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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存忠恰於此時趕至,看見弟弟的慘狀,眥目欲裂,狂嚎出聲,拼命一刀便往花次郎身上招呼。
花次郎早料到有此結果,不敢再待,一手抓住蘭斯洛,光劍擋了石存忠一擊,藉力飛退,途中踢出幾張板凳當阻礙,趁著石存忠分心兄弟傷勢,就此退出店外,逃逸無蹤。
半晌,整條街的商家,都聽到了一聲撕胸裂肺的痛嚎。
“花風流──石字世家要你血債血償,血債血償啊!”
花次郎發足急奔,在遠離事發現場的一處荒廢民宅前停下腳步,不久,有雪與源五郎也尋跡趕至,其中過程不必細表。花次郎臉臭得要命,將毒發昏迷的蘭斯洛隨手扔在地上,進到後院。
源五郎從懷中取了幾顆藥丸,喂蘭斯洛吃下,有雪問起藥丸來歷,源五郎笑著解釋,那是混亂中他從石存和身上摸來的解藥。有雪想要進一步追問,他藉口出恭,往後院跑去。
結果,當蘭斯洛醒來,看到的只有雪特人的猥瑣笑臉。
解藥有效,護身內力渾厚,蛇毒很快就被清除,蘭斯洛微微有些頭暈,但身體已無大礙。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種種,真是怵目驚心。那花次郎原來是這麼有名的人物,會這般巧合與他結識,對自己來說,真不知是福是禍。
與石家結下大仇,好在對方只把目標設成花次郎,不然自己立刻就要狂奔出城逃命,以免第二天早上起來沒了腦袋。
不過,撇開外在威脅不談,內部的疑慮可也不少。瞧花次郎的樣子,好像早已明白自己不是柳一刀。那麼,他為何要故意冒認?企圖何在?
源五郎也有問題。雖然自己不是很明白,但看他與花次郎的表情,顯然花次郎狠狠地被他設計了一道,綜觀這人的表現,有勇有謀,是個大大不簡單的人物,那又為何要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接近自己呢?
說不定,他也是一開始就明白自己並非柳一刀。
那麼,他蓄意接近自己的理由是什麼呢?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這兩人圖謀嗎?
蘭斯洛沈思著應該採取的態度。
不管怎樣,不能那麼被動,要想辦法扭轉目前的不利局面才行。
不如將計就計吧!倘若別人是有所為而來,那麼,就要讓他們知道,蘭斯洛大爺的便宜,絕不是那麼好佔的。
另一邊,花次郎翻身上了顆大榕樹,臥乘著樹枝,一起一伏,枕著腦袋發呆;源五郎則在樹下偷偷打盹。
“喂!你要沈默到什麼時候?”沈不住氣的是花次郎,而他也確實有沈不住氣的理由。
“花二哥希望聽我說點什麼,‘恭禧’,還是‘我很遺憾’。”源五郎微微笑道。
花次郎氣幾乎炸了肺,既然自己大意,在這場鬥法上輸了一局,現在就該用最直接的方法贏回來。
“喂!娘娘腔。”
“嗯。”
“剛剛的那一場,我認栽了,不過,你有沒有興趣再與我賭一場啊!”
“哦!花二哥也有賭博的雅興麼?倘若您不怕再輸一次,我是很樂意給您翻本機會的。”
“我打賭,你等會兒無法在我劍下走過十招,一刻之後,你就會是死屍一條,你信嗎?”
“哈,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呢!原來是這麼小家子氣的賭約,玩起來也沒意思,要玩就要玩大的,不過,就怕花二哥你玩不起。”
花次郎冷冷道:“你不必用激將法,有什麼好玩的說來聽聽,世上除死無大事,我不敢玩的東西,還真是不多。”
“好,我的賭約很簡單。”源五郎笑道:“從這一刻起,三個月內,任何時間、地點,只要花二哥覺得妥當,便儘管對小弟出手,若小弟能在這三個月中不傷不死,那便是我贏;若是落敗身死,自然是我輸,而這期間倘若小弟還以一招半式,賭局立刻算輸。”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倘若其中一方只守不攻,另一方自是穩勝不賠,只見花次郎冷哼一聲,目光遙遙瞥向天空,態度傲慢已極,竟是不願意佔這個便宜。
他素來心高氣傲,甚至不願與低自己一級的對手過招,更何況去攻擊一個絕不還手的後輩,再說,他也看透了這項提議隱藏的另一層意義……
“小子好大的膽子啊。”花次郎道:“讓我佔了那麼大的便宜,不怕自己吃虧嗎?”
源五郎搖搖頭,笑道:“不會,因為您也有相對的責任。”
“什麼責任?幫你收屍嗎?”
“不是!”源五郎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