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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次郎,從今日起願意與諸位兄弟,同甘共苦,禍福相依,如違此誓,情願日後萬雷轟頂,萬箭穿心,萬蛆鑽腦,萬蟻蝕身,萬毒侵體,萬……”
誓言說了一堆,刀子卻只是在手腕旁晃來晃去,反正大家做戲而已,這血滴不滴,早已沒了意義。話還沒說完,源五郎突然往左一跌,撞倒了旁邊的有雪,而有雪好死不死,整個人壓往正滿口胡言的花次郎。
有雪甫動,花次郎立即警覺,空著的左手推出擒拿,要把有雪摔出,卻有一股詭異勁道透過有雪急速襲來,花次郎一時應變不及,推出的左手給反壓了回去。
只聽見“唉唷”一聲叫痛,有雪給花次郎投擲了出去,而後者卻怔怔地楞住,看著自己的手腕。有雪剛才那一壓,恰好讓刀刃自他手腕上劃過,登時血流如注,一道血流,自手腕成串滴往碗中。
“譁!表明心跡也不必割成這樣吧,花老二,我要對你另眼相看,你真是義氣中的義氣,義得不能再義了。”還弄不清楚狀況的蘭斯洛,感動、佩服得五體投地。
花次郎則是楞在當場,他知道蘭斯洛的刃有古怪,所以剛才急凝護體真氣在左手,自信能擋住任何利器一擊,哪知卻還是給傷了,這柄神兵……可能比估計中更有來頭…
蘭斯洛瞧他對刀發呆,全中不安,趕忙將刀取回,而花次郎看到了手腕上的血跡,這才清醒過來,在感到劇痛之餘,他爆發了盛怒。
“你……你們……”
“唉!真可憐,有人打賭賭得快,輸得更快喔!”
源五郎別過臉輕嘆,一臉無辜的表情,而有雪則是滿面驚詫,喃喃道:“哇!誓言發得那麼毒,全是萬字輩的,花二哥你不怕將來應誓,死得奇慘無比啊!”
誓已經發了,生米早成熟飯,此時發惱無濟於事,總不成當場就宰了這三人出氣吧!
百般氣惱之下,花次郎吃了這個悶虧,恨恨地瞪了源五郎一眼,重新坐下,冷笑道:“大家走著瞧!”
蘭斯洛這時也看了出來,花次郎捱了個大悶棍,只是此刻不宜趁著便宜賣乖,還是打鐵趁熱,正事要緊。
“好,既然大家都那麼有心,我非常欣慰,我們四兄弟現在決定一下排行吧!”
蘭斯洛道:“我今年一百二十五,大家呢?”
為了某些虛榮心,蘭斯洛虛報了歲數。
搶在有雪之前,源五郎笑道:“小弟今年十八,非常年輕,還請諸位兄長指教。”
他外表雖然年輕,但照風之大陸的常理來判斷的話,至少也過一百,這麼說不但是竄改,還大大有可能是省略百位數之後的結果。
有雪差點沒噴出口水,花次郎則是冷聲道:“你也能算十八,那我不是也該是十八。”他這句本是譏諷,哪知道源五郎打蛇隨棍上,笑道:“是啊:我和花二哥都很年輕,不像蘭斯洛老大那麼蒼老。”
“死人妖,到底誰才是老人?”蘭斯洛很想這麼問,但倒過來一想,自己的個性也的確不願意稱人為長,所以就厚著臉皮,接受了這蒼老的批評。
“喔,原來大家都那麼年輕啊,我今年八……”有雪剛要說話,冷不防旁邊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直逼而來,蘭斯洛的眼中帶著殺氣,好像在說,“你想比老大還大嗎?”
有雪正為之冷汗直冒,源五郎又湊近來,低聲道:“想不想買棺材?知不知道雪特人壽衣的尺碼多少?”
“小弟今年八……只有八歲,諸位兄長請了。”反正只要有便宜佔,輩份什麼是不打緊的,這就是雪特人的哲學。
結果,順序已定,蘭斯洛為長,花次郎居次,仍是次郎,源五郎是老二,而可憐的有雪,則是四人中的老麼。
在有人表面歡欣鼓舞,有人肚裡大聲咒罵,眾人心裡各懷鬼胎的情況下,四人義結金蘭,歃血酒為盟。只是,相較於花次郎,剩下三人的血量就顯得很沒有誠意。
而在許多年後,四兄弟中有人回首前塵,不禁驚訝著此時的排行,竟暗合了某種巧合性。
“乾杯,願我等情誼長存。”這是蘭斯洛的舉杯詞。
“乾杯,願我等有福同享。”這是有雪的真心話。
“乾杯,願爾等言出必踐。”這是花次郎的悔恨詞。
最後,四人中最美的美男子,以其無人能及的優雅笑容,為祝禱詞劃上休止符。
“乾杯,願我等之誓言,超越姓名與身份而永存。”
這番話背後,有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一時之間是不得而知了,不過,當源五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