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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次郎便慎重其事。
說起來,也該和這傢伙動動手了,一切口說無憑,這人究竟是頭猿猴,抑或真是個天才,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蘭斯洛拋下手中刀,緩緩從腰間抽出新命名的神兵風華,凜冽寒意,自有一股不遜於花次郎的氣勢。對辨識神兵別有心得的東方玄虎,更是從拔刀之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風華”。
(風華!請你好好地看著我,看看你男人的本事,從現在起,用此刀掙得的一切榮耀,我都將與你共享!)
默默許下這樣的祝禱,蘭斯洛高喝一聲,無視於花次郎散發的強猛氣勢,主動揮刀搶攻。
蘭斯洛動作敏捷,眨眼間便迫近花次郎身邊,在場眾人無不暗贊,怎料局面剎時改觀。“鏗”的一聲,蘭斯洛愣在原地,寶刀墜落插地,手腕劇痛,給花次郎後發先制,擊中他手腕,令兵器脫手。
“怎麼啦!小子,使得出青蓮劍歌的你,不該只有這點能耐啊!”花次郎手腕一抖,將地上寶刀挑回蘭斯洛掌中,“再來!”
蘭斯洛再次衝上,卻只是重蹈覆轍,兩次、三次┅┅連續五次,都是一個照面便給擊落兵器。本來以為再怎麼差勁,也可以接個十來招,哪曉得一下便給擊敗,蘭斯洛震撼極大,回想著中招經過。
花次郎的一劍,並不是快,因為眾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也不弄巧,就只是平實的一記斬落,好像蘭斯洛自己把手腕湊上一般,給擊得兵器脫手,若非花次郎手下留情,單這一下便將蘭斯洛斷腕。這等化絢爛為平凡的劍技,看似簡單,卻是蘭斯洛再下數年苦功也未必閃得過去。東方玄虎目中精光閃爍,不住揣測,自己能否接得下這一劍。
第六次,蘭斯洛衝上時,花次郎依舊揮劍往他手腕斬落,但這次,蘭斯洛不閃不避,逕自加速刺去,照軌跡,會先刺中花次郎,再給削下手臂。不願硬拼,花次郎唯有回劍挑開蘭斯洛寶刀,將人震退。
盡避吃鱉,這次卻保得兵器在手,蘭斯洛暗喜戰術成功,彌補了武學技術上的不足。
花次郎點點頭,笑道:“好小子┅┅現在,你才真的有資格陪我拆招。”朗聲一笑,花次郎取餅一隻酒壺,仰首咕嚕咕嚕喝去半壺,跟著反手將剩餘半壺酒倒在劍刃上。
光劍劍刃本來半虛半實,但給他內力一催,當酒液灑上,登時鍍上一層彩光,七色流轉,燦若虹霞,剎是好看。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
花次郎縱聲長吟,同時揮劍往蘭斯洛斬去,這次他只為展示劍招,並非敗敵,威力斂去大半,而在他內力催運下,酒液隨著無形劍氣波動而起舞,令蘭斯洛看明劍氣強弱之所,循隙抵擋、反攻。
饒是如此,在花次郎頭一劍揮出,排山倒海的劍威,便壓得蘭斯洛喘不過氣,虎口劇震,兵器險些脫手,趕忙催運內力,才接下這一劍。
“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
花次郎隨口吟頌,手下妙著源源不絕。蘭亭帖化字為招,蘭斯洛覷準劍氣強弱,聽明文字後迅速反應,在劍勢中有攻有守,得保不失;只是,當花次郎將字型轉為狂草,乘著酒性再添三分逸氣,一筆一劃,神妙無方,如天外神龍,縱橫來去,不能見其首尾,蘭斯洛大感吃力,只得將內力提至極限,強行接招,接不下時便以適才所悟,險招還以險招,迫對方收劍。
石存信在旁看得驚疑不定。這人使的劍法,與傳說中的蘭亭帖分毫不差,莫非他真是王右軍?但是,他的身高、體型,又與昨日緊急報告中王右軍的形貌全然不同,這┅┅這怎麼可能了┅┅當年就連陸游本人都曾讚許,普天下只有王右軍一人,能使出真正的蘭亭帖啊!
東方玄虎面色難看,這人是否王右軍已不重要,他此時顯露的武功,較諸自己只高不低,有這樣的人存在,自己想掌控大局就多了變數。
蘭斯洛則是汗流浹背,只覺得對方一劍跟著一劍,越來越難以捉磨,劍上真氣內斂,卻是泉源不絕;反觀自己,只能將內力催至顛峰,以強破巧,但時間一長,內力便難以為繼,到後來全憑反應拆招,腦裡嗡嗡作響,無法思考。
這時候,他才明白,這個酷愛冷笑的壞嘴巴酒鬼,實力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當花次郎吟至最終,劍氣陡然發如潮水,酒液呈色七彩分明,像一頭千羽鳳凰,振翅襲下。蘭斯洛猛一咬牙,將全身真氣灌注刀上,蓄勁劈出。
巨響聲中,劍招被破,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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