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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愛菱屢屢跌個狗吃屎,也認為既然採取這種笨蛋攻勢,就該承受必然的痛楚,所以也不答話,逕自重複揮手的動作,一面暗自提防另外有人偷襲。
但是,這過程重複過百次,而周圍又實在不像有人藏匿,她終於有些按捺不住,在推倒愛菱後,做出詢問,想了結掉這無意義的二流攻防。
華扁鵲道:“丫頭,你就只會這一招嗎?赤老頭什麼錦囊妙計都沒交代,就這麼放你過來了嗎?或者,他正藏在附近,打算用你當誘餌嗎?”
愛菱腳步跟蹈地站起來,連摔了百多次跤,她頭臉手腳都有淤傷,若非華扁鵲俱以柔勁出手,那非但受創加劇,連骨頭都撞碎了。
饒是如此,疼痛是免不了的,但她哼也不哼,俯身再拾起鐵棒。
“老爺爺沒來,也沒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很笨,也想不出該怎麼才好。我問自己,如果是武功高手,會採取什麼方法呢?但,因為我不是,所以想不出來。結果,我還是決定用我能做的方法。”
確認赤先生不在,華扁鵲更覺荒唐。論實力,她一隻指頭就可以殺死這笨丫頭,這還不包括她層出不窮的用毒技術與魔法,縱是韓特來闖,也得忌憚三分,可赤先生竟放愛菱獨自來闖,是無人可用?還是蔑視自己?
“真可笑,居然淪落到陪小丫頭玩遊戲。”華扁鵲搖頭道:“丫頭,我挺喜歡你的,你也是少數能與我侃侃而談的人,我並不想重傷你。如果你沒有別的後著,還是直接認輸吧!
這方法不可能成功的。“
合乎情理的勸降,卻被愛菱固執地否決了。
“不是不可能的。像我這樣又蠢、武功又不好的笨蛋,直線突破華姊姊防守的可能,到底有多少呢?把可能的變因算在裡面,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還是千萬分之一?但總歸不會是不可能。”愛菱道:“太古魔道很重視機率,不管多麼低,只要有一線機會,研究者就不會放棄。在一樣研究成功之前,失敗幾千次、上萬次,都是很平常的,但只要能堅持,就離成功的那次又近了一步。”
少女說著,又吆喝著往前衝,被華扁鵲一揮手,推去撞牆,此次華扁鵲撤去柔力,撞在牆上,痛得厲害,還沒回過神來,脖子上陡然一陣冰涼,一枚細長銀針抵住喉頭,只要稍微一動,就可以刺穿她喉嚨。
“蠢材,世事豈能一概而論,你現在不是在實驗室,是在戰場。”華扁鵲指尖微微使力,針尖在愛菱喉頭剌出幾滴血珠,冷笑道:“所謂的戰場,是隨時都會致命的險惡地方,任何天真、妄想,都會在下一刻要你的命。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一招就可以了你性命,你還有機會去算機率嗎?”
她對愛菱也只抱著教訓的心情,沒打算買下殺手,話一說完,撤開銀針,一掌擱在愛菱臉上,把她重重開啟。滿以為如此便可令這未見世間殘酷的天真丫頭覺醒,哪知道,少女又跌跌倒倒地站起身。
“當然,那是各種機率裡面第一個算到的,姊姊如果一抬手就殺掉愛菱,那也沒有辦法。”百來次的重擊,愛菱的嘴唇、雙頰腫了起來,聲音有些模糊,但仍是那麼倔強,“但是,既然我今天站在這個位置,就只能用這種方法;也只要我還沒有死掉,就要繼續向機率挑戰。”話沒說完,人又大步奔上前去。
再舉起手,華扁鵲這時怒氣微生,被這丫頭講不聽的驢子脾氣,動搖了原本冷靜如冰的心緒,手一揚,卻不是推在愛菱肩頭,而是結結實實擷在她臉上,在賞一記巴掌的同時,更把人擊飛出去。自然,這次不會費事再使什麼柔勁,僅是控制在不致命的力道,其餘一概不理。
喲!咄!舶!舶!咄!啦!咄!一記又一記,因為其中一方固執地不肯放棄,另一方掌下的力道相應加重起來。每一記,都是重重擱在臉上,把人打得向後摔跌,到後來,出手速度極快,同時在兩邊各拍一記,連人也打得飛出去。
華扁鵲一語不發,心中真的是很生氣。惱火之餘:心裡也有個聲音在問著,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再沒有過那麼激動了呢?從六歲離開華氏一族,流落江湖,投奔大雪山,經歷刻苦的學習生涯,藝成後前往魔界,做更深的修煉……回顧過往,大半生的時間都用在漂泊無定。也在這些人生旅程裡,習慣了每日處於生死邊緣的生活,也習慣了淡看旁人生死哀樂。
天生冷淡的個性,再加上這些經歷的磨練,自己並不是個易將喜怒形於外的人,甚至連內心的情緒起伏都不多。除了無波心境能助自己命長一些,也是因為一直覺得,世上沒有什麼值得大悲大喜的事。
那麼,為什麼自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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