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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幸運,在第一輪中,蘭斯洛三人沒有彼此碰頭,而是各自碰到不同對手。
花若鴻被排在第一場,對手來自石家,使一柄大砍刀,身材高大,當花若鴻劍尖刺上他身體,發出金鐵之聲,顯然大地金剛身修為不錯。
前面的大小預賽中,花若鴻也曾會戰數名石家好手,對應付金剛身頗有心得,加上花次郎所傳劍訣專破護身硬功,故而直至此刻才遇上劍傷不得的對手,當下不敢大意,凝神應戰。
兩人一面交戰,在擂臺兩邊角落的鼓聲也響個不停,兩名鼓手各代表一方,遙遙相對,昂勵戰陣氣勢,慷慨激越,配合上緊張戰況,觀者無不眉飛色舞,手掌緊握。
“去,還打什麼鼓!想趁吵做壞事啊!”擠在人群中段,蘭斯洛皺眉說道。
“以前的預賽沒有這種東西,大概是進入八強賽之後,東方家增加氣勢的噱頭吧!”旁邊的有雪這樣回答。
進入八強後,比賽改為一次舉行一場,也因此,兩人有時間在這裡旁觀花若鴻的決戰。值得一提的是,有雪此時未敢再著忍者裝束,而是回覆雪特人的本來面目,因為在霧隱鬼藏晉身八強後,有一票年輕武者認為這倭賊連串齷齪詭計侮辱武道,四處搜尋這短腿倭賊,誓要將他殺死,以免再汙洩神聖的擂臺。
花若鴻在大砍刀攻勢下從容進退,趁隙反攻。換做數月前,不等這柄重型武器砍下,他可能已經嚇得當場昏死,但堅實訓練加上連續實戰經驗,這名樸質青年的武功突飛猛進,之所以沒有引起注意,只是因為蘭斯洛等人實在太過傑出!
白鹿洞武學堪為天下正宗,雖然初學時無赫赫之威,但紮實、柔韌而有長力,縱無名師異遇,只要修練時間一長,累積的威力自然顯現。花若鴻的武功紮根良好,再碰上花次郎這個百世難逢的劍術天才,將他所應有的實力全數引發,展現在實戰成績上。
這名敵人,是石家親衛隊中的好手,金剛身上頭的修為,盡避比不上十三太保,卻也非尋常兵器難傷,但正面對上花若鴻斬擊,饒是肌膚無傷,但每一劍拖過,都在身上留下一道白痕,疼痛徹骨,時間一長,迫得他連連後退。
花若鴻久久不能傷敵,本覺沮喪,但見到對方後退,敗象微呈,登時精神大振,抖開劍花,攻勢大振。對方更覺不易抵擋,連吃十餘劍後,金剛身瀕臨散功邊緣,大砍刀卻總是無法傷及敵人,眼見落敗就在數招內┅┅
咚!
突然一聲敲擊傳進耳裡,花若鴻心中劇震,手中一軟,攻勢頓時潰散,還險些反傷在對方砍刀下。
“怎麼搞的?”蘭斯洛眼尖,瞧出花若鴻有所不妥,心中焦急。
藏身在賽場另一邊的源五郎,冷冷地將目光移向代表石家一方的鼓手,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一個穿著石家親衛隊制服的矇頭漢子。
咚!咚──咚!
鼓聲連續傳來,忽長忽短,每一下都如一顆百斤大石撞在花若鴻心坎上,沒幾下功夫,便令他劇喘如牛,真氣提不上來,手足痠軟。
對手趁機反攻,遽增壓力,使得戰局瞬間改觀,花若鴻只有苦苦招架之功,憑著白鹿洞武學的柔韌,一時得保不失。
混著邪惡內力的鼓聲,籠罩整個擂臺,花若鴻的對手卻不知用了什麼秘法,不受鼓聲影響,但屬於花若鴻這邊的鼓手,沒有內力護體,片刻之後,慘叫一聲,給鼓聲震斷心脈,七孔流血地掉下擂臺,只是此時戰情激烈,沒人注意到這角落邊的變化。
“哼!好傢伙,居然在我面前耍這等小把戲!”源五郎寒聲低語,正盤算著要怎樣對石家還以顏色,將這把戲十倍奉還,場上變化又生。
“混帳東西!”
一聲喝罵,一道人影閃電似飛身躍上臺角,接住那鼓手落下的鼓棒,乒乒乓乓敲起來。來人一襲黑衣,身材高大,正是在臺下忍耐不住的蘭斯洛。
他野性直覺敏銳,雖然不明理由,卻也知道鼓聲作怪,只是人在臺下,幫手不得,現在看到代表花若鴻這邊的鼓手倒斃,連忙竄上臺角,心想:既然是鼓聲出問題,那麼只要自己將鼓打得震天響,蓋過對方聲量,就能破壞陰謀了。
哪知,想起來容易,做起來可難,連續幾下重擊,鼓聲悶而不響,最後一下氣極出手,發力奇大,更險些將鼓面整個敲破。
“我的娘!這爛鼓怎麼這麼不牢靠!”
擊鼓不成,蘭斯洛氣急敗壞,再看花若鴻兵敗如山倒,嘴角溢血,更急得想直接拔刀衝進場,幹掉那卑鄙奸賊;這時,一聲低語傳入他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