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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石存和驚覺冷氣撲面,刺的又是金剛身護不著的眼珠,嚇得魂飛魄散,大叫一聲,向後飛退,石家不以身法見長,但石存和情急拼命,竟能硬生生止住去勢,朝後方退去。
一退便是五丈,中途難免撞倒幾個手下,踩斷些骨頭手腳之類的,不過保命當兒,這些都不是重點,五丈還嫌不夠,石存和又是一點,反正大廳寬得很,他瞬息間便退至十丈開外,直至狠狠地撞到牆邊。
一口氣猛退十丈,真氣消耗甚鉅,石存和不禁白了臉,大口喘氣。第一口氣才吸進去,森寒無比的劍光,已抵在他眉心,冷冽的劍氣,將他全身血液,化作冷汗,大量地從各處毛孔流出。
花次郎一臉狂態,冷笑道:“好狗膽,竟然妄想暗算於我。說吧!你想怎麼死?”
一輪攻防,花次郎輕易挫敗兩太保,眼見石存和命懸一線,親衛隊投鼠忌器,又懍於敵人劍威,誰也不敢上前。
石存和驚懼之餘,腦念急轉,但此刻無論是施毒、耍伎倆,對方搶先把劍一遞,就能取己性命,饒是這兇徒素來狡詐,現在也沒了主意,只有狂運大地金剛身,期望能有一線生機。
花次郎啞然失笑,手一抖,一式五劍連環發出,眾人只聞四聲連響,石存和頸側、小腹旁的石牆上,已出現有四個杯口大的孔洞,第五劍停在他額前留力不發。劍勁能射穿石壁,要射穿腦袋自是不費吹灰,只看何時下手而已。
這招劍式,再想起剛才源五郎的那聲“花二哥”,旁邊的石存悌腦中靈光一現,想起一個人名,驚道:“‘五瓣花開,盡化塵埃’,你是狂花名劍花風流!”
一句話還沒說完,鉅變又生,“嘩啦”一聲響,一道冷電穿壁而出,刀影合一,直向花次郎飆去。
這一次的速度委實太快,蘭斯洛甚至連影子都還沒看清,刀光便已飆至,厚背刀夾帶疾風,已罩住花次郎上半身各處要害。
花次郎卻像早已知道會有這麼一擊般,手中光劍立刻回防,長笑道:“終於肯出手了嗎?等你多時了。”藍光一蕩,便往對方厚背刀撩去。
對方卻靈變得多,未等他光劍撩至,立刻變招反刺花次郎小腹,花次郎斜身側過,光劍跟著遞了出去,雙方便鬥在一起。
這番交手,和剛才的一面倒差得太多,來人的武功明顯地高過兩太保,花次郎也不再嘲弄對手,正起神色,以慢打快,手中光劍畫出一個個藍白色的方形、圓圈,守緊門戶,教敵人無機可趁。
他兩人這一輪比劍,無論內力、招數都是棋逢敵手,但見一道淡黃色旋風圍著花次郎打轉,冷冽的刀罡直往外逼,旋風越轉越快,往外刮的勁風便越來越強,到後來直是刮面如刀,連旁邊的木桌都給剁出了一道道刀痕,看得人觸目心驚。
店裡客人早已跑光,掌櫃、跑堂夥計也已不知去向,僅剩下蘭斯洛、石家親衛隊兩幫人。蘭斯洛起先給花次郎的劍技瞧得目瞪口呆,後來驚醒過來,凝神觀看,想學個一招半式,但高手過招,內行門道實是半點也差不得,他沒看上兩眼,已覺得胸口煩惡,直欲嘔吐。
他身後的源五郎,卻好像對這比劍沒啥興趣,拉過有雪,小聲地問道:“你的煙幕彈帶了沒?”有雪點點頭,兩人秘密耳語一陣。
連鬥了幾回合後,花次郎挺劍橫削,給對手一屈指彈在光劍劍刃中,怒濤般的雄渾大力,一勁化六波,沿著手臂衝上,花次郎半邊身子為之一僵,光劍幾乎脫手。
(不好!)
對方瞧準良機,刀鋒朝他胸口挺刺,而花次郎此時身子猶麻,劍又已撤在外門,既不能擋架,又不及閃躲,索性指頭一鬆,劍交左手,立刺對手咽喉,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他左手一握劍,整個人便立時生出一股玉石俱焚、一往無前的壯烈氣勢,使在場所有人均能感受到他同歸於盡的決心,對方的刀明明已將刺中胸膛,但面對這一劍,竟是不敢刺下,只得回刀格擋。
哪知他手臂方提,花次郎便趁這空隙,長嘯一聲,瞬息間脫離刀網範圍,閃到一邊去。
對方揮刀追截,花次郎反手一劍,相互震開,兩人對面站著,刀劍互指,遙遙對峙。
(好……好厲害!好精彩!這就是高手的程度嗎?)
目不暇給的戰鬥,激烈的攻防,看得蘭斯洛熱血沸騰,雖然蛇毒的麻痺感越來越深,但胸中卻彷佛有一把烈焰在燃燒,恨不得自己也參與其中。
(你們等著吧!本大爺只是暫時還跟不上而已,不用多久,我一定會追上你們的。)
蘭斯洛默默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