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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勁風的酒液往四周灑去,眾人或閃或遮,好不狼狽。蘭斯洛在破招同時,給一股大力由廳堂中迫退至門邊,好不容易止住腳步,發現自己手足痠軟,險欲坐倒。
“小子,就這點微末本事,回去再練個一百年吧!”
花次郎搖頭輕笑,收劍踱至石存信桌前。後者正要起身相迎,卻給他飛起一腳,將整張桌子踢翻,湯湯水水,弄得石存信與親衛隊一身。
“不過,像這種再練幾千年也沒出息的傢伙,都能在江湖上跑,你的爛武功也算可以了┅┅”
連番侮辱,石存信大怒,但懍於對方武功,又不敢發作。
花次郎回過頭來,雖然瞧不見表情,但目光中傲視群雄的獨尊氣勢,令眾人心驚。
“怎麼樣?還有誰要懷疑我不是王右軍嗎?”
東方玄虎沈吟不語。這人的武功、舉態,不像王右軍,反倒是與傳說中的某人頗為類似┅┅
對自己的懷疑感到荒謬,但想到那人,東方玄虎的臉色壞得無以復加。
丟了大臉,石存信一行人匆匆告辭;話不投機,酒席也難以為繼,以基本禮儀敷衍幾句後,草草散席。
離去時,東方玄虎態度謙遜不少,反正彼此心中有數。花次郎也懶得多話,只是身為領頭的,必須交代幾句場面話,才得以離開。但當他走出門口,卻不見蘭斯洛兩人蹤影,看門的稟告說他們有急事先行離去了。
“急事?先離開了?”
鬼扯?那為何自己感應到他們兩人又往裡頭跑!
花次郎低嘆一聲,今天可能比想像中更多災多難!
從宴席中脫身,蘭斯洛便打算實現到此的本來目的,花若鴻因為驚魂未定,對蘭斯洛的提議有些怯場,但蘭斯洛認為,經過這一鬧,東方家的防備必然鬆弛,正是侵入的大好時機。
於是,兩人換上黑衣黑頭套,找個隱蔽位置,翻牆侵入東方府內。由於東方府中的人手大都被調去參與正堂的圍殺預備,還未撤回,防守比平時弱,兩人不費什麼力氣便成功潛入。
城主府佔地甚廣,兩人不知花若鴻的未婚妻身處何處,只得茫無頭緒地亂走。蘭斯洛認為,守衛越嚴密的地方,就是藏人之所,正要往那邊尋去,所幸來了一名雜役,被兩人擒下逼問後,說出那女子被禁在南邊小樓。
敲昏那倒楣雜役,兩人循路覓往小樓,路上碰著幾次守衛巡邏,都給蘭斯洛發現避過,成功抵達。
到了小樓下,蘭斯洛微感躊躇。樓上燈火通明,花若鴻的未婚妻在裡頭嗎?有沒有旁人看守?倘使等會兒有人叫起來,驚動守衛,那該如何是好?
正自思索,花若鴻已經忍耐不住,跑到樓下低聲叫喚。
“阿翠──你在這裡嗎?阿翠──”
蘭斯洛暗叫不妙,卻聽見一聲女子輕呼,跟著一道窈窕身影出現在二樓窗畔。
“大鴻哥,是你嗎?”
蘭斯洛搖頭慨嘆這兩人的暱稱怎地如此土氣,花若鴻驚喜交集,連武功也似乎增了幾分,縱身躍起,踏上二樓窗臺,穩住身形,就與窗內人交談起來。
黑夜視線不清,但仍隱隱看得見花若鴻面上時悲時喜,卻有更多的興奮,蘭斯洛確認花若鴻安全沒問題後,躲遠了一點,注意周遭動向,為這對久別重逢的情人作警戒。
沒想到心情一鬆,整個人幾乎頹然坐倒,與花次郎拆招的體力消耗,比外表看來更累上十倍。那個沒天良的臭酒鬼,好像打定主意要耗光自己內力,每一劍力重千鈞,逼得自己一直將內力催在極限,長時間下來,丹田裡空蕩蕩一片,連動作大些都感到氣喘,要不是一心想幫花若鴻,現在就該回去睡大頭覺。
“死花老二,平時也不見他練功,怎麼武功這麼厲害?又說那些鬼字只有王右軍會寫,花老二怎會寫得這麼順暢?”
這個問題,非獨蘭斯洛,就連東方玄虎與石存信,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不久後,源五郎才做了簡單的回答:“王右軍是用劍寫書法的俊才,但是,花二哥卻是劍的天才,只要和劍扯上關係,沒有事能難倒他的”。
這時的蘭斯洛,拼命在回想著與花次郎比劍時的景象。對方已經做出諸多讓步,自己卻仍處在下風,那麼,要怎麼樣能拉近這段距離呢?
假如能像東方家高手那樣,在內力中夾帶熾熱火勁,與花次郎正面對拼時,可以事半功倍的。不過┅┅蘭斯洛抓抓頭髮,他實在想不出,到底內力要怎麼練,才會把自己練成噴火龍!
那天巧遇的老人也說,“你的那一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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