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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件,這名聰明絕頂的美男子已不只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花次郎倒是什麼話也不說,冷冷地盯著蘭斯洛看。但已經把他個性摸熟的眾人,卻只有更加不安,因為當他不能用言語來發洩怒氣,那一出手便要殺人。
“呃!這個嘛!我想還是由當事人來說吧!”蘭斯洛苦笑說著。其實,他才一宣佈認輸,心裡立刻便後悔了,不過,當時他也的確存著“這種要花腦筋思考的事,丟給老二老三解決比較好”的念頭。
花若鴻向前一步,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花次郎、源五郎不時對望,臉上表情由急切、不解、驚訝,再轉為難以置信;雪特人更是明顯擺出一副“你是白癲嗎”的錯愕神情。四雙責難與不贊同的目光,令花若鴻有些畏懼,但他仍是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想法老實說出。
“四位為我所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讓你們為我開罪東方家,惹禍上身……”
源五郎想了想,道:“如果你是夠慮到耶路撒冷輿束方家的關係,那大可不必,其實我們……”
“各位並不是耶路撒冷的白夜四騎士,這件事若鴻早已知道。”花若鴻搖頭道:“就因為如此,更不能連累到你們。”
身份忽然被揭穿,眾人驚訝之餘,卻也能夠理解。這謊話本身其實破綻百出,眾人的偽裝也一向不怎麼用心,花次郎率性而為,更是把戲演得一敗塗地,斯情斯景,會上當的不只是蠢才,簡直是低能了。
話隨如此,大家眼中的傻小子,忽然主動拆穿了騙局,眾人仍是有被反將一軍的錯愕感。
“雖然各位不是真正的四騎士。但我相信,你們只會比四騎士更偉大,因為你們毫無目的地幫助我這個雜碎東西,做出連四騎士都未必能做到的付出,給了我一個再生的機會。”
花若鴻誠懇道:“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此生必定報答諸位的恩德,你們對我的種種,若鴻計決不忘,特別是有雪大人,您為我受的苦楚,相信真的四騎士中沒有一人能比得上。”
給他誠摯目光一看,眾人都覺得有些訕訕然。有雪想起這些天來,自己等若給千刀萬剮的辛酸,臉上又是苦笑,又是想落淚。
花若鴻來到傳授他劍法的恩師身前,默默磕上三記響頭,道:“師父,您授業之恩,若鴻永誌不忘。”
花次郎面色如雪,冷冷道:“你雙手俱殘,使不出劍法,上了臺拿什麼和人動手?”
“您教我的劍法中,有幾式是以腿御劍,我這幾天正在勤修,希望屆時能發揮作用。”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不打不行嗎?”
“古人與人相約,縱然身死,亦會化為精魄趕赴約會。”花若鴻凜然道:“師父您傳我劍藝時,亦叮囑我學劍者劍骨為先,人無風骨則劍藝不成,如今又怎能要我做個無信之人?”
花次郎登時語塞。這種書呆子的習氣,正是白鹿洞門徒的特色,氣節為重,死生為輕。他很想大吼“講信義是俠者之事,你這不成氣候的小癟三,學人逞什麼英雄”,可是,又說不出口,眼前的這名二楞子,縱使武功不成,卻比江湖中許多俠者更有英氣,看起來,甚至有些像是當年的自己。
“好了,老二,什麼都別說了。我們的小弟確實是成材了。”源五郎看著花若鴻,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是我們把他變成龍的,你現在又怎能要求他做回蟲?”
源五郎心中感慨,這件事又是在自己預料之外的變化。那並非自己失策,只是精神全放在蘭斯洛身上,實在對這名小弟注意太少,心裡又微存輕蔑之意,以致沒有發現他的本質,竟是這樣一塊美玉。
說來老天委實待己不錯,竟能在此發覺到這樣的人才……
花次郎霍地站起,面上殺氣大盛,逕自往外走去。眾人猶自不解其意,花若鴻卻已出聲道:“師父,你是想去殺了石存忠麼?”
蘭斯洛一驚,這才曉得這名二弟又想以拿手本事解決問題。
花次郎沒有回頭,也沒有承認,淡淡道:“石存忠若死了,比賽赴不了約,失信的只會是他。”
花若鴻踱到他身後,恭謹卻堅定地道:“師父,是您給了我尊嚴,讓我知道作人的感覺,請您別把它奪走好嗎?”
花次郎身軀劇震,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回過頭來。好半晌,他沉聲道:“你要弄清楚幾件事。第一、我不過一時高興,教你幾招蹙腳劍法來看笑話,可不是你師父,更不會有你這雜碎徒弟;第二,我高興殺誰就殺誰,沒人管得了,說不定明天我就在比賽時上臺,把石存忠連帶你這豬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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