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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的敵人,輕輕鬆鬆地就解了招,說破就破,簡直像是一早便看出了招式破綻,避重就輕。如此從容,若是出自山中老人那等級數,自然不稀奇,可對方只是三名小自己太多的後輩,怎會有這等眼力、實力。
回想第一招時也是如此。要知那真氣運轉何等急速,雖然像是碰巧,但韓白兩人確實以一種近乎不可能的機率,察覺了那絲破綻,所在的位置又恰巧來得及變招,成功地擊向破綻,令得他一身遠高出兩人的實力不及發揮,連連倒退,失了銳氣。倘要說這全是僥倖,那機率又實在太渺茫了。
“我用的招數遠比他們精妙,我的內力強過他們聯手幾十倍,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能佔到上風?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剎那間,嚴正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彷佛回到許久之前,一次令他大敗虧輸、畢生憾恨的戰役,那時的感覺,就與現在好像……
嚴正心神不專,手上勁力也自大減,韓特等瞧出有便宜可撿,當下照著愛菱講述的第三招,開始預備。由華扁鵲雙掌抵住韓特背心,韓特再伸掌抵住白飛後背,三人內力串成一線,源源不絕地往白飛匯去。
白飛運起無相訣,把灌進體內的真氣凝聚於光劍上,會於一點,預備出手。然而,他也明白,以幽冥王內力之強,合己方三人之力也遠有不及,這招正面以硬碰硬,倘若嚴正驚醒反擊,那自己是必死無疑。愛菱有什麼妙法來解決這窘境呢?
真氣凝聚完畢,光劍的藍白劍柱更顯璀璨,白飛使一招“掃蕩四方”,這招本是同時連點上下四方的平凡招數,但此時人在半空,白飛發招時,自然地旋身增力,哪想到甫一旋身,便給“怨魂纏身”餘勢牽動,兩相湊合,一發不可收拾,三人在風中急旋成一個尖錐氣柱,而氣錐中央,白飛的光劍劍尖爆閃成一團璀璨火花,直直往嚴正墜下。
“不好!”
沛然氣柱造成的壓力,令嚴正倏地驚醒,全力出掌迎擊,兩手環抱,也是一道氣柱往上轟去。威力雖強,但卻失了先機,又是心神甫定,真氣不純,兩道氣柱半空相撞,爆出悶響連連,僵持一陣後,嚴正的氣柱緩緩被鑽開,白飛三人勢如破竹,光劍帶著龐大氣勁,直刺嚴正胸口。
(等等,這招好眼熟,難道是射日金錐……不,這招是……)
眼前再次浮現當年慘敗時的光景,敵人重重一擊,便如今日這般直刺胸膛,令自己一敗不起……
舊事瞬間閃過,當那恐怖回憶重現眼前,嚴正心神大亂,真氣更是難以凝聚,“轟”的一聲,給閃爍劍尖結結實實地點中胸口,連反擊的力道都沒有,狂吼聲中,射日金錐壓力跟著迫下,將他筆直地往土中壓去,直直沉入地面七尺下,不見蹤影。
“怎麼會這樣?我們打贏了!真的打贏了耶!”
收起光劍,白飛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在武林中享有盛名、實力強己百倍的大雪山幽冥王,竟然真的給自己三人聯手,正面擊敗,埋入地底了。難以想像的戰果,雖是親眼目睹,還是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另外兩個戰友的反應,遠沒他來得強烈。華扁鵲仍覺得些許不對勁,而韓特,則是為愛菱預言的高準確性,滿面哀嘆。
地上出現了一個老大的凹坑,大量泥塵堆濺在旁,嚴正給深埋在地下。
對於剛才短暫的交手,三人都有怪異無倫的感覺。他們好像領悟了一些東西,卻又沒法明白說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躲在不遠處樹叢後的愛菱,則不若他們輕鬆,而是緊張得掌心冒汗,在耳邊,赤先生說過的話反覆迴響。
“破解第二招後,三人以白飛為首,將內力傳至他身,使用無相訣融會貫通,再使之攻敵。”老人道:“白家的武中無相,始創於十三代當家主白縱橫,是唯一能以人心模擬天心意識的技巧。無相訣雖然是簡略版,但效果仍有,憑著它,便能將他們三人的內力發揮到極限。”
“借用嚴正第二招的殘勁,他們就能使出兩成威力的射日金錐,如果他們三人各自再多百年修為,就有希望在這招重創嚴正,不過目前這樣,也可以阻住嚴正一段時間,和製造出我要的結果。”
“什麼結果啊?”
“能讓他露出破綻的機會!”赤先生道:“既不能把他殺死,那麼在第三招之後,必然會發生變化,而唯有把握住這個變化,才有真正打倒幽冥王的可能。”
“那我該告訴他們什麼?”
“什麼也不要說,因為第四招,重頭戲在你身上。”
“我!”
給埋在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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