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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一瞥樓下光景,蘭斯洛給人逼至角落,連續兩記拼命招數,又將敵人擊退。
“鬥志不錯啊!廢物,再多撐一會兒,看在與你稱兄道弟幾聲的份上,我過幾天劈了這兩塊垃圾石頭給你報仇。”
花次郎冷笑低語,轉頭欲走。驀地,他停下動作,背後感受到的視線,令他心中一凜。
雖說沒有刻意留心周遭,但有人能避過自己感知,無聲無息來到背後,這的確不簡單。
“源五郎嗎?你老大快給人劈成兩半了,你不去幫手,上來做什麼?”
要不留空隙地轉身,是件簡單的事,但這樣一來在氣勢上會輸人一截,自己的個性,還是比較喜歡採用反攻類的作法。
而後方響起的,是預期中的聲音。
“花二哥真愛開玩笑,小弟武功低微,當然只有上來搬救兵的份,您武功高強,柳大哥又是您多年舊友,您看到老朋友給人追斬,為何只是站在樓上學人賤賤笑呢?”
花次郎轉身,眼光嚴厲地掃過倚牆而立的源五郎。仍是那麼一副纖弱的女兒家模樣,但這時的源五郎,眼中卻還蘊含著一股謀定後動的沈穩,內中更有一股銳氣,讓典雅昇華成高貴,柔和轉為英氣,過於女子氣的長相變為威風凜凜的男性俊美。
這麼美的男性,換做別人或許會打從心底輕視吧!可是花次郎不會,他從源五郎的轉變想起了另一個人,不知算直覺或是經驗,花次郎有一種預感,眼前這人很不好應付。
事實上,自己之所以花時間與兩個廢物廝混,這娘娘腔人妖也是原因之一。
“肯露相了嗎?我還在奇怪,你要和那兩個廢物裝廢多久呢?”花次郎冷笑道:“你的武功低微?那昨天東方家就不會鬧得手忙腳亂了。我不知道你對那兩個廢物有何企圖,如果你想要他們不死,還是自己出手吧!”
“花二哥哪的話,下面打得那麼亂,隨便插手很容易見血的,小弟最是膽小,見不得鮮血,可是花二哥就不同了。”源五郎隨口述說,辯才無礙,與和蘭斯洛相處時的低調沈默大不相同,“憑著您這當代名劍的威名,底下的人聽了還不知難而退?就可以不流血解決事情了。”
“什麼名劍?你又在胡說些什麼?”面色低沈,花次郎的語音整個冷峻了起來。
無視於直逼而來的寒意,源五郎笑道:“風流花二少,驚劍石頭城!您當日在金陵練劍時,技驚四方,號稱是五十年內最被看好的新人之一,又是近年來李煜劍下唯一生者,名劍稱號當之無愧啊!”
花次郎冷哼一聲,不去理他,源五郎又道:“唉呀!時間緊迫,蘭斯洛大哥快撐不住了。花二哥,不如我們打個賭,若我僥倖贏了,你就出手幫下頭解圍如何?”
“我為何要答應和你打賭?”
“你會答應的,因為傳聞中的花風流,是個常在賭坊、妓館流連,酷愛刺激的人。”源五郎道:“我不是魔導士,也不會讀心術,但我現在猜三件你心中想的事,如果猜錯,腦袋送給花二哥當球踢,倘若猜對,您就負責保護蘭斯洛大哥周全,如何?”
橫豎是舉手之勞,心中也想看看這小子怎樣贏這賭約,花次郎不作聲,預設了賭約。
“好,第一件事,您一定在想,為何以東方家的排外性,會這麼沒由來地和石家聯絡上,甚至聯姻起來。”
花次郎一愣,自己當初是曾為此事納悶,甚至來到暹羅,想看看究竟,但這小子現在卻是存心扭曲話題,從猜自己心裡想什麼,變成猜自己曾經想過的事。
“好傢伙,想在我面前取巧,你以為我會認帳嗎?”
“光這樣當然不夠,可我再奉送一個資料,您就會認了。”源五郎笑道:“我可以告訴您,這次的聯姻只是表面,東方家被這次地震傷害甚大,因此打算與石家合作,開發兵器,交易買賣,就要趁這次的婚禮來訂約。”
“笑話!誰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謅,怎麼我從沒聽過此事。”
“信不信由您,時間自會證明一切,我只管說,您若是不相信,大可學我一樣,冒險夜夜去偷聽!”
無視花次郎臉色狐疑,源五郎逕自道:“您想的第二件事,大概是小弟的出身吧!”
花次郎瞪著源五郎,心內不禁對此人重新估計。
昨天長街上一片混亂,沒有多少人能清楚描述事態,但是,自己可是把九成變化看在眼裡。
在東方家高手擊出火牆之前,以歌女身份端坐的源五郎,面無表情地凝望外頭,在沒人注意的當口,趁隙發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