這次猜對了,去找閻王討彩頭吧!”
“啥!猜錯也刺,猜對了也刺,您做事好沒原則啊!”
蘭斯洛在底下戰得正吃力,面上又黑又紫,若非內力護住經脈,早已毒發身亡了。
“別給他嚇倒,這人已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馬上就要倒下了,千萬不可讓他跑了。”
石存和呼斥在旁包圍的親衛隊,自己心中則滿是錯愕。那毒蛇是自己專門餵養,解藥也只留在自己手中,不曾外洩,這大個子既然不是預先服了解藥,怎麼給毒蛇連咬幾下,還能硬挺到現在。
糟糕的是,他腳步固然是搖搖欲墜,可是情急拼命,手上揮刀卻越來越狠,殺得眾人汗流浹背。他們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卻從來沒遇過這等怪事,自己一干人的武功比這人強得多,人也多得多,照道理早該將他收拾了,但打到現在,人多的這邊雖是一直佔著上風,但每當蘭斯洛衝來,不敢貿然還擊的他們,只有往旁避開的份。
如果撤開一條路,讓蘭斯洛往外殺出,那麼就不必辛苦地在這對峙了;但是,石存和對於蘭斯洛那身內力的貪念,卻始終放不下,弄得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苦戰中的蘭斯洛,仍留意周遭,始終找不到空隙突圍,鄭巧與趴在桌下祈禱的有雪目光一對,發現雪特人眼中大有擔憂之意,心中慨嘆,在這緊要關頭,旁人全跑光,居然是這雪特人對自己仍有幾分忠誠。
正當這場鬧劇似的混戰,像要漫無終點地進行下去,二樓忽然傳來呼喝、爆炸聲,白色濃煙迅速瀰漫住整個二樓,更微微往下散佈,接著一下悶哼,有樣物體急速墜下。
蘭斯洛視力極佳,立刻便看出那是個人體,重重摔落地面,把地板擊出一個凹坑。這時石存和、石存悌也已看出,只是此人來得奇怪,一時不知是敵是友,心中嚴加戒備。
那人身手極佳,墜地撞擊雖重,他立刻躍起,揮手便是一劍,藍光閃電似地劃過,瞬息斬了一名身邊的石家親衛隊。
這時煙霧漸散,連趴在桌下的有雪也已看清,喜嚷道:“花二哥,是花二哥來救我們了,我們有救了!”
第一部 第一卷 第七章 歃血為盟
突然現身的,自然就是花次郎了。
剛才他有心讓源五郎嚐點苦頭,迅速一劍疾指源五郎咽喉,招數既快且狠,要給這存心不良的小子一點教訓。
源五郎看起來像是嚇壞了,手足無措地後跌,擲出一顆煙霧彈,讓濃濃白煙籠罩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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