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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正瞧準韓白兩人來勢,雙拳一振,聲若風雷,朝兩人轟去,途中更不停地變化最佳角度,封死兩人可能的退路,要在他們近身前,一舉將兩人擊斃。
哪知,拳甫轟出,韓特白飛就像早知道有這一擊似地,同時俯身下拜,改攻下盤,險險避過了這破膛重拳。
“奇怪,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後方的華扁鵲,見兩人低身,忽然感覺一絲不妥,正要依計展開身法,幻影挪位,誰知道給透骨的陰煞勁四面八方逼住,無法幻化身形。
“糟糕,這樣子豈不是……”
稍一遲疑,已錯失應變良機,整個人等若是以一個毫無防備的姿勢,直直往幽冥王雙拳撞去,千鈞一髮之際,華扁鵲腦裡只有一個念頭。
“好丫頭,你教的那是什麼爛招!”
另一面,嚴正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雖已打定主意,要壓下惜才念頭,必殺韓特、白飛,但對於這名校長的寶貝徒弟,卻僅是預計懲戒一番了事,現在一開戰就碰上了生死立判的局面,怎由他不大驚失色。
愛菱躲在後方林中,窺視著戰局中的一切,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想起那日老人的解述。
那天傳授對敵策略時,她曾質疑這招會否有用。
“呵呵!會管用的。”老人摸摸鬍子,欷噓聲調裡,有著強烈地自嘲意味,“因為當年在孤峰之上,我們就曾經用這方法,逼得一個武功強我們百倍的敵人無法還手!”
果如預期,拿不定主意的嚴正,連忙撤回雙拳,百忙中用力過猛,反激得自己胸口一陣劇痛,氣息不順。此時,正預備搶攻下盤的韓白兩人,突然看到嚴正腋下七寸處露出了個千載難逢的明顯破綻,哪還不懂得把握時機。
二人心意一致,連忙撤手改攻該處。
以雙方武功差距,嚴正本可憑護體真氣硬擋,但該處卻是真氣運轉的空隙,韓特手中寶劍又是把難得利器,他不欲硬接,想稍退以減來勢,哪知兩人聯手毫無間隙,劍勢暴盛,十餘劍雪花般連續湧來,只鬧得嚴正手忙腳亂,退後數步。
“啊!我怎會如此失利……可恥也!”
發覺自己為兩名小輩逼退,嚴正驚怒交集,這是他藝成以來從所未有的奇恥大辱,偏又輸得如此冤枉,狂怒中重招出手,已忘了是否該對某人特別留情。
韓特、白飛正自驚喜,萬萬想不到能迫退嚴正,締造如此佳績。華扁鵲死裡逃生,饒是她素來個性冷淡,也驚出了一身汗。
“哈!趁勝追擊!”
“哇!你真的想找死啊!”
白飛一把拉住樂得昏了頭,大叫進攻的友人,彼此還來不及說什麼,陡覺身旁颳起強烈罡風,勢道猛惡,一如前兩次那樣,將三人硬生生卷得離地而起。
這次,嚴正認真施為,威力較諸前次更不可同日而語,猛惡罡風恍若實質,重擊在地上,印下無數細小裂痕,更把大量砂石泥塵一併席捲上天,旋轉不休。
韓特三人身在半空,只覺周遭陰風慘慘,彷似千百冤魂於耳畔哀嚎,擾人心魄;瀰漫於罡風中的玄陰之氣,更令他們的功力大打折扣,拿捏不住身形,陀螺般來回旋繞。
華扁鵲試著強行衝破風網,韓特也試著迫近旋風中心,給幽冥王來一記突擊,但均歸失敗,反而當風越轉越急,削肉斷骨,三人紛紛皮開肉綻,傷痕累累,在身邊噴成淡淡血霧。
“韓特,照計畫作!”
正自坐困愁城,耳邊響起白飛的提點,韓特登時憶起,早上愛菱講到第二招時候的指引,那是一篇用以放鬆身體、寧定心神的靜坐口訣;和一式閃躲的身法,不甚複雜,充其量就是敏捷地往後跳。口訣與身法聽來彼此毫不相干,當時難以理解,看來便是用在此時。
三人同時依法而行,真氣沒轉個幾遍,身體便輕飄飄地隨風而行,雖然被風帶得更急,轉得更快,但卻沒再給風刃割傷,並且心頭一片寧定,任狂風百轉千繞,再也不能傷他們分毫,徹底瓦解了此招的威脅性。
“真古怪,這丫頭怎麼把嚴老鬼的招數算得如此之準?!”
計畫再次奏功,韓特不勝驚異,而目睹這一切的嚴正,心中駭然只有比他更盛。
此招“怨魂纏身”,是他模仿昔日龍族武學所創的得意招數,專門以一破多,將大量實力遜己的敵人一舉捲入風陣,四分五裂而死,是瞬間宰殺多數敵人的妙法。當初試招時,就曾一招將十二名好手卷上空中,絞成血粉,而那些人的武功,並不比今日這三人遜色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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